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拉斯清冷的嗓音在屋中迴蕩,「利維坦,你做的很好,不用自責。」
「哦,我的帕拉斯大人,多謝您的饒恕,只是我做錯了事,如果沒有責罰,是不應當的。」
利維坦一口純正英倫腔,嗓音渾厚,猶如大提琴弦撥動。
帕拉斯本就不介意,聽見這優美的嗓音,心情更加好,見利維坦自責不已,她笑說:「那麼就罰你等會兒在我吃早餐時,讀報給我聽吧。」
帕拉斯從旋轉樓梯緩緩而下,坐在長桌上。
利維坦從傭人的托盤中,拿過杯紅艷的飲品,半跪著,雙手舉於頭頂,「請用,帕拉斯大人。」
帕拉斯接過酒杯,放在鼻下輕嗅了嗅,又晃了晃酒杯,杯身旋轉的同時,液體也跟著轉,杯壁上時有來不及落下的液體,貼在透明的酒杯上。正讀著報紙的利維坦一心二用,密切關注著帕拉斯的一舉一動,此時見她只嗅不飲,關切問:「帕拉斯大人,可是今日的血液不合胃口?」帕拉斯放下杯子,輕搖頭,起身走了沒幾步,回身道:「利維坦,我只是要出去走走,不用跟著。」
她找了個有鞦韆的地方,雙手握著藤條,腳下使勁,便一前一後的晃了起來。
等勁兒用完,帕拉斯腳尖點地,有一下沒一下的踢著地。
其實,她有個秘密。
那就是身為血族的她,居然有些厭惡血液,每次看到那鮮紅的液體,就開始不舒服起來,根本沒有想喝下去的想法,有想過告訴利維坦,畢竟他
已經活了很久很久,有幾萬年那麼長。
而她,只有醒來到現在短短几天的記憶。
猶記得前幾日,還是這樣的一輪紫月,她睜開眼,見到的第一個人就是利維坦,他說了許多許多她不知道的事情,令她覺得好奇,有趣,著迷。還有個讓帕拉斯覺得震驚的事,她居然是血族的親王,還是最古老的一個。
聽利維坦科普,如今的血族與萬年前不同,血族已與人類簽訂了條例,雙方和平相處,互不干涉,只人類要定期給血族送新鮮的血液,當然,血族也可豢養血奴,只是必須找知道血族存在,並且自願的人類,且還要付給人類相對應的報酬。
帕拉斯對這些規則之類的不是很感興趣,也沒細聽,卻聽利維坦說,她竟然有個小了兩千歲的未婚夫。
血族繁衍能力比之人類可是差了太多,若要保證純正的血統,自然是親王同親王結合,而帕拉斯便是五個親王中唯二的女性親王,另一個目前仍在沉睡,她醒了,那麼三個親王中實力最高的那個,就是她的未婚夫。
這真是太荒謬了。
帕拉斯連那個人,不,血族長什麼樣子都不知道,卻要嫁給他。
她雪堆出來的手握緊了藤條,只要一想到這件事,便心緒難寧,加上這幾日,日日都要出現的血液,她晃著的腳一停,突然想到了個絕妙的辦
法。
既然沒見過,乾脆去偷偷看看。
空曠的森林裡,有沙沙聲響起,灌木叢里突然躥出一隻雪白的兔子,然後緊跟著就是一個人的身影,那人身形極其靈活,不緊不慢跟在小兔子身後,若距離遠了就加快跟上,距離近了就停下等小兔子跑的差不多了再繼續追。
這人就是偷偷溜出城堡的帕拉斯。
她從城堡出來後,對周圍的一切都好奇的不行,她第一次知道,原來只有城堡里的月亮是紫色的,外面也不都是白薔薇和水晶蘭,還有別的她沒見過的植物。
而且,最重要的是,外面也不全是血族,也有人類。
這可是在血族的地盤上,但是,看久了,帕拉斯覺得,好像人類更有趣些,她們會因為採到一株植物就開心好半天,會和同伴一起說說笑笑,吃的食物也不是讓人難受的血液,等等許多地方都與血族不同。
唯有一點,人類見了血族都很是害怕和緊張。
帕拉斯雖然只醒來幾天,身體內的魔力卻能運用自如,她索性掩蓋了銀白色的頭髮使之變成不起眼的褐色,就連眼瞳也是常見的茶色。
這樣下來,除了她微涼的體溫和不會跳動的心臟外,一切與人類無異。
帕拉斯就這樣沉迷在人類的群體中,玩的不亦樂乎,連她好不容易想到以研究為名,裝作待在圖書室,卻偷偷瞞著利維坦溜出來只是為了見見那個從天而降的未婚夫這件事,忘了個一乾二淨。
經過她融入群體打探到的消息,在血族的這些人類,一部分是因為祖先是某位血族的血奴,同另一位血奴結合,繁衍後代,一部分是尚未轉化成功的人類的後代,血族與人類之間的大門不是那麼好通過的,她們只好在此紮根,力求生存。
聽了她們的故事,帕拉斯很是佩服人類頑強的生命力,也佩服她們不屈不撓的精神,完全忘了自己是個血族。
洛里村馬韋爾烤的麵包是最香的,帕拉斯總是去他家蹭吃的,只是也會在事後,送給他三筐漿果作為交換,馬韋爾也欣然接受。<="<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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