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抱帶拖地將它弄到隔間,把門關上,它在裡面扒門,一雙眼珠濕漉漉的。
齊開聞聲走過來,站在棉花糖身後。
「怎麼了,你罰我家狗關小黑屋啊?」
蕭瀟無奈:「別讓它出來。」
說完,她回身。
儲銀上身俯低,將將威震住公薩摩躁動的情緒。
大狗應該很怕他,舔著舌頭,頭朝蕭瀟這邊擺動,身體卻已端正坐好。
他在它頭頂揉了揉,鼻腔哼笑,聽不出情緒:「挺能耐啊。」
帶著笑的嗓音多了絲春雨的明潤,卻依然微涼。
棉花糖在門裡嗚嗚地叫,蕭瀟輕吹了下劉海,搓搓手,「那個……」
剛把頭抬起,猝不及防再次撞進那雙黝黑深邃的眼睛裡。
運動上衣的拉鏈敞開,露出裡面的素白T恤,面料有些微微的汗濕。他手執牽引繩,掛在單耳上的口罩不知何時已經摘了,年輕瘦削的一張面孔,神色平常,目光平淡,可隱隱地,卻像裹挾了某種意味,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他成熟了很多,氣場也更強了。
蕭瀟話到嘴邊,頓了下才脫出口:「棉花糖特殊期,你家是公狗,不存在什麼特殊不特殊,基本就等於隨時奉陪了。剛剛這事我們兩個沒看緊它們,都有責任。」
她挑眉,隱晦地用目光指了指大狗微微暴露的「小口紅」,意思是:你看,一個巴掌拍不響,人家你情我願,你沒理由單方面發難。
儲銀眼角微揚,看著她,不予置評。
蕭瀟再次聽見自己的心跳聲,她清清喉嚨,眼睛掃向他之前關注的貨架,就當他英雄所見略同,自顧自,輕巧轉移話題:「來買狗糧?」
儲銀眼神略有波動,還是沒說話。
蕭瀟不禁眯眼。她和以前一樣,討厭這種拿捏不定的局面。
四目相對,沉默的氣氛越發濃郁,空氣里都像是有噼里啪啦四濺的火星。
小泰迪裹著毛巾,被齊開抱在懷裡,和棉花糖一人二狗貼著門。
「這哪像為你善後啊,這他媽是邂逅,是久別重逢。誒我說——」
齊開那雙24K鈦合金眼少女心泛濫,聲音壓得低低的,問棉花糖,「你該不會是看上公狗它爸,為了給你小姨牽紅線,故意以身犯險主動送上'桃子'的吧?」
齊開越想越驚悚,「棉花糖,建國後可不許成精啊。」
棉花糖前爪搭在門上,眼睛直勾勾盯門外,看都不看她,完全不予理睬。
齊開嘰嘰咕咕的聲音傳進耳朵,模糊不清,蕭瀟不知她在自言自語什麼鬼,眼前又正遭遇窘迫境遇,比耐心,她大概是比不過他的。
手臂一抱,她有點煩躁地皺了眉,「儲銀——」
「儲鈞詞。」
……什麼?
蕭瀟的口型還保持在最後那個「銀」字上,也就是說,她的嘴巴微微地張著。
儲銀沒握牽引繩的那隻手滑入褲兜,唇線輕抿:「很早之前我就改名了。」
第39章
改名的事,儲行沒有提過。
儲銀,不,是儲鈞詞,他吐字清晰,發音標準:「鈞詞,一諾千鈞,情見乎詞。」
耳膜嗡地一響。
他深暗的眼神凝視她,不知想到什麼,忽地有些自嘲,薄唇輕抿著向上勾動,「可惜信守承諾了又如何,不還是被人忘得一乾二淨。」
「我……」蕭瀟微微張口,一句話也說不出。
儲鈞詞目光落在她逐漸有些泛紅的眼圈,眉心微蹙。
「我指的又不是你,你急什麼。」
「我……」蕭瀟頭低下,忽而又揚起笑,好像眼紅的人不是她似的,輕鬆自在地說,「我知道不是我啊。嗯,這名字比儲銀好聽多了,是不是已經沒有人再叫你阿銀了?那叫你什麼,阿詞?」
空氣一靜。
他身後那片燈光氤氳的夜色都變得愈加幽暗了。
他眼神冷下來,突降寒霜似的,氣場全開。
連蹲他旁邊的薩摩耶,都不動聲色在有限的活動範圍內,小小地挪了挪地。
視線交匯,蕭瀟知道,是自己沒心沒肺的態度惹惱了他。<="<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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