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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際上完全沒有這種必要,再努力也是眉眼拋給瞎子看。陳之椒笑話過他的嘴唇像薔薇花瓣,語氣輕佻的像個流氓,司融聽在耳朵里,羞慚和怒氣一股腦湧上心頭。

或許是太羞恥。或許是她在沒有意識到的情況下血淋淋地戳穿了他中了邪一樣精心維護容貌是為的什麼,司融有如被兜頭澆了一盆冷水,牙關都打顫。

討厭、討厭、討厭。

Alpha通常自大又可恨,陳之椒的可恨程度,是箇中翹楚。她長得尤其漂亮,一張臉充滿艷麗的攻擊性,已是那樣顯眼。可她又尤其兇殘,以至於人們提起她是不約而同地越過那張可惡的面孔不提,唯獨記得她是個煞神了。

司融想不明白自己怎麼會喜歡陳之椒。

一個對他不怎麼好的Alpha 。

他便下意識咬唇,在輕微的痛楚里忽而意識到那是她口中讓人發笑的「薔薇花瓣」,用價值千金的美容產品精心護理過,愈發難堪。遂提起拳頭和陳之椒打了一架,於三招後被摁倒在牆壁。

兩人被各自的親友下屬撕開。

一個一頭霧水,一個羞憤欲絕。

當天下午,司融路過花廊,聽得陳之椒委屈地問副官:那少爺怎么喝火藥桶似的,她還沒點火,人就自己炸了。

他當時是怎麼做的?裝作沒聽見,遠遠跑開了。

這一眼令他想起往事。司融的臉一點一點地漲紅。

心臟怦怦亂跳之餘,眼角餘光卻捕捉到罪魁禍首優哉游哉,根本沒有意識到她的注視有多麼叫人困擾。放在以往,他們該打起來。

或許這也是惡作劇的一環。

更大的可能性是她甚至沒有想過要捉弄,只是他心不靜,所以哪怕一點無傷大雅的小動作,也會千倍百倍地在他心裡掀起不為人知的滔天巨浪。

司融悲哀地意識到:他這回是真的無可救藥了。

他喜歡她。但那是曾經的事情。司融以為自己能夠割捨,也就由著她頭也不回地走了。

他還是很有骨氣的。陳之椒不喜歡他,那就隨她不喜歡,他不強求。

人的一生中無法離開的東西只有空氣、食物和水。

相較而言,愛情可有可無。司融不覺得自己會因為失戀要死要活,更何況陳之椒從始至終都沒有正視過他的感情,又不是戀愛被甩,他可以當做無事發生。

司融既慶幸,又於慶幸中生出一點可憐可悲。陳之椒那哪是不正視他,她天生比別人少開一竅,路過的男男女女往她懷裡倒,陳之椒接住了都要摸摸人家有沒有帶刀,是不是為了刺她的。

他笨的要死,和她認識不過月余,竟敢沾沾自喜以為自己哪裡不一樣的。陳之椒半夜爬他窗戶給他送花、拉他去看月亮,不過是因為她是個想到什麼稀奇古怪的事情都會立即付諸行動的行動派。

想到這兒,司融甚至有點恨她。恨她給自己的幻覺。

陳之椒就站在花蔭下,許是站的久了,肩上落了瓣輕紅。她也不知道,見他放下手中的水壺看來,便賣乖地朝他笑,有點笨拙的樣子,心思卻很險惡:她就站在這兒,誓要磨他磨到沒脾氣,允許她鳩占鵲巢。

司融一下子泄了氣。

他向她走去,腳步越來越快,短短一條小路好似有讓腳步變輕的魔力,當他抵達陳之椒麵前時,幾乎像奔跑。司融自覺丟臉,卻不再因為感到尷尬和羞恥發脾氣了。

左右陳之椒也是不懂的,還會順勢和他吵起來。

司融再也不想吵架了。吵起架來,贏了輸了他都難受,怎麼想也不值當。

「你想住這就住吧。」他憋了半天,嘴裡還是冒不出軟和話,深覺挫敗的同時,腦袋一片空白地把該說的都毫不委婉地說完了。

「只有一點。要走之前提前告訴我,不能不告而別,也不能像之前那樣,出發前三分鐘才把消息劈頭蓋臉扔我身上……噢,還有,不能帶人回家住,我這裡可不是旅館。」

Alpha、Beta、Omega、男的、女的……全都不行,統統不能帶回來。

這是他的莊園。全款買下的沒有人可以入侵的領地。才不分給其他人住。

陳之椒一眼不眨地看著他,認真聽他講話時,眼裡沒有半分輕佻,落在他身上的目光,只有一片平和的專注。司融被她這樣看著,聲音漸弱了,底氣不那麼足。

他不經意間說了什麼奇怪的話麼?

又記起方才陳之椒出神地盯著他的臉看。司融頓了頓,吃完飯之後直奔花園來了,也沒來得及照鏡子。

該不會飯後臉上沾了東西吧。他簡直不敢深想下去,抬手用手背蹭了蹭臉,一片光潔,如此才不著痕跡地鬆了口氣。雖然最近恢復常態,疏於整飭了,到底人長得好看,天生是底氣。

還沒等陳之椒開口,司融又心不甘情不願地退了半步,「你要帶人回來也不是完全不行……不過,得提前和我說。不能帶亂七八糟的。」

司融自以為自己已經足夠通情達理、善解人意。

哪成想陳之椒對他說:「這是兩點了。」

眼底還含著笑意,仿佛在暗指他不會數數。<="<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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