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邊的青鸞卻逃得慌不擇路。
在接到蘇凝讓她撮合泯魔宗兩個弟子後,她的運氣就沒好過,先是在萬獸森林裡遇見了高階猛獸,差點要了她的命,最後幸而被救了,在知道救了她的女子就是她要找的人之一後,青鸞就編了個悲苦悽慘的身世,果不其然,惹得那女子當即就將她帶在了身邊。
後面,她才是真的倒了八輩子血霉,另一個男的,簡直是處處針對她,在看見她的第一眼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但是為了恢復自由之身,她還是忍了。
在旁邊觀察了幾天,她能看出來,兩個人對彼此都有意,可一個不說,一個裝作不知道,這可真是愁死她了。
關鍵時候,她靈機一動,編了個替身,化作男子,對那個女子處處關照,果不其然,那男的就吃起了飛醋,兩人感情進展飛速。
但是,仍舊不捅破那層窗戶紙,她一下沒了辦法,乾脆一不做二不休,給兩人下了些藥,這一下,不行都得行了。
她三天沒見兩人,就在在她美滋滋想著一定成功的時,那男的提著劍砍開了她屋子的門,凶神惡煞的站在門口,揚言要殺了她。
原本她覺得此人是在說大話,等真正交手時,卻覺得他修為高深,讓人招架不住,青鸞識時務第一人,乾脆拔腿就跑,卻不知那男的是怎樣每次都能找到她藏身的位置,陰魂不散的跟著她,讓她一口氣都不停歇的跑著。
直到她慌不擇路的進了魔界。
這才躲過了他的追蹤,卻在這時,青鸞感覺體內魔力在漸漸流失,突然的,她想到了蘇凝的話,只好回了無涯山,這一去,才發現兩人不見了,她找遍了四周都不見人影。
在竹舍里等了兩三天,都不見兩人回來,正著急時,卻隱隱約約的聽見了蘇凝的聲音。藤床上,蘇凝歪坐在著,手中拿著一些植物的根莖,手指翻飛,不一會兒,一隻形容活潑的小狐狸就出現在了她的手中。她卻只隨手將其放在一旁各式各樣的草稈編織物旁邊,重新拿起一些草稈編著。
「歌兒喜歡這個?」
蘇凝只當沒聽見,垂頭專心手中的動作。
這些日子,莫夭閥總是會在她旁邊一坐就是一整天,有時和她念叨著什麼,有時問她些問題,反正她沒回答過,他竟也不惱,反而話是越來越多,甚至可以將大半天都不帶歇的。
「歌兒,我在南邊的湖裡捉了種魚,雖沒什麼靈力,但勝在肉質鮮美,我煲了魚湯,你就不想嘗嘗?」
鼻尖是勾人的食物香味,蘇凝卻仍然沒有理會他,自從她被關在這個地方後,除了前幾天還想著靠口舌讓莫夭闋放了自己,無果後,放棄了。之後,再沒開口說過一句話,沒睡覺,沒吃飯,將仙人的形象做了個徹底。
莫夭闋將碗放在桌上,心裡升起濃濃的無力感,他傾身將蘇凝抱在懷裡,嘆息,「我到底該拿你怎麼辦?」
這句話里包含了太多的感情,蘇凝能明確感覺到他似是撒嬌般蹭了蹭她的髮絲,揪著她的衣角。
這是以前的他同她撒嬌時的動作,蘇凝每次見他這樣,總會妥協,這次卻不一樣。
「莫夭閥,你有沒有看清自己的心?」
「當然,歌兒,我們結為道侶吧,你,願意嗎?」
「呵,」蘇凝譏諷笑笑,淡淡的問:「或許只是因為你我之間比其他人略微親厚的關係,從而讓你產生了錯覺,或許你是認真的,但是無論怎樣,我的答案都是那句,我不願!」
莫夭閥眼中有什麼東西碎裂,他整個人一僵,怔了許久,似才反應過來般,撤了撤唇角,「我知你最喜歡同人玩笑,但是,以後莫要開這種玩笑了,我。」
「不是玩笑,我有喜歡的人了,我們不可能。」
他怎樣,她沒心思去聽,只是打斷他的話。
蘇凝最是討厭拖拖拉拉,但也不喜歡糾纏不清。
莫夭閥握住她的肩,手中力道漸收,卻在她察覺到痛感蹙眉時,猛然卸了力,「沒關係,歌兒告訴我你喜歡的是誰?只要他不在了,那我們就能永遠在一起了。」
「啪——!」
手上發麻,可想而知她用了多大的力氣,看著他臉上漸起的鮮紅掌印,蘇凝垂眼收起一瞬間湧來的情緒,冷聲道:「你若敢動他,我必會讓你十倍百倍千倍的還回來,即使拼上我的命。」
蘇凝扭過頭,背對他,「沒有別的事就走吧,我不想看見你。」
臉上的感覺再痛,哪能必得過心裡的痛,莫夭閥舔著火辣辣的口腔,自嘲一笑,早就該明白的,他這樣的人,怎麼會有人真心相待呢,早就該明白的啊,你到底在期望什麼。
在莫夭閱起身準備離去時,一絲黑氣漫起,他突然湊近蘇凝,制住她掙扎的雙手,伏身,親了下去。
他的動作充滿了暴虐,掠奪,像是野獸般撕咬著她的唇瓣,不容置喙的頂開她的唇舌,開始攻城略地。
蘇凝一驚,掙扎不過,便瞅準時機,死死的咬住他,用上了十足十的力道,沒一會兒,她便嘗到了鐵鏽味兒。
可是即使這樣,莫夭閥還是沒有放開她,而她突然感覺四周靈力涌動,以兩人為中心,開始泛起白光,灼目,耀眼,她不適地眯眼,下一秒後,便是錯愕和羞惱。
蘇凝不敢置信的感受著靈魂中那道金色的細線,那細線延展出去,另一頭,系在了莫夭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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