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靈拍了拍她的肩膀,繼續道:
「不必自責,背後之人的手段,是你等凡人想像不到的,不可能完全防備。你昨夜不入局,日後的新劫只會更嚴重。」
「如果沒猜錯,這人應該是走投無路了,所以選擇賭一把。她製造一場死局,你和謝珩只能活一個。」
「在她的預想里,是你死。」
「只要你死了,謝珩就能不治而愈,並且走上正軌,成為天下之主,永垂青史的千古明帝。」
聽到這,沈苓已經確定了自己的猜測是對的。
幕後之人,就是詔獄裡「瘋癲」已久的鄭佩竹。
她看著禾靈道:「你要去見她嗎。」
這也是禾靈此行的目的,她點頭,迫不及待道:「就等你這句話呢。」
*
詔獄陰暗潮濕,最深處的暗室里,時常傳來似哭非哭似笑非笑的喊聲。
詔獄令及其下屬都知道,這瘋婦人是謝尚書的親母,一個頗為詭異的女人。
沈苓帶著禾靈到詔獄後,詔獄令將人帶到了刑房。
禾靈打量著刑架上蓬頭垢面的女人,摸了摸下巴。
「有意思。」
「你從何處來?為何知曉天道之法。」
鄭佩竹聽到禾靈的話,身子僵硬了一下,轉而繼續裝瘋賣傻。
禾靈嘖了兩聲,說道:「罷了,我自己搜,正好試試新學的法。」
她五指輕掐,口中喃喃,晦澀的咒語如同毒針一樣刺入鄭佩竹的腦袋。
過了一會,鄭佩竹忽然感覺腦海里有什麼東西在脫離,她意識到眼前的女子不是凡人,正在用術法剝離昨夜剛休眠的系統。
沒了系統她還怎麼回家!
鄭佩竹目露驚恐,終於不裝了,她哀嚎求饒:「快住手,求你了,別念了…別念了!」」
「沒了它我會死的!」
「啊啊啊啊!!!」
禾靈不為所動,念咒聲和鄭佩竹的慘叫聲交錯,約莫半個時辰後,一團光球自其頭頂飄出。
禾靈大喜,抬手將東西抓進掌心。
「這是什麼好東西?」
她目光灼灼看著鄭佩竹,將毒蟲放她脖頸上,逼問道:「說,這是何物?」
沒了系統這層保命符,她死了就再也不能回溯。
毒蟲在皮肉中鑽來鑽去,帶來難以言喻的劇烈痛苦,鄭佩竹滿頭冷汗,身子在刑架上痙攣抖動,悽厲的叫聲響徹刑房。
「啊!!!」
「你放了我,我說,我說!」
「快把這東西拿開!瘋子,瘋子!」
禾靈抬手召回蟲子,把玩著手中的光團。
鄭佩竹哀嚎喘息了好久,才恢復一點力氣,虛弱開口:「我說了,你把它還給我。」
禾靈點頭道:「行啊,說吧。」
鄭佩竹看了眼坐在椅子上,面色晦暗不明的沈苓,當和她視線交匯的那一刻,她後背躥起一陣寒氣。
她不敢再對視,別過頭,啞著嗓子道:「他叫系統,至於系統是什麼,我也不知道怎麼解釋。」
「總之,我來這裡,是它強迫的。」
禾靈眉頭一挑,沒想到手中這巴掌大的光團如此厲害。
她只對這東西感興趣,又問了如何使用,結果鄭佩竹卻說,昨夜用盡了能量,要休眠十年才能醒來。
禾靈失望至極,將東西揣袖子裡,走到沈苓跟前。
「你有什麼就問吧,沒了系統,這傢伙現在肯定不敢撒謊。」
鄭佩竹沒想到禾靈言而無信,不打算還,她雙目充血,晃動著手上的鐵鎖鏈,嘶吼怒罵:「賤人,你居然騙我!你快把它還給我!」
禾靈不為所動,自顧自坐在一旁研究系統。
鄭佩竹罵完了又哀聲祈求:「求你了,求你了,還給我吧。」「沒有它我會死,我會永遠回不了家。」
「我只是想回家,我有什麼錯?你還給我吧,日後我一定報答你。」
沈苓漠然的看著她發瘋哭泣,看著她情緒快到崩潰邊緣,才站起身,走到她面前,嗓音沉冷:「我問你答,答好了…朕或許能幫你要回那東西。」
絕望之人只要有一點希望,都會拼了命的去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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