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對這樣的細緻感到恐慌。
如果沈歸一早就發現了她的秘密帳號,那他在國外的七年間,一直都在視女干她。
對他沉湎已久的依賴,轉瞬間就是玩弄、掌控她的項圈。
她開始慶幸自己沒有情急之下跟沈歸挑明這一切。
沈歸的個子比她大很多,在夜晚間有時會壓得她喘不過氣,手臂肌肉結實有力,常常在她的肌膚上留下紅痕。
但她知道,這已經是他極為克制的時候了,若是他真的想強迫她幹些什麼,天然的體格壓迫不會讓她有半點跑路的機會。
那樣溫柔的面孔之下,是壓抑已久的危險。
姜知夏不敢去賭。
不及後,韓梔的電話來了。
「知夏,我還有十多分鐘就到你酒店下面了,我自己打出租過來的,經紀人那邊不知道,你放心!」
一路上的哭泣已經讓她全身脫力,回答的語氣很低落,「嗯,謝謝……」
韓梔一聽就知道狀態不好。
她覺得沈歸可以進局子一趟。
更多了,是作為朋友的心疼和自責。
如果當初她沒有一直攛掇姜知夏和沈歸試試,又不知輕重地接受了沈歸的橄欖枝,或許現在的情況就不會發生了。
在確認門外的人是韓梔後,姜知夏從床上爬起來開了門。
韓梔帶著個口罩,匆匆進來把門關上,扣上防盜鎖。
「今天應該沒什麼事,今晚我陪你睡吧!」
一眼就能看出姜知夏的無力,她從未見過她這般模樣。
韓梔是在大學裡偶遇的姜知夏,她過來蹭他們學校的公開課,一場小小的意外讓她們兩個天南地北的人結識在一起。
她眼中的姜知夏樂觀堅強,運氣還好。
當初她被裁,家裡經濟也出了問題,姜知夏也雖然失落,但仍積極地想著補救辦法,去找各種兼職當求職期的過渡。
生活最難的時候,她都可以蹲在地上跟她樂呵呵地吃點無聊乏味的小菜。
韓梔前半的職業生涯都在跑龍套和小群演間來回橫跳,連她的父母都不支持她繼續這一行了,甚至極度貶損她作為演員的專業能力,但姜知夏還是鼓勵她別放棄夢想。
她演過的犄角旮旯的角色,姜知夏都看過。
如果再來一次的話,韓梔保證自己不會頭腦一熱同意沈歸的請求。
她過於相信自己的直覺,也因為作為情緒演繹者的路徑依賴,愚蠢地相信沈歸沒有問題。
對男人來說,沒有問題就是最大的問題。
姜知夏對著她點了點頭,又縮回了被子裡,像一隻受傷的小獸。
「芸城有很多玩的,要不要出去看看……我陪你一起去。」
「你現在是公眾人物,出去不方便……」姜知夏腫著眼睛看了看她。
「你又不是男的,方便得很!」韓梔笑了笑,「不要待在這種小空間裡,會越想越多的,今天天氣那麼好,出去曬曬太陽吧。」
姜知夏垂下頭,緩了一小會兒,對著她點了點頭。
芸城綠化很好,空氣清新,太陽比滬城慷慨得多,無窮無盡地撒在身上。
姜知夏覺得自己的身體放鬆了一點點。
就算現在定位器還放在身上,但至少短時間內她不必再為這個東西煩憂了。
她害怕看到沈歸的臉。
那張幾近完美的溫柔的臉,現在如冰錐一樣把她的筋脈釘在牢籠里。
芸城的街道上有很多小攤販,尤以果農花農為主,價格也比滬城實惠很多。
她已經很久沒逛過這些了,買菜買水果幾乎都由沈歸負責,自己的生活已經被他徹底滲透。
最初想搬出去住的初心,就是擁有一個完全獨立的空間,擁有自己對生活的掌控。
而後面卻
完全背道而馳。
她應該警醒的。
姜知夏主動接過了韓梔手裡的水果袋子,韓梔看了她一眼。
「酒店裡是不是沒有水果刀?」她問道。
姜知夏搖搖頭,眼睛裡還是沒有什麼神采。
兩個人並肩走著,路過了一家雜貨店。
姜知夏買了一把小刀,放進了自己的挎包里。
兩人慢悠悠地把這個街區逛完,最終停留在一個溪邊的餐館裡。
潺潺流水淌過,像鈴鐺一樣,紅色的燦爛的花插在橋上,連接了街道和餐館。
芸城離渝都並不遠,飯菜很對她的胃口,酸辣酸辣的,很清涼,讓她煩悶的心情緩和了些。
快吃完的時候,韓梔的手機響了。
她看見韓梔蹙眉,姣好的面容有些煩躁。
「我說了今晚陪我朋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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