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凝再次夢到他,這次是兩個世界交集,兩人為了阻止陳櫻那時在竹林的場景,此時何螢的婚禮還在舉行,在兩個場景的襯托下秦焯與她命運卻是如此悲涼。
秦炸緊緊握著她的手心,將她拉進懷裡擋住她的視線,而面前卻是無數支箭朝他們涌過來,如同萬箭穿心一般刺進了他的身體。
蘇凝拼命想要掙開他的懷抱,這時眼中的淚水早已止不住的往下流,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死在自己面前卻無能為力。
她把秦焯的屍首安置在樹邊倚著,自己趁著敵人準備離開之際站起身。
她帶著恨意舉起手中的弓,右手從身後背著的箭筒中抽出一支箭,鼓足勇氣拉開弓弦將箭射了出去,結果本身技術太差外加射程太遠,飛出去的箭偏離了軌跡直直插在一旁的樹幹。
她因為這個舉動而驚動了一眾想滅口的敵人,最終與他死在了一起。
一支箭準確無誤地穿過蘇凝的頭,她應聲倒下也不忘牽著他的手,隨即吐出一口鮮血,她整個口腔瀰漫著血腥味。
蘇凝扯出一個勉強的微笑,含淚用盡最後一口力氣說道:「秦焯,我們…最終還是…一同死在了…這裡。"
蘇凝突然間在睡夢中驚醒,下意識想起的人是秦焯,她被嚇得一身冷汗,但她並沒有叫出聲,只是倒吸了一口涼氣,依舊靜靜地躺在床上。閉眼翻了一個身子,她的眼淚順著淚痣而流,他的手故意放在她的枕頭,淚水正好滴落他的指尖。
顧延年第一時間清醒過來,抱著不打擾的心態用手擦去她眼角的淚水。
蘇凝無時無刻都記得自己身處的環境是如何,這一點會比平常人還要冷靜得多,而她也會哭,只不過她不想出聲罷了。
這個舉動直接給她嚇了一個激靈,立馬坐起身往黑暗處揮舞了一下,正好打到他的臉,「誰?」
「是我。」顧延年捂著臉點了一根蠟燭,借著燭光遞到她面前,略帶著困意看她。
蘇凝深知已經羊入虎口,此時也不好在面前與他翻臉,只是睡覺時覺得被髮髻珞得慌,便將髮髻拆下問道,「你怎麼也跟著睡在這兒?」
「小蘇凝,只能委屈你今後睡在我身側了」顧延年側躺在他身旁,左手輕撫她的秀髮,眼神仿佛帶了幾分妖焼似的開口,「以後夜夜相伴,同吃同住如何。」
「什麼,以後每個在長安過的日子,我都要與你同睡同吃?」蘇凝奪回他手中的秀髮,氣憤地低下頭質問他,看見他的眼神時卻覺得他好像不是在開玩笑,眼神中似乎還透著些許真誠。
顧延年坐起身將她壓倒在身下,一臉邪笑盯著她看,左手再次勾起她的秀髮,往手指中間繞了繞:「我只想以這種方式護在你左右,你該不會是要拒絕我吧。」
「府邸本就不安全,更何況你也知道我父親從不讓我近女色。」他故意低下頭湊到她的耳邊,裝作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語氣則陰陽怪氣得很,「倘若他要是發現你是女子,偷偷潛進你房內怎麼辦?」
蘇凝別過頭用手推了推他的肩膀,根本不敢直視他的眼睛,目前對於她來說,妥協就是最好的辦法,「好吧,你說的也有道理。」
她心想,料你也不敢,畢竟一旦出現任何動靜,都會引起你父親的懷疑,到時候我們兩個小命都不保。
「睡覺吧!」顧延年聽到滿意的回答後,他便順勢躺了下來不再為難於她,畢竟現在以兩個人的處境要真想做些什麼的話,恐怕會造成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蘇凝用些許軟糯的口吻對他說,眼神刻意避開他的視線,「那小爺就姑且相信你一回吧。」
這項技能可以透破別人的內心,但同樣也存在一種弊端,就是無法控制自己所有的技能,一旦與別人對視超過五秒,就會不自覺的陷入其中。
卯時。
窗戶透過一道刺眼的陽光直射在她的眼睛上,蘇凝皺著眉難受的睜開眼,站起身小心翼翼地踮起腳尖從他身上跨過去,下床後為了不打擾到他休息便赤腳走到地板上。
她正想去走去梳妝檯,卻在這時聽見門外窸窸窣窣的聲音,屏住呼吸此時她心裡響起不好的預感——「不好,他們要進來了!」
在開門的那一剎那,她快速溜進隔間不動聲響的關上門,好在那些下人只是過來給主子送膳食,並不會呆太久只需膳食放在桌上即可。
聽見下人關門聲響後,她才敢放心的打開門,開門時卻撞見他站在門前,原來他睡眠淺稍有些動靜就能打擾到他,這也是跟他少時的經歷有關。<="<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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