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拖下去遲早兩人都要交代在這裡。
她忽地大聲喝道:「閃開!」
一把抓著年輕道人的腕子扯到自己身後,在竹笛上狠吸了一口,匯聚周身內力與竹笛上的冥火於掌心之中,一掌「雷鳴」打在首當其衝的面戴馬面面具的人上!
登時面具撕拉的一聲盡碎,連同身後數十人一同被掌風打趴了下來!
江鈴兒不再戀戰,抓起裴玄就跑:
「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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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郊。
舉目一片雪色蒼茫。
江鈴兒並無十足把握能甩開身後這群牛鬼蛇神,所幸的是天將破曉,他們似乎也不願暴露在白日下,終只能恨恨隱退,倒讓他們撿回了兩條小命。
兩人就這樣跑了一夜,直到身後再無追兵,這才泄了氣般雙雙倒在雪地里。
此刻天光未亮,無風無雪,萬籟俱寂。只有兩道此起彼伏的喘息聲響起,好一會兒才逐漸平息。
良久的靜默,不知是誰先嗤的一聲笑了出來,兩人大笑了起來,笑聲迴蕩在山坡上,第一縷晨曦的光便在此刻降臨。
雲動如煙,蒼山負雪,金燦燦的晨光為大孤山鍍了一層金縷衣。
忽地,傳來一道低低的,有些羞赧的聲音。
「對不起啊,不干你事的,拉你跑了這麼久。」
裴玄微微一頓,側眸看向身側的江鈴兒。她正出神盯著金燦燦的雪山,似也被這樣難得一見的景色驚呆了,金色的晨光同樣在她身上鍍了一層暖光,清晰到絨毛可見。
……原來這丫頭也是會道歉的。
裴玄心裡腹誹著,薄唇一勾,輕笑著:
「罷了,算是償還姑娘救治春花之恩。只是如果貧道沒猜錯,籠中之人有意示弱,在場的也只有你上鉤了。呵,好心為你引路的你拖他下水,有意下套的你倒成全其美,阿奴姑娘還真是……大氣啊。」
說到「大氣」二字,年輕的道人似渾不在意的加重了語調,末的還附帶了一聲輕笑。
江鈴兒聞言一頓,猛地從雪地里支起身體來:「我怎麼會不氣?自然是氣的啊!下次遇到那丫頭……」
她眼一眯,心一橫,咬牙一拳砸在身下的雪地里!
「非要抽她一頓不可!」
話音剛落,一拳落下登時激起落雪飛濺!
裴玄就躺在她身側的雪地上,不免被濺了滿身雪。
裴玄:「……」
這都能遭無妄之災。
倒霉。
真是倒霉。
果然呆在這丫頭身邊就沒好事。
裴玄面無表情拂去面上落雪,聽見忽然身旁他才在心裡腹誹過的罪魁禍首吸了吸鼻子,淡淡道:
「可是,我不後悔。再來一次我還是會這樣做的。」
年輕道人聞言拂去落雪的動作一頓,側眸看向身邊人,落雪同樣也濺在她自己身上,雖然只有些許。金色的晨光落在她身上,落在站在她長發、長睫和衣領的雪粒上,恍似一顆顆晶瑩剔透的碎鑽落了滿身。
冷靜下來後,江鈴兒抱著雙膝,聳了聳鼻尖,長睫微垂,眸光沉定。與其說說給裴玄聽,不如說是說給自己聽:
「我爹常說兒女情,英雄氣,並行不悖①。我輩中人,或柔腸,或俠骨,見死不救非君子,見義不為枉為人。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是再應當不過的了。」
有雪粒於年輕道人狹長的長睫上融化。他望著江鈴兒的眼神變深,靜靜看著她良久,驀地輕笑了一聲:
「那確是你爹會說的話。」
江鈴兒聞言一頓,怔住,隨即眉頭擰了起來眼風掃向身旁人:
「……什麼?說得好像你認識我爹一樣……」
「你聽錯了。」又是一聲低低的輕笑,還夾著一絲難以覺察的輕嘲,「我一介在平凡不過的道人,怎會認識阿奴姑娘的父親?我倒想問問姑娘令尊是誰,師承何處……」年輕道人說著也支起了身子,抖落了一身雪花,「這一掌,還有夜裡擊退敵首的一掌,真是好大的威風。」
江鈴兒這才意識到裴玄又因自己方才那一遭了無妄之災,連忙掃落他身上的落雪:「對不住對不住……」
尤其看到雪花落下,現出其下青紫的傷痕,跟她昨晚幹得好事脫離不了干係,心下愈加愧疚,傾過身去,更加賣力地為他掃下身上落雪,裴玄卻被這廝不知輕重的拍打弄得更痛,遠山一般的長眉終于越擰越緊,終於忍不住一把抓住江鈴兒作惡的手,兩人幾乎同時出聲:<="<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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