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左右都是臭娘們兒,不管老的少的甚至活的死的,掀起裙子都一個樣,不是麼?
地清目光赤/裸毫不遮掩,火舞蒼老的面容一頓,竟笑了。
氣笑了。
眼角眉梢的皺紋如波瀾緩緩擴大,渾濁又精湛的眸子若有似無得打量著地清被捅瞎的纏著布條的左眼,輕咳著幽幽道:
「咳咳……色字頭上一把刀,你小子遲早死在這兒。」
若單聽火舞的聲音和一般花甲老嫗的嗓音沒什麼不同,甚至堪稱的上諄諄勸導,慈祥和煦,可那寸寸打量著他的渾濁又精明的眸光就好像一條毒蛇窺伺、舔祗他受傷的左眼,本只剩個窟窿洞早已察覺不到痛疼的左眼莫名一陣刺痛,難得
一絲清明也灌了進來。
地清連忙舉起雙手來連連後退:「對不住對不住,我開玩笑的哈哈哈哈哈,誰敢動尾後針的心思?不要命了!你我同是三藏法數七大殺手——地水火風空見識,我排行老七,而您老位列第五,這排名多少年未變了,我哪敢找您老的麻煩?」
雖然是示弱的行為和言語,但那張張狂慣了的臉上沒有一絲話里的恭敬,有的只有調笑還有,挑釁。
火舞聞言並未發作,只輕笑了聲搖了搖頭,由著偶人推著木輪椅越行越遠,遠遠傳來伴著咳嗽的輕嘆聲:
「咳咳……禽獸淫,無恥而有節;人淫,有恥而無節呦咳咳咳……」
地清盯著火舞一行越走越遠的身影,往地上啐了一口:
「老毒婦,拐著彎兒罵老子禽獸不如!」
不過他到底沒追上去,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他既找到了這老毒婦就不怕她卷了《長生訣》跑了。她不過一行將就木雙腿難支的花甲老叟,能跑到哪兒去?最好她先尋了《長生訣》,他再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豈不美哉?
況且排名多少年沒變了,也該變變了。
「萬年老七老子當夠了!」
地清想著又往地上啐了一口,記憶收攏,本就陰鷙的面容更加陰沉,忽而視線釘住了,釘在不遠處一個摔倒在湖邊的嬌弱身影上,遍布陰霾的面容這才稍霽了些。
那道嬌小的人影似乎被石頭絆倒了,此刻正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只可惜數次都未成功。習武之人耳聰目明,哪怕此刻暮靄沉沉,哪怕只剩了一隻獨眼,地清也清晰地看到那道嬌弱的人影身形狼狽,衣衫不整。
地清獨眼陡的鋥亮,氣息都跟著炙熱起來:
「臭娘兒們,讓老子好找!」
他大步朝那道人影走去,越走越快,到最後竟急不可耐地跑了起來,沒幾步就跑到那嬌弱的女子身邊,高大的身形遮天蔽日一般罩了過來,女子渾身陡的一顫還未有動作已被地清一手抓住脖子,一手擒住右手腕子折在了背後壓在滿是鵝卵石的地上!
「噓噓噓——乖,不想死就冷靜下來!」他將頭埋在農婦稍顯凌亂的墨發里,神經質的貪婪嗅著發上的清香,感受到身下的女子顫抖如風中篩糠不再掙扎後,這才鬆開了掣肘農婦的手,「這就對了。」
他大手掰過農婦的肩膀,見人雙手捂住臉極為害怕看見他的模樣,在火舞那兒受到的氣這才覺得抒發了些,咧開肥厚的唇笑了下,指腹摩挲著農婦濕軟的頭皮好像在逗弄掌腹下的幼獸,笑意嘲諷又殘忍:
「跑什麼?跑的了麼?早這麼識趣至於吃這些苦頭麼?」
所謂「溫香軟玉」,自然活的比死的更好,也更香更軟不是?能和活人快活,誰又願意面對一堆死肉?掙紮起來都沒勁。
只是地清粗糙的指腹越是摩挲身下農婦濕軟的頭皮越覺得不對勁,沿著濕軟的發往下摸到一截意料中柔軟的頸子後卻頓住了,嘟囔著:
「怎麼這麼冷?」
甚至可以稱的上是冰冷了,不是常人該有的體溫。
農婦不答,仍是雙手覆面極為恐懼的模樣,地清極快打量了下身下的女子,不光髮絲,身上俱是濕漉漉的,而不遠處就是溪水湖泊,很容易聯想到發生了什麼事。
「覺得受辱了想死啊?」
地清本粗暴研磨她頸上的大手驀的頓住了,轉而帶著點兒憐香惜玉的意思,動作輕柔了不少,細細摩挲她頸側的肌膚,甚至將她粘連在頸上的亂發也撩撥到耳後。
農婦似乎也被這難得勉強稱得上是「柔情蜜意」蠱惑了,怔了下,猶豫著緩緩將覆面的雙手放下,然而她還未有動作,頭皮被撕扯的劇痛倏然傳來,是地清毫無徵兆地突然拽住她的長髮揚起,陰森滲人的獨眼逼近眼前:
「爺就喜歡你這種烈的,越烈越帶勁!」
農婦低呼一聲登時血色盡失被迫揚起臉,露出一張慘白又清麗之中帶著英氣的面龐。
「…等下。」地清兇惡的臉有片刻錯愕,渾濁又狠辣的獨眼更貼近面前這張清麗的容顏一分,濃眉皺起,「爺是不是……在哪裡見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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