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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祁雲不住地說,她這回能平安歸來,非得去廟裡還願不可。而後又哭天抹地,指斥她不知心疼自己一片慈母心。

阮窈被阿娘哭得頭疼,最後萬分無奈,只得老老實實隨她出門。

法雲寺比鄰著一條繁華街道,守有不少專為香客摸骨看相的算卦先生。

阮窈穿戴考究,又是一身待字閨中的富家娘子模樣,立刻便有眼尖的圍上來招攬生意,撿著好話說。

「娘子這是大喜之相呀!不得了……」

她步子更快了,身旁的祁雲卻悄悄然回頭,看了一眼那人,竟問了句:「何喜之有?」

算命先生眼睛一亮,連忙說道:「這位小娘子額心紅鸞之氣縈動,眉梢雲霞之光環繞,不出百日必有天賜良緣……」

阮窈聽得無語凝噎,再見祁雲當真有幾分相信似的,連忙拉她走:「阿娘從前不是不信這些嗎?如今怎的還迷信了……仔細被人騙。」

她不悅道:「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喜慶的話聽聽又有何妨?你那時候失蹤,我實在沒有法子,也來此處找人算過一卦,如今不也應驗了。」

阮窈想到自己那時從洞房憑空消失,也不由啞然。

見她沒吭聲,祁雲又幽幽嘆口氣:「事到如今,你跟他一場,也還算他有點良心……只是你與他到底無名無分的,你也別犯傻,倘若有合適的男子,還要早做打算才是。」

她被裴璋接來洛陽,可對此人仍沒什麼好感。總歸人也不在了,自此後恩怨一筆勾銷,向前看才是正事。

「齊慎就不錯……出身差是差了些,對你卻是真心的,至今還未婚配呢。」祁雲小聲嘀咕。

阮窈難得沉默了下去。

這名字如今再聽來,實在是陌生。

上過香後,她隨祁雲去后街採買物件。

正在道旁走著,四周忽然響起輕微的沙沙聲。毫無預兆地,這驟雨轉瞬就下大了,打在石板路上,濺起惱人的水花。

馬車停得遠,二人也都沒有帶傘,只好狼狽地躲到旁邊檐下。

祁雲連連嘆氣,幽怨極了:「出門時分明是個晴天,怎的說下就下了,洛陽這天氣當真是不好……」

雨勢好一會兒都不見小,冷風吹得阮窈直縮肩,卻也無可奈何。

她今日原本該要去鋪子裡,誰知臨時改了主意,重雲只好替她跑一趟,否則也不至於被雨困在這兒。

正在此時,對面樓閣里走出一名瞧著像是小廝的人,竟是前來為她們贈傘的。

「阮娘子。」他恭敬地微低下頭。

「你是何人?」阮窈疑惑地問他:「我並不認得你。」

「我們公子是娘子的故人。」

見他並不直說,阮窈心中不喜。

然而祁雲凍得都在打寒顫,眼睛一直盯著這傘,她猶豫過後,還是收下了:「……多謝。」

執著傘離開的時候,阮窈忍不住回頭,恰好在樓閣上望見一個男子,頓時怔住。

這人立於檐下,穿了身玉白色的衣衫,一張秀逸面孔,說不出的熟悉。

二人目光相觸,他勾唇一笑,灼灼盯著她,只令她感到一股強勢的侵略感。

阮窈面色不禁微微發白。

……竟然是裴琪。

一到馬車,她先讓車夫將傘還回去。

半刻後,車夫人是回來了,可手裡仍拿著那兩把傘:「娘子說的那棟樓閣,上頭已經沒有人了。」

彼時在裴府,阮窈栽在裴琪手裡,而後又騙了他。

這怎麼能算是故人……仇人還差不多。

她身邊如今有重雲相護,還有裴璋留下的其餘人手,可仍是忍不住擔心起來。

陸九敘也曾在書信里提到過,種種流言皆是由這裴琪讓人刻意傳揚。

「這人顯而易見是不安好心。」回去見到重雲,阮窈緊皺著眉頭:「他那時抓到我,說什麼若我肯指認……公子,他就放我走。」

說起這些與裴璋相關的舊事,她心中澀然,音調也隨之變低了。

重雲冷笑了一聲:「四郎君自小就嫉恨公子才學,不願屈於人下。可他本身是個庸人,從前出事還不是指著公子替他擺平。二房的人本住在瀘州,終究不會在洛陽久待。若公子名聲盡毀,裴氏遲早是會落到他手上。」

他頓了頓,緊接著更是目露不屑:「從前陛下賜下文書墨寶,四郎君也是要搶的。」

阮窈默不作聲聽著,忽然緩緩說了句:「……還有人能從裴璋手上搶東西?」

他聞言哽了一下,又看她一眼:「公子本也不想要罷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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