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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之杏!」陳之椒瞪著她。

臉頰邊上被塞了只垂耳兔毛絨玩偶,淡黃色皮毛,三瓣嘴,看起來挺眼熟。陳之椒伸手推了推那隻娃娃,有些不滿地打斷了陳之杏。

「怎麼?」

「我也有班要上,不是什麼留守兒童。不要說的好像一天到晚連你兒子都得操心我似的!」

話音剛落,只聽噠噠噠兩聲,走廊盡頭探出一顆腦袋。

小孩兒腦袋圓滾滾的,繼承了媽媽的大眼睛,虎頭虎腦,長相可愛。瞧見了想找的人,他彎起一雙笑眼,甜甜地開了腔。

「小姨~」

蔡卓然手裡端著果盤,是阿姨剛切好的,擺盤精緻漂亮,一路坐電梯上來一點兒都沒顛簸到,盤子邊上還擺著銀質的水果叉。

待走近了,他方才看到背身坐在吊椅前的小板凳上的女人,眼睛一亮,叫了聲媽媽,高舉著果盤邁著短腿來到圓桌邊上。

「小姨和媽媽吃水果!」

陳之椒:「……」

陳之杏笑了一聲,很戲謔,終究沒說什麼。她從果盤裡拾起一枚又大又紅的草莓,笑吟吟道:「還挺甜的。」

·

持續了將近半月的易感期並未輕易結束。在陳之杏即將出發前往南極科考之前,陳之椒進入了易感期的第二重狀態。

陳之椒不再像一條癱倒不動的鹹魚,變得躁動起來。

就連一貫愛跑到她面前獻殷勤的小侄子也感受到了她身上那股駭人的煞氣,知道不該在這時候往她身邊湊。

於是,原本就空曠的別墅變得更加安靜。

她爸和姐夫是一天到晚忙的腳不沾地的霸道,本來見面的機會就不多。家裡更不常見到的是躬耕科研的媽媽,陳之椒上回見媽媽甚至還是在過年期間,自從她又進了某個保密項目組,平素更是連消息都見不著。

偌大的別墅只有蔡卓然一天到晚咋咋呼呼的,現在連著小孩也躲著她,陳之椒想了想,還是覺得不賴在家裡討嫌了。

第二天,她就帶病上班了。

陳氏旗下的產業覆蓋甚廣,和頭腦活泛陰險狡詐的父親姐夫不同,陳之椒對於經商一道毫無興趣。比起陰謀詭計,她更相信自己堅硬如鐵的拳頭,因而直截了當地拒絕了一眾聽起來唬人的職務,在自家安保公司上班。

入職三月,陳之椒就已經打遍公司無敵手,靠著武力和後台坐穩了安保組組長之位,統御一眾小弟。

當上將的時候統帥千軍,現下手底下只有區區百人,巨大的落差讓後者甚至帶著點小孩子過家家酒的意味。社會更是治安良好,一連接了幾單據說「十分危險」的大單子,陳之椒愣是沒見到一滴血。

回去上班第一天,出外勤。

天氣晴。

當天的任務是護送僱主,運輸貴重貨物。

陳之椒對這一系列流程輕車熟路,除了周身散發的幾乎凝成實質的駭人氣質讓人退避三舍之外,幾乎是個讓僱主挑不出毛病的完美保鏢。

人生無常,大腸包小腸……就算偶爾意外找上門來也實屬正常。

人群熙攘,陳之椒的目光倏忽一凝,穿過僱主的肩膀和同事的包圍,落在不遠處形容猥瑣的某個傢伙身上。

她收起了內心的百無聊賴,眯了眯眼睛。

那傢伙自人群中竄出來的時候嚇了眾人一跳,加上他手上閃著的雪亮刀光,更是使得情況變得更加危險。

「警戒!」

陳之椒猛地出手,一腳狠狠踢向男人小腿,三下五除二就將揮刀沖向僱主傢伙反剪雙手按到在地。

千鈞一髮之際,危機已然化解。人群中的喧譁尚且沒來得及爆發,一切都如戲劇般輕而易舉地走向終結。

陳之椒本以為是什麼難纏的對手,一不留神手上就失了輕重。

清脆的骨裂聲和撕心裂肺的慘叫同時響起,鋼製匕首落地,被黑色馬丁靴踢出十米開外,陳之椒被鬼哭狼嚎叫得頭痛,後悔剛才沒有順手堵了對方的嘴。

「叫什麼?」她沒好氣地說,「手不是還在嗎?」

也沒給你扯下來。

「啊啊啊——」

涕淚橫流的慘叫聲中,聽得那人扭曲的聲調:「我的手還在嗎?在嗎?我怎麼感受不到它了……」

陳之椒無語地說:「就這個膽子,怎麼敢幹搶劫的活的。」

她垂下眼睛看人的時候臉上沒什麼表情,冷白的肌膚襯得眼下的淡青色更為明顯。

忽略掉終日失眠帶來的黑眼圈,這分明是一張十分優越的面孔。陳之椒盯著那窩囊的搶劫犯定定看了一眼,不知道是痛的還是嚇的,手下的掙扎似乎小了,陳之椒眼睜睜看著人白眼一翻,暈了過去。

……搞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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