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氣。

接下來的話有些支支吾吾，但最終還是清楚地吐出來了，「我……我現在只喜歡你一個！」

姜知夏說這話的時候沒敢直視沈歸的眼睛，只在說完後微微抬了眼試探著觀察他，臉上一片緋紅。

沒想到接下來是鋪天蓋地的熱情。

身體被直接架了起來，深棕色暗紋的睡袍下面是用力起伏的肌肉，她雙腿不自覺地勾上了沈歸的細腰，腰和後腦勺被護住，隨後是止不住的親吻。

他抱著她進門，樓道的風很識趣地把門關上了。

砰的一聲，很響很脆，一如沈歸現在的心臟。

全身的血肉都在為聽到的話沸騰。

他很清楚，那天姜知夏同意他當她男朋友有吊橋效應的緣故，所以他也一直不敢向她過度索求親熱，大體都在安全範圍之內。

當那天她否定賀焰秋和白允年相配，他的心裡也不停地冒出這樣的猜想：會不會姜知夏對賀焰秋還有一點點感情。

畢竟他滿打滿算也只陪伴了她高中一年，其他的時間都是他單方面的觀察，而賀焰秋完整地陪伴了她高中三年，甚至還有大學的時間。

他一點優勢都沒有。

所以他在賀焰秋的話題上總是保持沉默，只問她的感受，關心她的生活，因為他真的好害怕，害怕賀焰秋在她這裡還是有可能的。

但是現在不會了。

她現在喜歡他一個。

只他一個！

他要讓以後也只他一個。

方才車裡的失落和困惑一掃而空。

只要她喜歡他就好，一切都可以慢慢來，他有時間慢慢滲入她的生活，讓他被依賴。

他的一切都是她的，他慢慢給她，她不會不要的。

懷裡的人並沒有反抗，反而雙腿盤上了他的腰，這給了他莫大的鼓勵。

她也很願意，跟他更近一點。

這樣的想法炸毀了他所有的理智。

長腿一跨來到沙發，臂彎卻綁得更緊，用手護住她的後腦勺。

姜知夏覺得自己要窒息了，鼻子被堵著本就呼吸不暢，現在嘴巴也被堵得死死的。

她打了一下沈歸的手臂。

紋絲不動。

簡直欲哭無淚。

沈歸的雙眸已經失神了，只能感受到她紅紅的軟軟的臉頰，再度向她的唇舌襲來。

「寶寶……」

這樣親密的，帶著情谷欠的稱呼讓姜知夏呆住，男人趁機攻陷了她的口腔，又將她的手拿起來放在自己的胸膛上揉。

「都是你的……」

邊說還牽著她的手腕放進本就搖搖欲墜的睡袍裡面。

手心貼上了胸肌。

好燙。

像發了燒一樣。

她現在也快被吻得發燒了。

現在還恍恍惚惚的，根本不知道從門口到沙發上發生了什麼，只知道她一說出那句話，平日情緒穩定又溫和的沈歸跟發了瘋似的親她。

他以前也不這樣，而如今已經將她的臉吻遍了。

額頭、臉頰、眼睛、耳朵，當然缺不了受到攻擊最多的嘴巴。

她的手也很燙，與沈歸熱烈的心臟挨得最近，還被迫感受了他胸腔強烈的起伏。

身材真的很好，完全挑剔不出任何的毛病。

沈歸有把握，姜知夏一定會非常喜歡這具身體。

他看過了她點讚的所有帖子，知道她對男性所有的喜好，即使是對二次元人物的，他也照單全收。

她喜歡長發，他就去留，喜歡胸肌，他就去練，喜歡粉的，他就去做粉嫩美白，保證自己的身體乾乾淨淨不會有一絲污點。

她喜歡什麼遊戲角色，他也下下來玩，試圖分析這些角色吸引她的性格亮點，再把其中利她的品格溶進自己的骨血。

他因為絕望傷害過自己的身體，但自從確定回國後，手腕上的傷疤痕跡已經通過藥膏淡了很多了，她不會發現的。

這具身體，這個人，都是為了她的快樂打造。

像是流浪多年的棄犬找到了可以依賴的主人，他用唇舌盡情釋放自己的情意。

她說她喜歡他。

這太美好了。

「沈歸……不可以了……」懷裡的姜知夏已經被旖旎桃色氤氳出生理性淚水，「我例假還沒走乾淨……」

其實已經走乾淨了，但是她有點害怕。

沈歸知道了自己的失控，強制自己清醒過來，最後呼吸急促地輕吻在了她的嘴角。

兩人的距離還是很近，呼吸起伏全部交疊在一起。

他的頭髮也亂了，一些短小的帶著濕意的碎發凌亂地掃在額前，擋了視線。

眼睛也紅紅的，特別是眼尾和眼角，像微醺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