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視覺上也是場巨大的盛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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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台之上。
「既然少主覺得這少年就是……」高陽一頓,斟酌著詞句,「可這番邦少年的功夫明顯高出不少。」
「是啊。」
幽幽的一聲嘆。
高先生一頓,原以為紀雲舒終於放棄這堪稱怪誕的想法,死人又怎麼能復生,更不可能短短數月武學就精進至此!忽然聽見紀雲舒幽幽說了句:
「九個月。」
高陽微微一怔,抬眸看向憑欄而望的紀雲舒:
「……什麼?」
紀雲舒似乎看出他所想,瞥了他一眼,笑了笑:
「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
青年有副絕佳的皮囊,哪怕病氣纏身,仍然清貴淡雅,俊容越是病態的蒼白,逾顯的一張唇殷紅,好似披著人皮的艷鬼。
他收回眼神,復又將視線投向武道場上。
此刻場中激鬥正酣,風卷殘沙,看得並不真切,一如他這段時間如無頭蒼蠅般混沌的渾渾噩噩的歲月。
「九個月,足足二百七十三個日夜。」有鐵鏽腥味在胸腔瀰漫,紀雲舒緩緩吐出一口氣,好像吐出一口陳年的鬱氣,九個月,也近一年了。
「二百七十三個日夜,她遇見了什麼人、遇到了什麼事、又有何奇遇,現下愛吃什麼、愛喝什麼,又交了什麼朋友,我全然不知……」
小小金色飛鏢被他攥在手心裡,有血漬凝固在金色飛鏢上,也凝固在他握著的憑欄上。
早已凝固的血液隨著他吐出的一字一句又流淌出新的血液,濕滑的、黏膩的,沾染在憑欄上,叫他差點握不住……
是失控的感覺。
青年驀的咧開唇笑了。
「好生氣啊。」
明明唇上帶笑,笑意卻未達眼底。
高陽看一眼那雙濃黑的、好似一雙能吸納一切的如黑色漩渦般的桃花眸,便匆匆偏過頭去,不敢看第二眼。
只覺得心驚肉跳,艷陽天下,竟出了一身的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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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道場下。
甘子實頭腦簡單,還在扯著嗓門為番邦少年助威吶喊。在他身邊的是小凌霄七子,行六的小師妹林夢宛。
林夢宛忍了忍,終於沒忍住,悄悄扯了扯另一側溫承安的衣袖,輕聲道:
「大師兄你有沒有發現……」
「這是我們凌霄的迷蹤步。」
林夢宛眼睛一亮:「是了,大師兄你也發現了!」在少年側目看來時,連忙捂住嘴,小聲道,「可是我凌霄派功夫從不外傳,這人又是從何學到的?」
少年聞言俊秀的長眉緊了又松,鬆了又緊。這番邦少年腿上輕功確是迷蹤步,還是純正的凌霄迷蹤步。
可若說是凌霄迷蹤步,又不全然。
似乎還融合了不同的輕功路子……
溫承安畢竟年紀小,這回才頭次下山,見識不多,最後只低聲囑咐道:
「小聲些,不可聲張……再看看。」
那廂,武道場下的另一側,馬三爺狠狠拍了拍自己的腦門!
「奇了怪了,爺爺我瞅著……這小子的腿上功夫怎麼也有幾分爺爺的神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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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道場上。
番邦少年被趙逍執劍追得滿場跑,趙逍這廝當真不給她任何反撲的空間,畢竟雙拳難敵刀劍無眼,江鈴兒餘光一掃不遠處一排高列的兵器架上,正欲足尖一點飛躍過去,哪怕抽來一柄長槍也好,只要能抵過趙逍這廝一招半式的強勢劍式,她就能找到機會反客為主,逆轉局勢!
誰知趙逍這廝竟然一劍將兵器架劈成了兩半!
滿架琳琅兵器被砍了兩半,落在地上,均成了廢鐵。
番邦少年戛然止步,橫眉怒視:
「你!」
她是真生氣了!
雖說比武場上,不外乎比誰的拳頭更硬,贏的站著,輸的躺下,這世間再沒有比比武更簡單的事了。但是堂堂正正的較量才為人敬佩,他也不怕被人戳脊梁骨,勝之不武!
趙逍竟真的不顧外人目光,一心只想砍死她似的,提劍又向她刺來!
江鈴兒氣結,一面熟悉的使用輕功避其鋒芒,一面在心中盤算著,眼下沒有趁手的兵器,只能赤手空拳迎上他的劍……
關鍵時候甘子實拋來一柄長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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