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兩清了,她為什麼還要上門找你麻煩?」
「這個嘛……」
陸野自始至終沒有看林棲,他一會兒弄藥,一會兒翻手機,搜索「如何照顧發燒病人」,顯得心不在焉。
搜出一大堆結果,仔細斟酌後,還是採用了最樸素的辦法,他倒了一大杯熱水給林棲,「喝完才跟你講。」
林棲抱著杯子一口氣喝完,額頭沁出一層薄汗。
陸野繼續說。
「那個女人越來越瘋,受不了陸勉德在外風流,在家對她冷暴力,聽說陸勉德還收回了部分兒子在公司的權利,她更慌了,以為是我告的密,讓陸勉德知道她在外面養小白臉。」
「看我現在生意起來了嘛,她以為我打算踩她們母子一腳,風風光光回去報仇呢。」
「再加上,她那次流產以後,就再也沒有懷上過孩子,新仇舊恨,都算在我頭上。」
「我爸是不是挺厲害的?」陸野嘴角扯出一抹諷刺的笑,「不再被他愛的女人,非死即瘋。」
林棲看到陸野身上的傷口,呲牙咧嘴蔓延在他白皙的脖頸和臉上,她笑不出來。
燒糊了的腦子無法將陸野講述地故事凝成畫面,唯一的畫面是一個無助的小男孩,長成一個無助的大人,還不被他們放過。
她伸手貼在陸野的傷口附近,輕輕摩挲,目光溫柔。
那癢到受不了的觸感又鑽上陸野心頭。
「對不起,剛才嚇到你了吧,我沒想到你會這麼英勇。」
「那下次就自己出手,把她趕出去,」林棲說,「你不是那個小男孩了。」
她明白,叫保安的話,會把事情鬧大,畢竟兩個都是名人。
而且看樣子,陸野也不愛在家安排保鏢,舉目望去,連個保姆都沒有。
時至今日,那位太太還沒有被爆出什麼新聞,可見陸野手下留情到何種程度。
你女人打他,叫他贖罪,可她也害得一個五歲的孩子失去了母親,為什麼能夠心安理得住在那房子裡,沒有一丁點愧疚?
陸野眼裡划過一絲動容,喉頭滾動了一下,將她的手按下,「癢。」
他的心無端地跳得飛快。
「我知道了,好,聽你的。」
手還握在他手裡,被林棲輕輕掙了一下,收了回去。
陸野垂眸看著她,她穿著自己的一套灰色常服,像小孩穿了大人的衣服,臉被燒得潮紅,嘴唇更紅,應該很燙。
「對不起,林棲,你小號里喜歡的人,只是在屏幕里裝樣子,他其實不堪得多。」
「帶你去客房吧!」沒等林棲回答,他很快地又說,「病人該睡覺了。」
「……剛才為什麼沒把我放客房?」林棲目光一頓,小聲問道,「你背我上來嗎?」
「不是。」陸野站起身來,伸了懶腰,「我抱你上來的。」
林棲瞳孔寸寸放大。
陸野若無其事地繼續說:「怕你半夜醒來發現自己睡在一張陌生的床上,被嚇死。開闊的空間可能會有安全感一點。」
「再加上這個。」他拎起三花小貓,後者很不耐煩地叫了一聲,「你認識吧?」
林棲點頭,「它叫什麼名字?」
「花寶。」
林棲憋笑憋地腮幫子鼓起來。
「有什麼好笑的?」
「我以為你會起個酷一點的名字,比如說,姜沉的狗叫黑豹2.0。」
「它又不黑。」
陸野轉了方向,將花寶的臉沖向自己,仔細瞅了瞅,後者的臉臭地跟屁股一樣。
花寶一看就是被溺愛長大的,毛色潤澤豐厚,看起來非常敦實,看人時,總用一種不屑而俾睨的姿態。
它一點都不給主人面子,掙扎著脫了身,翹著屁股走開了。
走沒多遠,又若無其事地溜達回來,仰躺在沙發上,一邊假寐,一邊斜眼偷看林棲。
林棲假裝沒發現,心想它真跟陸野描述地一模一樣。
見陸野要去收拾客房,林棲起身阻止,「我還是睡這裡好了,這沙發比我家的床還寬,很舒服。」
陸野沒有勉強,打了個哈欠道:「隨你。」
「我,可以洗個澡嗎?」林棲猶豫再三,還是問出口。
退燒藥藥效發作,渾身發了一層汗,再加上淋濕的內衣褲還穿在裡面,非常不舒服。
「當然可以。我去給你找套換洗衣服,不過只有男士的哦。」
「不用麻煩,就這套可以。」
「隨你,」陸野溜達進一個房間,不一會兒,拎出一袋洗漱用品,「毛巾和牙刷都是新的,放心用。」<="<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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