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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裡都有礦是吧?

期末都考了一百,寒假作業也寫完了是吧?

那就別怪她路見不平,要替大家教他們怎麼做人了——

她唰的一下拉開房門,汲著棉拖剛往外沖了兩步,就猝不及防見客廳沙發上坐著個人,視線對上,雙雙都有些懵。

葉澤洋:「醒這麼早?」

喻了了:「你來幹嘛?」

見她眼底烏青,臉比紙白,葉澤洋約摸也猜到了大概,很快便恢復平靜,沖餐桌揚了揚下巴說:「去洗漱吧。」

「剛路過劉嬸那兒,非讓提回來的,不吃浪費了。」

她扭頭,看見一桌子的早餐和年貨,又回過頭來:「你餵豬呢?」

他聳聳肩:「可不就餵豬。」

「……」

見她拳頭攥起,他見好就收,飛快端著筆記本閃到餐廳:「別不識好歹啊,這湯湯水水的我提回來容易嗎?」

「吃還是不吃?」

喻了了沒理他,也有點忘了自己本來是要出來幹嘛的,轉身就進了洗手間,幾分鐘後來到餐廳,見他那碗綠豆粥已經拆開晾了會兒,毫不講理地搶了過來,邊喝邊問:「芋頭糕呢?」

年底事多,葉澤洋還在加急處理客片,聞言頭也沒回:「自己不會找?」

她又不說話了,悶聲繼續喝粥。

他這才像是因為沒有如期挨到揍,而有點疑惑似的看過去,到底還是把東西給她翻了出來,可等遞過去時,她卻忽然又不想吃了。

喻了了有個毛病。

生氣的時候喜歡暴飲暴食。

她也以為自己只是生氣了,等大吃一頓之後就會沒事,可這會兒卻味同嚼蠟,連粥都有點喝不下去了。

葉澤洋沉默了會兒,最終還是問了:「真分了?」

她抬頭,神情怔怔:「……」

他清了下嗓子,偏開頭說:「昨晚回來的時候剛好看到了。」

「……哦。」

她又喝了口粥,眉眼順勢耷拉下來,並沒有心情去和他探討細節,只想趕緊喝完這碗粥,然後早點回屋補覺。

葉澤洋卻故意激她:「這麼沒出息,失個戀飯都吃不下了?」

他一臉的欠揍樣兒,晃著手裡的芋頭糕說:「這可是剛炸出來的,不吃我吃了。」

喻了了咬牙,當即便搶過來咬了一口:「你才沒出息!」

說著又把整桌的早餐都攏過來,無敵兇狠地瞪他:「不准吃!全部都是我的!!!」

……

最終還是暴飲暴食了一頓。

吃飽之後心情確實好了一些,又因為有點暈碳,睡意也越發難以抵抗,感覺再把最後一塊蠣餅吃掉,應該就能一覺睡到天黑了。

這麼想著,還沒等把塞得滿嘴的食物咽下,她就又把最後一塊捧了起來。

剛準備咬下,門鈴忽然響了:「叮咚——」

兩人皆是一愣。

很莫名地看出去,又看回來。

家裡雖然有門鈴,但其實一年到頭也響不了兩回。

因為她很討厭難得癱著的時候,還要起身出去開門,所以發小們都是知道她家密碼的,而鄰居的叔叔阿姨們,偶爾還送點東西,一般也都是隨手敲門,通常嘴裡還會伴隨一句:「了了喲,快給X嬸兒開個門——」

當然了,除這些人之外,也很有可能會是檢修水電煤的工作人員,但現在這個時間節點,葉澤洋還是更傾向於:「你前男友來了?」

「……」

喻了了滯了一下。

看著手裡的蠣餅,原本要一鼓作氣幹掉的架勢中斷,忽然就有點吃不下了,便隨手放下,站起來說:「我吃飽了。」

說完之後轉身,幾步繞回房間。

關門上鎖,躺進被窩,準備按照原本的計劃,一覺睡到天黑。

……

入戶門被拉開,看清站在門口的人是誰時,時霽自己都有點不知該作何感想。

誰都知道她家密碼,誰都可以不請自入,而他從始至終都不曾擁有過這項特權。

現在還要被攔在門外,被別的男人當成外人問:「有事?」

他眉心微蹙,難得也有種想用暴力解決問題的衝動,勉力按捺了下,才寡聲道:「找喻了了。」

說完便要側身往裡去,葉澤洋卻又往前抵了半步,以一種守護的姿態,堅持問明一切:「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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