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燼天明。
晨曦的光透過窗棱落在小毒物胸膛前的江鈴兒身上。
她正枕在他胸膛前睡得香甜,一縷碎發落在她的長睫上,她似乎有些不適地蹙眉卻並沒有睜眼。
小毒物垂眸盯著她的睡顏看了許久,垂在身側的手頓了頓抬起,正要撩開她長睫上的碎發時,餘光瞥見本纏在她後頸的結不知何時散了。
抹胸落在他膝上。
本該替她撩開碎發的手陡的好似被燙了一般縮了回去。
呼吸跟著錯亂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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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天尚未大亮,隱隱一抹魚肚白自天邊升起。
遙遙
一紮著雙頭髻的女童緩緩推著一木質輪椅而來,由遠及近,終於得見木椅上的花甲老婆婆。
老婆婆似乎倦極,神情困頓地窩在木椅上睡著了。而推著她的女童神情呆滯,動作僵硬,細看下那竟是……由木頭做成的偶人!
女童沉默地推著老婆婆前行,而在她們身後是數排整整三十人與女童一模一樣的偶人沉默同行!
而她們在前行的不遠處——
正是藏在蘆葦盪後的楊家莊。
第38章 「你不會跑吧?」
翌日。
等江鈴兒醒來的時候早已日上三竿。
雖然是在簡陋的木板床上,卻是江鈴兒平生睡得最最舒服的一覺。被那團冥火炙烤的感覺實在太過美妙,美妙到幾乎上癮的地步……一夜無夢。
她下意識往身側的抓了抓,抓了個空。
旋即睜開了眼,昨夜的記憶一點一滴復甦,而記憶里本該呆在身側的人卻不見了。
江鈴兒愣了會兒,猛地從床上彈了起來!
「醒了?」不咸不淡的聲音從臨窗的案桌上傳來,小毒物瞥了她一眼,「醒了就來幹活。」
話落便走出去,快似一陣風,很快就沒了身影。
江鈴兒:「……」
江鈴兒愣了下,正要掀被下榻時,想到什麼頓住了,連忙去撈床下的衣服,然而本該落在地上的內衫卻嚴絲合縫地穿在身上,顯然是有人……
她略滯了會兒,輕輕「啊」了一聲,到底老臉一紅,略有些不自在扯了扯衣角。甚至那人還甚是體貼的將她的外衫整整齊齊疊好放在床頭,不過一件薄薄的外衫也要疊得四平八穩的,一看就知道是誰的手筆。
也只能是他。
江鈴兒盯著那薄薄的外衫看了好一會兒方翻身下榻穿上鞋襪,緩緩吐出一口氣後,面上因不自在浮起的薄紅淡了不少,抬眸看了眼已經空空蕩蕩的屋門,眯了眯眼,眼尾最後一絲薄紅消失,眸中已然有了某種較量。
她並未抓起床頭的外衫穿上,而是掠過自己的長衫,徑直取了小毒物包裹內的衣服,還是最漂亮的一件。男士的衣服穿在身上畢竟大了一圈,她用束帶束緊腰肢,又將長發盤了起來,遠遠看上去就像個利落的少年郎。
江鈴兒攬鏡照了照甚是滿意,這才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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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門外才發現屋裡的陳設早已被搬空,她微微怔了下,忽而耳朵一動,側身閃過,與此同時一盆水從天而降澆了下來,幸虧她閃避及時,可還是不免被濺濕了褲腳。
楊三兒居然從屋頂上探出腦袋來:「抱歉抱歉!沒淋到你吧?」
「你……你在房頂上幹嘛?」江鈴兒這才發現屋頂上本鋪著的一層瓦片全換成了稻草,她四處看了看又添了一句,「還有楊大娘呢?怎麼不見楊大娘?」
「天沒大亮我就將我娘送到了我做長工的僱主家裡,已經安頓好了。至於……」楊三兒晃了晃手中的木桶,「我是按大哥的吩咐,將這瓦全卸了,鋪了一堆稻草,又來來回回搬了好幾盆水擱橫樑頂上,足足忙活了一晚上呢。」<="<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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