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種隱秘的「負擔」總是很難同人傾訴,他便只笑著擋開沈長耀的手,又默默將衣領拉回原處。
周晨見這副欠抽的樣兒,合理懷疑他今天到食堂就是特意來炫耀的!
他也只勾了勾唇,沒置可否。
幾人又罵罵咧咧了會兒,才將這事揭過,轉而說起即將到來的運動會。
長濟類屬軍醫醫院,每年都至少會舉辦一次軍事體育運動會,按所屬部門劃分組別,皮膚科在三組。
而杜青林負責三組的報名事宜,本來就想著要去找時霽一趟,這會兒既然說起這事,便直接問了:「今年游泳那幾項還是你包?」
組裡會游泳的倒也不止他一個,但每個項目都得有2-3名運動員參賽,單湊人頭都是個力氣活,所以把上屆的選手找來,並儘可能地多包攬一些項目,就成了一種省時又省力的優選。
時霽其實也沒大所謂,反正都得出席,游幾個項目也不費什麼力氣,相反如果拒絕的話,還大有可能被軟磨硬泡,不見得就會輕鬆到哪裡去。
剛想應說隨便,周晨就忽然陰陽了句:「那你可得收著點兒了,到時候可是全。裸上陣!要是帶著你身上那些玩意兒去,合適嗎?」
「我去——」沈長耀表情誇張:「那豈不是很刺激?!」
「……」
這話雖然唐突,倒也不算誇張。
因為就以喻了了在他身上的兇狠勁兒來說,這些痕跡沒一星期絕對沒法全消,這兩天折騰過頭,放她休息一下也就算了,但要為個比賽再忍一周,他可沒這麼強的犧牲精神。
短暫思慮了下,就果斷道:「那就不去了。」
杜青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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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餐過後,時霽剛回到辦公室準備休息會兒,就接到通知,說過兩天要去B市參加個學術會議,面色頓時就沉了幾分:「……」
他上午沒正面答應喻了了的提案,原本是想著先等兩天再說,畢竟她就是個記吃不記打的性格,今天才囔囔著快要死掉,保不齊明天就又有本事揭竿起義,而且五天對他來說,也確實太長了點兒。
但因為突然冒出來的這一出,他周二大早就得飛往B市,本來預計是周四回,又因為臨時組織了個培訓,變成歸期不定。
而喻了了這邊也的確如他所料,頭兩天還算老實,第三天開始就有點躍躍欲試,放話說下次應該就可以把他弄哭了,到第五天又演變為激將,滿臉挑釁地問他是不是因為害怕,才故意躲在外面不回來的?
時霽也沒和她爭一時的高下,只隨手點開錄屏,讓她把剛剛的話再說一遍,然後在視頻通話結束後發了過去,讓她記住自己說的話,到時候可別再哭唧唧地跑來跟他說什麼快要死掉。
喻了了才不怕,哼地一聲回他記住就記住,但前提也是他不要再躲在外面才有用吧!
時霽回:【最遲周日,等著】
吵完架,喻了了無聊透頂地在床上打了個滾,
還是覺得有力氣沒處使,索性就跑到群里嚎了一嗓子,問誰明天有需要苦力,便宜好用效率又高的那種。
然後周六一早,就被葉澤洋領到工作室打雜去了。
葉澤洋學的就是攝影專業,從上學那會兒就開始接活了,這幾年在H市也算小有名氣,經常也有外省來的遊客找他約拍。
工作室經營成熟,自然不缺專業助理,所以喻了了其實也沒明白他幹嘛放著專業助理不用,非得拉自己過來搗亂,但聽到他說出「有便宜幹嘛不占」這樣的話後,又覺得是這個狗會做出來的事情。
雖然略有不爽,但反正閒著沒事,她就還是跟著來了。
然而攝影棚的運動強度對她來說實在有點太低,一整天都在做些打燈、拿道具、收放背景之類的活兒,無聊到她都有點昏昏欲睡了,唯一有點挑戰的就是葉澤洋會時不時喊她過去看一下照片,讓她從幾張差不多的片子裡挑出比較好看的,然後隨手刪掉做排除處理,為這事,兩人一下午差點打起來三次。
終於挨到傍晚,喻了了見時間差不多,拿起手機點完外賣,時霽的電話剛好進來,清潤嗓音混在嘈雜的背景里,問她:「在哪兒?」
喻了了聽到車站的播報,眼睛一亮:「你回來啦?」
他不緊不慢道:「嗯。」
她回頭看了眼攝影棚:「不是說要明天嗎?」
他嘖了下:「不樂意我現在就走。」
她趕緊表態:「樂意樂意!」
時霽嘁了一聲,心道她還真是兩幅面孔切換自如,人不在的時候為非作歹,一回來就仿佛根本沒吵過那些架,下一秒就聽見她說:「但我現在還在葉澤洋這邊打雜,還有一會兒才能結束,你要過來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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