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個藥,還得百年份的靈芝。
這到底得花多少錢啊?
不僅僅是蘇慶生,就是蘇吟心裡也難受極了。
都是錢啊——
「若是凝姐兒姐一天不醒,你就這麼耗費下去?」
「是。」宋雨臉色一白。
整個人搖搖欲墜。
只要不傻,都能夠聽出蘇慶生話里的意思。
這不就是說她花錢了嗎?但是那又如何,她又沒有花伯府的錢。
都是她自己的錢——
「宋雨,有這錢,不如——」
「不如什麼?」宋雨抬眸看著蘇慶生。
「這是我的錢,我想要怎麼花就怎麼花,再說了,我又沒有花伯府的一分錢。若是你覺得我們熬藥影響了大廚房,我也可以讓人在我的院子裡面搭一個小廚房。」
「我不是那個意思,只是——她都不知道能不能醒過來。」
「她是我唯一的女兒。」
「不如這般,我把蘇吟過繼到你的名下,這樣,蘇吟也就是你的女兒,我想她將來也會孝順你的。」
蘇吟眼睛一亮。
若是能夠過繼給宋雨,那麼她就是名正言順的嫡女了。
最重要的是,夫人的嫁妝,哪怕她能夠拿到十分之一,她也心滿意足了——
「那我的阿凝呢?」
「你可以繼續養著她,但是,莫要再耗費那麼多了。」
已經廢了的人,又何必花那麼多心思在她身上。
「我的女孩在你的嘴裡就好像一件道具一樣。」宋雨雙眼通紅。
「我只是不希望你太傷心而已。」
「那你打算怎麼對待害了我阿凝的蘇沐,報官?還是處理掉——」
「宋雨,你這說的是什麼話?好歹他也喊你一聲母親,你怎麼能夠說出處理掉這三個字呢——」
「他可沒喊過,你是不是忘記了,他從來都只喊我那個女人。」宋雨的眼睛更紅了,「再說了,他作為一個庶子,敢這樣對我的女兒,我要報官,你不處理的話,就讓官府來處理。」
「宋雨,你冷靜一點,不過是小孩子之間的打鬧而已,何必鬧得這麼大呢?讓人家看了笑話。」
「讓人家看笑話?我本身就已經是一個笑話了,如果在其他府邸,一個庶子敢這樣推他的嫡姐,早就被嫡母給處理掉了。」
蘇慶生:「……」
「我還問了你一句,還想讓你給我可憐的阿凝討個公道。」
「小雨,娘已經罰他跪祠堂了,這件事,就這樣了,好嗎?」蘇慶生不耐煩地說道,「你以前不是這樣子的人,你怎麼變成現在這樣子了,咄咄逼人的。」
「為什麼?為母則剛啊,有人害了我的女兒,我得剛起來,想辦法為我女兒做主啊。」
「你若是再不依不饒的話,我就休了你。」
「休了又怎麼樣?你必須給我一個交代。」宋雨斬釘截鐵地說道。
「你簡直不可理喻。」
這並不是蘇慶生第一次想要休掉宋雨了。
蘇慶生轉頭就想離開了。
他不想再看到這個瘋婆子了。
「爹,我們還沒進去看看大姐現在怎麼樣了?」
「那我們就進去看看吧。」他其實已經不想看了,但是這也是一個女兒,他總不能讓這個女兒也覺得寒心吧。
還是看看吧!
宋雨並沒有阻止蘇慶生進去。
她也想看看他現在有什麼反應?
房間裡面的參味更重了。
有些刺鼻。
蘇凝安安靜靜地躺在病床上面,一動不動。
她的額頭上面,臉上,都有很大的傷口,讓她整個人看起來面目全非。
「啊——」
蘇吟忍不住叫了一聲。
太可怕了。
這張臉怎麼能夠傷成這樣子?對一個家族來說,這樣的一個醜八怪,已經徹底失去利用價值了。
「你叫什麼?」宋雨瞪著蘇吟,「這些傷口,都是你親弟弟造成。」
「母親,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就是替姐姐感到疼,覺得她應該特別疼。」說話間,蘇吟的淚水就掉了下來。一滴一滴的。
看著特別的楚楚可憐。
「你倒是有心了.」聽到她這麼說,宋雨臉上的神情稍微緩和了些許。「都這麼大了,你娘也沒給你準備一些首飾。蘇吟臉一僵。
她娘怎麼給她準備,什麼都沒有。
蘇吟其實也覺得她娘是個有毛病的,明明窮得要死,偏偏還要端著姿態。
「信姑,去把我的匣子拿過來。」
「這臉,怎麼成這樣子了?」
蘇慶生話才剛剛出口,屋裡的丫鬟和宋雨都直勾勾的盯著他。
盯得他莫名有些心虛,連忙把話給收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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