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喝了點酒,梁孟津讓司機開的車。
拉開庫里南的后座車門時,空氣中縈繞著似有若無的酒氣,淡的幾不可聞。
升降擋板將駕駛位與寬闊舒適的後排隔出隱秘又私人的空間,車內還有好聞的冷調香氣。
梁孟津身上的西裝典雅莊重,黑色的溫莎領結令他身上的那份成熟穩重更加迷人,高挺的鼻樑上架著一副金絲眼鏡,在昏暗的車燈下猶如一汪令人沉溺的醇香紅酒。
他向喻嘉伸出一隻手,腕上是常戴的那隻星空錶盤,修長白皙的手指微微屈起,泛著柔和的暖光。
「來。」
喻嘉剛搭上,便被緊緊握住。接著俯身鑽進后座,男人長手一撈她便整個人落進他懷中,與他面面相覷。
他微微攏著長腿,好讓喻嘉有足夠寬的著力點。兩人視線相望,都同時在對方眼裡看到了自己。
「阿公……」喻嘉侷促地找了個話題,「他不跟我們一起回去嗎?」
「他這麼多年第一次來京市,還得再去見一個人。」梁孟津掌著她的腰肢,氣息中隱隱帶著酒氣。
喻嘉略一思索:「周紹宗?」
「好聰明。」他勾了勾唇,「元旦的訂婚禮,他會過來。」
「可是,你不是……」
和你父親關係很差嗎。
梁孟津知道她想說什麼,沉吟半晌,嗓音略冷:「他當年欠了我母親一份債。怎麼說,他現在都要全部補償給我母親的兒媳婦,不然我會不高興。你是我名正言順的妻子,誰都不能給你臉色看。」
他記得當初周紹宗那通胡言亂語的電話讓喻嘉難過了一整晚,從那以後他就把人拉黑,並只接受對方提前預約的任何見面或者聯繫。
喻嘉看著眼前這張矜貴深邃的臉,心中動容不已,「梁孟津,謝謝你。」
「謝我什麼。」他呼吸略沉,靠她更近一些,淨白的指尖貼著舒適柔軟的羊絨面料,微微收緊一點力道:「都是我情願,我只怕你覺得我不夠好,比不上周——」
「不許念那個名字。」喻嘉趕緊雙手捂住他的嘴,「你比他好。」
梁孟津輕輕掀了掀眼皮,眼中竟然有順從之意。
喻嘉略感到一絲驚訝,半信半疑地扯開手,下一刻便被一雙大掌捉住反手鉗制到身後,男人冷感的嗓音在酒精的作用下變得沙啞:「幫我摘一下眼鏡,我的眼睛裡掉了一根睫毛。」
可她的雙手都被他鉗制著,喻嘉紅著臉有些氣憤:「可你抓著我不放!」
他深深地看著她:「我怕你不讓我說話。」
「……」
半晌,喻嘉古怪地看了他一眼,後知後覺反應過來他大概是喝多了。
梁佑堂因為身體原因不能喝酒,梁孟津便替他代敬了好幾杯,又因為日子特殊,人一高興就免不了多喝。
「那你先放開我。」喻嘉試圖跟他講道理,可身後的手非但沒有鬆開,反而裹挾著她的手掌強硬地與她十指相扣,握得更緊。
他還在低聲催促:「寶貝,幫我摘。」
喻嘉:「……」
他喝醉了都這麼不講道理嗎。
梁孟津低下頭闔眼低喘了一聲:「難受。」
「……」這一聲簡直讓她耳根子都紅透發軟,喻嘉一咬牙:「好了,你別發出聲音,我幫你摘。」
「好。」
喻嘉微微仰頭,烏髮下修長白皙的脖頸起伏清晰,頸線優美漂亮。摺疊跨。坐在他身上的腿微微發力,身體一點一點抬起來向前傾。
她微一偏頭,抿著唇打算把梁孟津的眼鏡叼下來。
然而下一秒,男人溫熱的唇瓣和微涼的鼻尖趁著她俯仰的姿勢,低頭順勢吻在了她緊繃的頸線處。
酥麻微涼的觸感,一瞬間傳過喻嘉的四肢百骸,令她不由自主地發出了一聲輕吟。
身體剎那間發軟地墜坐下來,卻又猝不及防地磕上了某處發。硬的凸起。
喻嘉渾身一僵臉色更紅,烏軟的眼眸沾了些水色,垂下眼睫罵他:「混蛋、騙子。」
她控制不住地吞咽,梁孟津柔軟的黑髮蹭得她很癢很慌,「你…硌得我,很不舒服。」
許是車內空調調得太高的緣故,喻嘉平白升騰起一股燥熱。直至他重新抬起頭,黑漆漆的目光直勾勾地盯著喻嘉,「別怕,它只是想被你碰一碰。」
在沒有得到許可之前,他總是習慣性的忍耐;儘管這種感覺並不好受,但比起放縱情慾,他更害怕她會因此遠離。
就像那天的邀請,他深知一旦放縱,就會一發不可收拾。
「我只親親你好麼。」說著,梁孟津鬆開手托著她的腰往後坐了坐,遠離了令她難受的地方。炙熱滾燙的氣息重新覆上來,呼吸聲重,不知是安慰喻嘉還是安慰自己:「寶寶,親一親就會好。」
第49章 永不褪色的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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