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苓:「……」
好假。
她有些無語,但謝珩咳血確實是真。思索幾息後,她道:「心口疼?」
謝珩點頭。
沈苓抬手按在他心口處,感覺到掌下心臟的跳動十分不規律,非常虛弱。
她正要說話,就聽到外頭忽然傳來喧譁。
昱兒抱著鎏金暖爐闖進來,繡龍紋的靴子險些絆倒門檻。沈苓迅速鬆開手,謝珩也已經站起身,退到三步開外。
「母后!」司馬昱撲到她懷裡,眼睛卻盯著謝珩,「謝大人為何在這?」
謝珩道:「商議國事。」
昱兒哦了一聲,揮了揮手,「商議完了就回去吧,朕要跟母后說話。」
謝珩盯著眼前和自己眉眼五六分像的小崽子,微不可查的冷嗤了聲,頷首道:「臣告退。」
昱兒瞥了眼謝珩,二人眼神交匯,又無聲錯開。
沈苓沒注意到父子倆的眼神交鋒。
謝珩走後,她拉著昱兒的手坐到羅漢榻邊,柔聲道:「怎麼不睡覺,大半晚上來母后這。」
昱兒依偎在沈苓懷裡,撒嬌道:「外邊打雷,兒臣睡不著,想讓母后陪。」
沈苓有些無奈,摸了摸他的發頂,點頭應下。
她沒注意到,昱兒望著謝珩離開的方向,眼神冷漠。
母后以為他什麼都不知道,可五歲時,他就猜到謝珩才是他父親。
那個男人和他一樣虛偽,他們有著極其相似的眼睛。
……
大靖天嘉四年十月,司馬玥帶兵夜襲建康,攻入皇城。
她騎在高頭馬上上,手持長槍,身上的銀甲在雪色間閃著冷光。身旁的秦璇亦手持長劍,眉目冷峻。
軍隊停於城門外,司馬玥迎著雪花,仰頭看著闊別兩年的城牆,眸中一片冷寂。
俄而,她的副將手揚聲對城門喊話。
「太后沈苓混淆皇室血脈,命野種登基,尚書令謝珩、大理寺少卿葉施、廷尉令文子章等人知而不報,沆瀣一氣,禍亂朝綱,擅斷萬機,奸宄亂軍。
罪不容誅!
長公主才是我朝正統血脈,我軍此番前來,特為清君側,還大靖安寧。爾等還不速開城門迎長公主入內!」
城門上靜悄悄的,話落下許久,一個都瞧不見。
司馬玥皺眉,心想這是空城計,還是引君入彀。
沉思片刻後,她冷笑一聲揚聲胳膊,「進城!」
管她沈苓有什麼計謀,她有上萬士兵,又有巫族賣命,還不信攻不進皇宮。
司馬玥的軍隊進建康城後,發現街道空曠,安靜得令人心慌。
派人在各街巷探查,才發現滿城竟無一人。
秦璇感覺不妙,捏著劍的手微微發抖,「母親……先退吧,不太對勁。」
司馬玥瞥了她一眼,冷道:「退?為何要退。」
這不過是沈苓的小把戲,若退了,那才是蠢貨。
她不理會秦璇,將兵分成幾隊,按計劃行事,自己則帶著精銳,揚鞭一夾馬腹,於御道狂奔,直衝皇宮。
馬蹄掀起雪屑,冷風如刀割臉。
行至宮門時,司馬玥看到了宮牆之上的身影。
沈苓一身青藍披風,懷中抱著暖爐,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她眸中閃過恨意,馬鞭直指宮牆,「沈苓,你穢亂宮闈,和謝珩珠胎暗結,用你二人的野種混淆我司馬氏的血脈,還不認罪!」
話音落下,旁邊的禁衛軍以及大臣無不變臉,紛紛看向沈苓。
只見沈苓神色平靜,雪花飄落在她的披風、眉睫上,她卻於風雪中巍然不動,氣度迫人。
「庶人司馬玥,你有何證據證明陛下非先帝血脈?」她朱唇微啟,「胡言亂語,可不是個好習慣。」
司馬玥自然沒證據。
她冷哼一聲,並不回答,微微側身抬手,語氣森冷:「給我打!活捉沈苓和司馬昱者,許高官厚祿,黃金萬兩!」話音剛落,身後的將士還沒來得及衝上去,一陣馬蹄聲突兀行來。
隨之而來的,是一道悽慘的叫聲,和遠處兵刃相接的喊殺聲。
「殿下,不,不好了!余將軍帶兵將城圍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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