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萊依是異類,將他放在您的身邊,無異於將一頭為馴化完成的野獸拱手送到您面前,一旦他展露出獠牙,那麼後果絕對是蟲族無法承受的。」
藍木什一番話說的誠懇真切。
其實姜扶傾心中也默認了藍木什的做法,上一代蟲王的死,就像一道烙印,深深地根植在她的腦中,不然她當初在蟲島上也不會演那出戲拒絕索萊依了。
「但這不代表你和葉月可以避著我私下行動。」姜扶傾捏著藍木什的下巴,指尖挑起他垂入墜入胸膛的銀鏈子,將那枚銀邊單片眼鏡重新替他戴上,好讓他看清她臉上的憤怒。
圍觀的侍蟲們其實對藍木什和葉月給索萊依植入思維晶片的事情,沒有什麼反感,畢竟他們的初衷都是為了保護王。
但是當他們聽到姜扶傾這番話之後,心態也有了微妙的改變。
是啊,從前的十幾年,王不在蟲族,族內的大事小情都由葉月和尤利西斯做主也就罷了。
但是如今王歸來了,那麼他們在做事前理應得到王的准許,否則,王還是王嗎?
怪不得
王這樣生氣。
藍木什深深望著姜扶傾,似乎想要把她的模樣刻入心中,唇畔勾起一絲笑意,同時微微垂臉,他半張臉就這樣幾乎沒入姜扶傾的掌心,單薄的唇瓣在她的手腕上親親一吻。
姜扶傾臉色一變,一巴掌狠狠甩在藍木什的臉上。
她生來力氣大,這一巴掌力氣更是不小,藍木什的左臉瞬間浮現起一道鮮紅的巴掌印,嘴角也打破。
「啊啊啊,沒想到你這個只知道搞研究的蟲子也會對著王發騷,快把他待下去。」
姜扶傾身邊的青竹侍蟲已經快要瘋了,嫉妒得直接上前狠狠踹了藍木什一腳。
「把他待下去,從今以後,我都不想再看見他。」姜扶傾淡淡說道。
比起直接處死,姜扶傾覺得這個命令已經算是仁慈了。
但是令她沒有想到的是,周遭的侍蟲們竟然紛紛倒吸了一口涼氣,反應比剛才直面藍木什受刑場面大多了。
看著這些侍蟲們一個個驚駭不已的眼神,仿佛藍木什受刑不是懲罰,懲罰他往後餘生都不能再見到姜扶傾,才是一場極刑。
姜扶傾撓了撓頭,真是搞不懂你們這些蟲族的腦迴路。
加奈很聽話地履行了姜扶傾的命令,將藍木什帶了下去。
「王,您還好嗎?有沒有受驚啊?都怪我們不好,沒有及時察覺到藍木什的企圖......」青竹侍蟲的個子很高,在她面前時,幾乎是單膝跪在地上,托起她的手掌,拿出手帕欲擦拭她掌心被藍木什親吻過的地方。
「沒事,我要回去休息了。」姜扶傾抽回手,淡聲道:「這段時間,就讓雲奈好好休息,不要打擾他。」
青竹侍蟲們臉上都露出十分不舍,乖乖聽話:「是。」
姜扶傾回到飛行器上,待艙門關上,姜扶傾才看開手,看著自己微紅的掌心,不由得想起剛才藍木什趁亂低聲對她說的話。
「索萊依...有古怪。」
姜扶傾掌心握拳,心中暗暗沉思。
索萊依能有什麼問題?
但是藍木什沒有必要在這個時候還騙她,挑撥她和索萊依之間的關係。
藍木什從前是搞生物研究的,他說索萊依有問題,會不會是與這方面有關?可他為什麼不直說呢?
帶著這樣的疑惑,姜扶傾回到了聖殿,翻來覆去睡不著。
一直在門外守夜的加奈,看著屏幕儀器顯示著屋內人明顯處於清醒狀態的心率,有些擔憂,但卻不敢主動上前,害怕吵到姜扶傾。
他就是如此的性格,從前和雲奈在一起時比賽時,葉月總說他太過死板,呆愣,儘管成績出色,但未來卻不一定會收到王的青睞。
如今一看果然如此,明明他和雲奈是同一批侍蟲,但他和雲奈的地位卻天差地別。
「加奈,你進來。」
直到姜扶傾主動,加奈才敢走進臥室,看到床上抱著抱枕,滿臉凝重的姜扶傾。
不知為何,加奈想要伸手撫平她微皺的眉頭。
「加奈,你有什麼孿生兄弟嗎?」姜扶傾沒頭沒腦,問了這樣一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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