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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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房。
「怎麼傷的?」
裴玄抓過江鈴兒的手腕,死死盯著她溢出血跡的傷處。
裴玄一激動胸腔又翻湧起暴虐的殺戮的血腥氣,面上卻不顯,仍是那副病痒痒的蒼白憔悴如病西施的俊容,直直盯著江鈴兒。
江鈴兒渾不在意:
「不過是被狗咬了一口罷了。」
裴玄遠山般的長眉擰起:「……狗?」
裴玄的視線自然而然投向場上唯一的一條大黃狗。
明明是淡淡的一眼,那狗卻好像如臨大敵,全身弓起,畏懼地盯著他,咽喉發出模糊的低吼聲。
裴玄見狀眯了眯眼。
下一秒馬輕眉擋在了惡犬面前,訕訕道:
「大黃它不是有意的……」
大黃喉頭嗚咽了一聲,趁勢奔逃了出去。
「是啊,都過去了,是我自己不小心。」江鈴兒不願再多說此事,反而奇怪地看了裴玄一眼,見他的視線居然還緊盯著那狗不放,「你怎麼了?喂,很痛。」
裴玄一頓,這才發覺自己抓著江鈴兒的手不放,她腕上的血已然浸透衣衫。
馬輕眉很快取來了剪子和乾淨的布條:
「我來重新包紮吧。」
裴玄的第一反應居然是不給。
馬輕眉愣住:「?」
年輕道人仍是那副溫潤如玉又玩世不恭的俊容,自在灑脫,即使僥倖撿了一條命回來,仍是一副天大地大沒什麼煩心事的模樣。
可細看下眉宇間多了一絲褶皺。
一絲極淡的,幾乎看不出來的陰鷙。
隱隱好像變了個人。
馬輕眉眨巴眨巴眼睛,愣住了。
拿著剪子和布條的手尷尬地僵在空中,一時也不知該怎麼安放。
不光馬輕眉覺得怪異多看了一眼,連一向大條的江鈴兒也覺得奇怪,覷著年輕道人,眉頭擰了起來:
「……你怎麼了?難不成……又高熱了?」
麻煩。
話落,江鈴兒熟稔地伸過手去探裴玄的額,被他避了開去。
「……我沒事。」
裴玄猝然鬆了手,退後半步將位置讓給了馬輕眉。只是鳳眸仍盯著江鈴兒腕上的傷不放。
「那就交給馬姑娘了。」
年輕道人向來如此,江鈴兒雖有疑惑,也不覺得如何。
馬輕眉卻覺得背後有雙眼睛注視著她,壓力如山大,尤其在她揭開江鈴兒纏繞在傷口上繫著的衣袂一角聽見江鈴兒壓低了的輕嘶聲,她手指一顫,頓住了。
感覺身後那道視線陡得凌厲了些,氣溫驟降了好幾度。
可他沒說什麼。
只是瞧著,不錯眼的瞧著。
馬輕眉如芒刺背,無聲吐出一口氣,強迫自己忽略身後的視線,專心給江鈴兒重新包紮傷口。
年輕道人冷不丁道:
「馬姑娘。」
馬輕眉抖了一下,最後的結差點系歪了。
不知為何,她有些怕這個道人。
雖然這個道人看起來手無縛雞之力。
她忽然明白了大黃。
馬輕眉頓了下,才僵硬的緩緩轉過身:
「怎、怎麼了?」
裴玄的視線不著痕跡地越過馬輕眉,看向江鈴兒包紮完好的手腕,這才垂了眼帘,緩緩道:
「姑娘之前說過的話……可否詳細一說?」
馬輕眉聞言一愣,後知後覺才明白年輕道人所說為何。
【整個金陵城誰不知道你和日月堡少堡主伉儷情深?我看到你為了這位道長又是走街串巷的尋醫,又是為了他向我下跪,還被大黃咬了,還以為他就是你夫君呢……】
見裴玄緊緊盯著她,馬輕眉下意識屏住呼吸抿了抿唇,正要說什麼,江鈴兒率先擺了擺手,開了口:
「沒什麼,我們是朋友嘛。」
裴玄默了好一會兒,才低低自嘲一笑:
「……朋友?」
嗓音有些啞。
「當然了。」江鈴兒用那才包紮好的手,打了下年輕道人的肩,露出這兩天來第一抹笑,「如果倒下的是我,你肯定也會為我這麼做,不是麼?」
裴玄掀起眼帘,濃黑的鳳眸定定看了江鈴兒許久,才勾唇淡淡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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