右側的軒窗邊上支著一張金絲楠木方桌,兩側是同色圈椅。
謝珩正坐在其中一
張椅子上。
他一身槿紫大織金袖衫,腰間是金鑲玉鉤帶,側邊掛著環佩。烏髮束起,金纏絲髮冠間簪的是一支素簡的玉簪。
矜貴淡漠,氣度迫人。
燈火如豆,映照在他稜角分明的側臉。
他微微側頭看她,眸子折著昏黃的燈火,漆黑的瞳仁被映成褐色,疏冷淡漠。
只見他抬起冷白修長的手,朝她招了招:「過來。」
嗓音如冷泉流動,帶著漫不經心的意味。
身後傳來槅門被合上的聲響,謝苓回頭看了眼,抿唇冷著臉站在原地未動。
「謝大人究竟想要做什麼?」
謝珩不咸不淡瞥了她一眼,語氣意味不明:「看樣子貴妃娘娘,並不在意闔家生死。」
「倒是我多管閒事了。」
謝苓咬了咬牙,心中惱怒不已。
這段時日,她不是沒有查父親和謝二爺通敵叛國的事,並且還給兄長去了信,想著說不定能問道些什麼。
誰知雲台城那邊什麼都查不出來,她送給兄長的信也石沉大海。
后妃是沒辦法隨意見外男的,即便是親兄長也不行。
她只能按捺下,想著三月二十三那天回門省親,再跟兄長商議。
現在想來,她送給兄長的信,盡數落到了謝珩手中。
她盯著謝珩,冷冷道:「謝大人怕不是忘了,你我同出一門,若我父親出事,你們主家也逃不掉。」
謝珩目光落在謝苓冰冷疏遠的面容上,語氣依舊平淡無波:「阿苓覺得,將你家逐出謝氏,是件很難的事情嗎?」
謝苓頓時氣結。
不得不承認,他說得對。
她們一家祖上本就同謝氏無親緣,是謝氏先祖抬舉賜姓,才得以蔭蔽至今。
現下謝珩身為新任謝氏家主,將一個遠在陽夏的旁支逐出家族,並不是什麼難事。
她深吸一口氣,咬牙道:「你到底想怎麼樣?」
謝珩招手:「過來。」
謝苓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像是被釘在地毯上,好一會都未動。
謝珩也不催促,耐心等待著。
他一向喜歡獵物自己送上門。
謝苓攥著衣擺,如玉的指節微微泛白。
良久,她鬆開被攥皺的衣料,朝謝珩走了過去,停在離他一步的地方。
謝珩此人,最是獨斷專行。
他背後的勢力太過龐大,不是現在的她能抗衡的。
她不能正面對抗,只能另想辦法解決此事。現在最要緊的,是了解清楚他到底想要做什麼,究竟是什麼目的。
謝苓垂眸看著他,軟了聲線:「堂兄……」
謝珩沒吭聲,深看了她一眼。
眼前的女子頃刻間變了臉色,嗓音清軟,帶著幾分撒嬌的意味。
倒是能屈能伸。
他輕笑,朝她伸手,聲音帶著不可抗拒的意味:「來。」
謝苓抿唇,將手放在他掌心。
他握住她的手,輕輕一拽,將人抱坐在腿上,手繞過她的細軟的腰,將人圈在懷中。
雪松香侵襲,臀下的腿溫熱有力,她如坐針氈。
謝珩摟著她,聞著熟悉的桃花香,多日來緊繃的神經,慢慢放鬆下來。
「聽說你為了給司馬佑做安神香囊,還落了水。」
謝苓僵硬坐在他懷裡,聞言輕輕點了下頭。
腰間的手徒然收緊。
她扭頭看謝珩,就見對方陰了臉色,漆黑的鳳眸微垂。
「你倒是貼心。」
陰陽怪氣的。
謝苓沒心情跟他在這玩吃醋的把戲,她跳過這個話題,再次問道:「堂兄,我父親的事……」
謝珩摩挲著她的腰肢,目光落在她長長的睫羽上,意味不明:「想知道?」<="<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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