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我聽說雲奈侍蟲服侍您的時候,會給您暖床...我也可以上您的床嗎?」阿舍爾期待的眼神就像琥珀糖水一樣慢慢淹了上來。
姜扶傾覺得自己就好像失足掉進糖水裡的小蟲子,毫無招架之力,而且一想到屋裡的對話可能被門外的雲奈聽見......
「可以,但是你得先把水倒了。」姜扶傾道。
「遵命!」阿舍爾開心道。
看起來纖細柔弱,像朵無害的粉蓮花的他,單手就把石頭做的浴桶給抬了出去。沒一會兒,又腳步輕快地回來。
姜扶傾自覺地把身子往床裡面挪了挪,準備讓他進來。
但等了半天就沒等到阿舍爾掀開被子爬進來,她的耳邊倒傳來嗬嗬的風聲。
她好奇偏過頭去看,阿舍爾究竟在搞什麼名堂。
卻發現他正站在床頭,打了一套軍體拳。
姜扶傾兩眼一眯:「......你在幹什麼?」
阿舍爾眼眸微彎:「王,我在打拳呢。」
姜扶傾:「我當然知道你在打拳,我又不瞎,我是問你打拳幹什麼?」
阿舍爾笑起來,亮晶晶地仿佛夕陽垂照,光芒晃眼:「我剛才出去了一趟,身上都是寒氣,我得讓身體熱起來,才能為您暖床。」
「......」姜扶傾咬著唇,唇角卻抑制不住地翹起。
「過來。」她坐起來,衝著阿舍爾招手。
阿舍爾像小狗一樣顛顛地跑過來:「王有什麼吩咐嗎?」
因為床是臨時搭建出來的,很矮,所以為了能儘可能地放低自己的姿態,阿舍爾雙膝併攏,跪坐在地上,雙手乖乖巧巧地放在大腿上。
哎呀~怎麼這麼可愛呀~~~看得她可愛侵犯症都犯了。
姜扶傾捏了捏他柔軟的臉頰肉,吧唧咬了一口。
阿舍爾的臉色頓時通紅,羞赧地低下頭,臉頰上還有一圈淺淺的牙印,垂落的粉發在火光下更顯濃郁,仿佛披上了一層渾然天成的嫁衣。
......媽呀,好像剛進門的小媳婦。
「啊啊啊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姜扶傾捂著嘴,暗罵自己是個禽獸。
不過她也終於明白為什麼網上那些寵物博主們,會對著自己的愛寵露出一副恨不得吃掉它們瘋狂恐怖嘴臉。
那麼可愛,根本控制不住呀。
阿舍爾羞澀地搖搖頭,輕撫著臉頰上的牙痕,緊張又期待地抬起頭:「王,可以再咬重一點嗎?我想留下您的印記。」
*
避風所外,雲奈沉默地聽著裡面傳出的聲音,姜扶傾和阿舍爾說話時,語氣是那般的溫柔憐惜,令他心如刀絞,柔和的淺藍色眉眼裡藏著陰毒的嫉妒。
他緊攥著拳頭,無數遍深吸克制,在勉強壓下蓬勃的恨意。
王已經對他手下留情了。
被王厭棄的蟲子,在蟲族的地位會瞬間從雲端跌落萬丈深淵,被躲藏在陰暗角落裡,忌恨他已久的的蟲子們猛撲上來,一口一口撕咬著他被王寵幸過的身體,直到被活活咬死。
而姜扶傾卻讓他接替原本阿舍爾的位置,已經是極致的偏愛容忍了,他不應該再嫉妒什麼,甚至應該徹底摒棄這種極端低劣的惡意,或許有一天他還可以重新回到姜扶傾的身邊。
對,他還可以回到姜扶傾的身邊,她在給他機會,只要他能改,只要他不再嫉妒,可是、可是、他曾是被姜扶傾獨愛過的人啊,他享受過姜扶傾最濃烈專一的愛意,又怎麼能接受這份愛被別人稀釋。
雲奈低著頭,薄唇顫動良久勉強扯出一個人不人鬼不鬼的笑容,殷紅的鮮血從嘴角溢出來,淚水無聲淌落,像一條流淌著毒汁的黑蛇緩緩從他心上爬過,留下一道陰濕的印子。
第40章 壞人壞人
漂浮島繼續在海面上飄蕩,姜扶傾不懂航海知識,也不會依靠星星來辨別,只覺得茫茫然的海面看起來都一樣,更是難以判斷方向。
但蟲族好像天生就有辨別方向的能力,哪怕在海面上也一樣,整個漂浮島看似在漫無目的地漂流,實則準確無誤地朝著一個方向進發,而且速度極快。
以至於姜扶傾都沒有注意到凜凜刺骨的寒風暴雪是何時停止的,但是空氣中的溫度確實比她們剛離開冷川大陸的時候低多了,好像已經到了熱帶海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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