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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都沒有起床的意思。

陳之椒閉著眼睛推算幾秒,倏忽睜開眼:今天是工作日。

偶爾她還是會去安保公司報導,處理積壓事務。空閒之餘,也有精力做兩個價格合適的兼職——最近是不再接了,她有更重要的事。

陳之椒不用去上班,但按理說司融無休,不年不節都得老老實實去公司搬磚。

低頭一看,懷裡的人並不著急。

埋在她胸口的腦袋烏黑,見鬧鐘停了,方才從被子裡探出一點頭,呼吸新鮮空氣。不管怎麼看,司融都睡得很堅決,完全沒有起床的意思。

陳之椒不睡了,納悶地推推他:「你怎麼不去上班?」

「唔……」司融顯然沒抓住問題重點,隨意地略過了「怎麼」和「是否」的區別,驢唇不對馬嘴地說,「不去。」

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工作狂一改常態,竟然在賴床。

陳之椒憂心忡忡的伸手蓋住司融的額頭,體溫正常,沒有發燒,更不對勁了。

司融被從頭到尾摸了一通,不堪其憂地睜開眼睛,問:「怎麼了嘛陳之椒。」

他很是不滿,開始喊她大名。

陳之椒接收到了司融的警告,抱著一腔關心解釋說:「我看看你是不是病了。」

「……」司融奇怪地問她,「我在你眼裡就是一頭除了生病之外會風雨無阻去公司拉磨的驢嗎?」

「驢?這樣說好難聽。」陳之椒追趕潮流,又像是在悄無聲息地拍某人馬屁,「流行的說法把這類人叫做'牛馬'。」

司融沒有從中聽出其中存在更文雅的差別,憂傷又不滿地說:「聽起來臉都很長。」

都是司商害的,竟然叫他做牛馬!他在心裡把司商罵的狗血淋頭。

好在沒有因為搬磚太多真長出一張長臉,司融摸了摸自己尖尖的下巴,心裡悄悄鬆了口氣。

「看起來差不多醒了。」陳之椒也不明所以地跟著摸摸司融的下巴,看著人眼睛問,「要起床麼?」

司融抓緊被子,搖頭:「不——我今天要翹班。」

陳之椒遺憾道:「那好吧。但我要起了。」

司融瞥了眼鬧鐘。時間還早。

昨晚陳琰和蔡卓然玩得太晚,來回是在不方便,乾脆睡在了那兒,今早還能順道和蔡卓然一起去幼兒園。

按照陳之椒和司融的性格,難得有一個不用早起的清晨,自然得抓緊時間大睡一場才對。

「我要出門一趟哦。」陳之椒宣布。

又要一個人出門……估計還是什麼和兔子的小秘密。司融半張臉埋在被子裡,也不睡了,眨著眼睛看陳之椒坐起身換衣服,毫不在意地在他面前露出半截細而韌的腰肢。

「什麼時候回來?」

陳之椒估算了一下時間,道:「快的話半天吧。」

她換好衣服,回身又來到床邊,親了一口司融,笑眯眯地說:「既然今天不上班,那就多睡一會兒。我先走了。」

她的吻來得很快,走得也乾脆。房門輕輕合上,連窗簾都沒驚動,司融的心跳卻漏了一拍。

他慢慢扯過被子,一直蓋到頭頂,遮蔽視野。司融在黑漆漆的被窩裡睜著一雙燈泡一樣臉的眼睛,臉有些紅。

這回司融猜錯了。

當他在客廳和那隻淡黃色毛絨生物狹路相逢時,一人一兔面面相覷。司融垮了臉,默不作聲地回身給自動餵食機添糧,又默不作聲地走開。

哈特有時候真的很想學會說人話。

這隻神經質的花孔雀大早上沖她擺什麼臉? !

她大叫著想要陳之椒來給她主持公道。仔細一感應,發覺陳之椒居然不在。偌大的家裡只有她遺留下的氣息,很淡,應當離開有段時間了。

陳之椒去哪了?

.

從醒來到現在,陳之椒開了兩個小時車。

出了京市一路向南,這條路她開的很熟。

早先已經去過一回,同樣的路她走一遍就絕對不會再認錯。

早晨開始,京市下了小雨。天氣預報早有預料,提醒居民出門帶上雨具。<="<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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