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敏本意只是想刺蘭嬪一兩句,好讓人覺得她不好惹,以後就能省下不必要的麻煩,誰知,這蘭嬪居然罵起了父母,她經過白露的描述,知道原身身世悽苦,父親戰死沙場,母親因憂思過度,不久也去了,自幼是祖父將之撫養長大。
如今,居然被人辱罵,她屬實忍受不了。
「啪——!」的清脆聲響起。
夏敏看著捂住自己臉的蘭嬪冷笑:「我有沒有教養不用你來評判,但說出這番話的你,確實沒什麼教養,以後不要再讓我聽到你辱罵我的家人,否則就不是一巴掌這麼簡單了。」
真解氣。
蘇凝挑眉,這時候覺得瑪麗蘇沒什麼不好了,至少遇事可以硬氣的想回去。
蘭嬪怒的面目扭曲,正要發作時,突然看見了遠遠而來的轎攆,她臉上神色突然一變,眼睛淌下兩行清淚,楚楚可憐道:「姐姐縱是有千般怒氣,也不該辱我父,家父雖然沒有大的作為,卻也是兢兢業業,不是姐姐三言兩語就可說清的。」
夏敏驚訝,這女的精分嗎?怎麼突然像換了個人。
身後,卻傳來一聲咳嗽,再就是渾厚的男聲:「今兒的御花園格外熱鬧啊。」
夏敏見蘭嬪急忙跪下問安,口中念著皇上。
她敷衍的福了福身,反正她記過,這皇帝說過,她身體不好,可以不跪的。
皇上走來,笑著讓兩人起身。
「遠遠就見兩位愛妃神色不好,剛才是怎麼了?」
你沒眼睛還是沒耳朵?
夏敏偷偷翻個白眼,不想搭理種馬。
蘭嬪卻是又盈盈跪倒,抽噎的將剛才的事添油加醋,顛倒黑白的說了出來。
皇上一直仔細傾聽,末了,看了看一臉無所謂站在一旁的夏敏,笑著和稀泥:「蘭兒可是誤會了?方才朕一直站在一旁,隱約聽見兩位愛妃在討論胭脂水粉罷了,哪兒有什麼矛盾。」
蘇凝簡直被他的厚臉皮和睜眼瞎驚到了,到底要有多大的心理素質才能面不改色的說瞎話呢,佩服佩服,不愧是能坐上皇位的人。
夏敏冷哼了聲,「是啊,蘭嬪恐怕是今早被風一吹,染了風寒,燒糊塗了,不如就讓她在宮裡好好休息吧,皇上覺得呢?」渣男到底還是應了,卻在之後的夜裡,歇在了蘭嬪的鐘粹宮,這就是兩邊都討好,不得罪。
夏敏得知這事後,沒什麼情緒,只是嘴上罵了幾句,然後,就開始搗鼓起了別的,蘇凝看她興致勃勃的樣子,也沒有旺盛的好奇心去窺探,只是盤算著劇情發展,默默的算著日子。
蘇凝扇著藥爐的火,想到皇上有情又無情的笑,突然覺得他應該很可憐才是,畢竟一天要應付那麼多人,還得哪邊都不得罪,真是有夠難的。宮裡的妃嬪進宮為的就是扶持母族,從小在宅斗環境裡生活的,有哪個會相信男人的真心,不都是盼著早日生下男孩,好母憑子貴嘛,至於爭寵,也只是為了日子能好過些。
這樣看,這宮裡誰不是虛情假意,說的好聽了是夫妻,也只是同床異夢罷了。
連枕邊人都要防備,這人生,這日子過的還有什麼意思。
連續哄著夏敏喝了好幾天的中藥後,她就覺得自己是徹底的好了,說什麼也不肯喝了。
蘇凝深表同感,在還有人嫌棄西藥苦的時代,誰會想和中藥呢。
這天,夏敏神神秘秘的要她準備幾套男裝,要避著宮裡的人,知道這事的人越少越好,蘇凝就知道,夏敏是要開啟新篇章了。
說實話,蘇凝還是很佩服夏敏的,不知道她是怎樣說服守門的人,偷偷溜進的佛寺,又是如何知道可以從佛寺中出宮的,這一切都不是普通的人能打聽出來的。
要說這佛寺,修建年代已不可考了,它的年齡比這個朝代都大,位於皇城東北角的邊緣,背靠一座山巒,少有人問津。
但是,也正是這一點,能讓人很輕易的翻過牆,越過山,就出了皇宮。
要說這是一個極好的逃跑方大,卻無人敢嘗試。
俗話說,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在封建統治壓制下又在宮裡被奴役著的人們,早就失了這種心思。
如果她們跑了,連累的就只有家人,而且,她們也會從此東躲西藏,不能見人了。
好吧,蘇凝承認,這一切都是她為了讓夏敏能順利出宮而隨便給的一個不算金手指的金手指,畢竟,藝術來源於生活,而高於生活,還是要多些戲劇性才好看。
要說宮外有多好也不見得,那為何宮裡的人總想出去,除了森嚴的法制外,她猜測這其中的性質可能同旅遊差不多,從自己待膩的地方,去別人待膩的地方。
街上小販賣力的吆喝聲,孩童嬉鬧的笑聲,人們交談的聲音,混雜在一起。
夏敏穿著不太合身的男裝,摸著唇上粘上的假鬍子,興奮的每個攤子都要跑去看一看,摸一摸,嘴上也沒閒:「這真的比影視劇里看的更真實,這樣才不然虧了。」
蘇凝無奈極了,不知道夏敏這碎碎念的習慣什麼時候能改改,旁邊還有人呢,她都不害怕被當成瘋子或者怪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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