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凝在圓領短襖的基礎,再套上一件立領對襟長衫,再褪去自己原先的褶桐裙,系上馬面裙,再佩戴上雲肩。
雲肩也叫做披肩,是古代女子肩上的裝飾織物,常用四方四合雲紋裝飾,並多以彩錦繡制而成。
蘇凝看著自己頭上的百合髻,拿起桌上的鳳冠比量了一下,開始犯起了難,她戴著面紗小心翼翼地將頭探到外面去,「你會梳元寶髻嗎?」
「不會。」門外的秦蜂倚靠在柱子旁,看見一個閃著星星眼的女孩,裝作無奈地搖了搖頭。
話音剛落,與此同時屋裡的花瓶碎了,響聲傳到門口,女孩快速地將頭縮了回去,一回頭正好與刺客對上眼。
秦煙察覺到不對勁直接衝進去,只見蘇凝已經把蒙面人按倒在地上,他頓時鬆了一口氣。
蘇凝右手持著一支小型的暗器緩緩靠近她的脖子,逼問道:「是誰派你來的,是不是陳櫻?」
秦蜂扯下蒙面人的面紗,她認出來此人正是潑自己的那個丫鬟。
蘇凝將她打暈塞衣櫃裡,又害怕打草驚蛇往她嘴裡塞了布團,綁上手腳,料她現在也不能再做壞事。
「我現在這個髮髻要怎麼辦呀,出去的時候是拿團扇,怎麼可能遮得住頭呢?」蘇凝關上衣櫃,便轉過頭委屈巴巴地看著他。
其實蘇凝她會梳髮型,但是她就是想要用這種方式來刺激秦蜂,她知道原著男主會梳髮髻,就是不敢給自己喜歡的人梳。
「…我梳得不好,還是去叫別人來幫忙。」秦焯怔住了一會兒,很明顯他喜歡吃這種撒嬌方式。
「站住!」蘇凝連忙叫住他,看他回頭臉頰都紅通了,忍不住淺笑起來,「你喏…是去通知他人,就會被人發現你出現在人家閨房的事,到時候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蘇凝遞上梳頭給他,便把頭髮散了下來,秦蜂顫顫微微的握住了她的頭髮,她感覺到握著梳子的人在顫抖。
蘇凝一把抓住他的手,裝作沒好氣的質問他:「我記得你之前給別人梳髮髻的時候,很是輕鬆,你這明擺了是故意的?」
心想,系統不是告訴我,他會梳髮髻啊,而且他此生最大的心愿就是為陳微梳一次,明明自己是在圓他的夢,可他卻這麼蔦,多少有點不靠譜。秦煙以為吃醋,立刻向她保證:「我以後不會再給別人扎髮髻了,我向保證。」
秦煙知道她生氣了,笑眯眯的看著她,一點點的梳著她的秀髮,動作很輕,就是怕拉到她的頭皮,就連沾著桌子上的刨花水的動作也很輕。刨花水就是用桐木刨花浸泡而稍帶粘性的水,用來固定好髮髻的形態。
他的手法還挺嫻熟的,沒半會兒功夫就紮好了,先將秀髮攏結於頭頂,兩端再用頭繩綁出兩個突出的元寶尖,便是元寶髻。
蘇凝盯著銅鏡滿意的看著自己的髮型,剛準備笑一下才想起自己還沒有換上鞋子,連忙問道:「鞋子呢,你該不會沒有準備吧?」在她注視下,他緩緩的從袖口掏出一雙精美又喜慶的翹頭履,鞋尖處點綴了一串小流蘇,鞋子側面還繡了幾隻小兔子。
蘇凝皺了皺眉,心裡生出疑問:「這個鞋跟,怎麼如此之高啊?」
鞋跟足足有兩寸多,已知一寸就是3厘左右,兩寸也就是它的一倍。
「你比嫂子矮得多了些…」秦蜂緊張地抿了抿唇,有些無辜的看著她。
蘇凝穿上之後,就直接用力地點了一下他的額頭,沒好氣地開口:「我就比她矮了兩厘米而已,至於嗎?」
秦焯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反正盯著她的時候一直都特別寵溺的樣子,「好啦,吉時快到了思兒,我也該走了。」正如他在原文中為陳徽一輩子守身如玉,卻慘遭女二陷害,最後卻不得善終。
他退出了房門,回到迎親隊伍裡頭,蘇凝也正好梳妝完畢,她手持著織金團扇擋住臉站在門口,等著侍女過來開門。
為了讓秦焯不那麼突出,在此之前就換了一身裝扮,不然很容易就會被認出來。
花轎等在門口,侍女攙扶著新娘子緩緩走進轎中,朱府在城東他們必須繞些道才能過去,蘇凝在轎里放下了手中的團扇,悄悄掀開小窗口的帘子,看著他走在自己轎子旁。
他感受到一道強烈的目光,轉頭看向花轎,那一刻的回眸,光正好打在他臉上,臉頰上泛起淡淡的一抹紅。
慢慢的花轎開始遠離人群,闖進了竹林,便停了下來,蘇凝摘下鳳冠,意識到不對勁的她,緩緩從轎子裡走了出來。
「哲霖,我需要支援!」蘇凝嘗試呼喚一下系統。
系統再次現身,只見他嚴肅地推了推眼鏡,「這就為宿主開掛,剩下你就看自己的造化了。」
蘇凝還以為男主身手非凡,不用她來操心,正打算悠閒地坐在石頭看著他們打架,卻沒想到其中一個刺客直接沖向了她,捅傷了她的肩膀。蘇凝再次使出暗器擒住了刺客,抓住他的胳膊,將他推翻在地,她用手擦掉嘴角流的那一抹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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