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蘇凝從回憶緩過神來後,第一時間則是滿懷期待的問他,「顧延年,你可不可以教我射箭?」
「…當然可以啦!」顧延年愣了一下,反應過來臉上才露出笑容看她,在他眼中似乎察覺到半點關於童年傷痛,有的只不過是那一抹看向她的溫柔罷了。
蘇凝剛想回去洗漱,赤腳走動時無意間撞上他的視線,他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趁她與自己擦肩而過時,快速抓其右側手腕將她拉住,問她的心思也沉重了些,「小蘇凝為何不穿鞋,難道你不知地上涼嗎?」
我礙於天氣,而心疼你。
雖說他出自於內心關心她,可是他自身缺乏情愛之間的認知,導致說出口的話則多了幾分質問。
她正有此意,可是力氣卻拗不過面前之人,只能極力地掩飾自己的不好意思,「額…顧延年能不能先放開我的手,我現在立馬…跑去穿。」
「你別動,我去給你拿。」
「不不不,還是我自己去吧,不能總是麻煩你。」
顧延年一用力就把她拉到身邊,他故意探出身子將臉湊到跟前,臉上不懷好意的露出邪笑盯著她,「小蘇凝,你最好乖乖聽我的話,否則後果自負。」
顧延年此番言論一開口,相當於直接削弱她的氣場,她也不敢再說些什麼。
蘇凝最終只有妥協這一個選項,故作乖巧的點了點頭,隨即扯出了一個極為勉強的笑容,「好啦,我保證站在原地不動分毫。」
他今天是吃錯了什麼藥嗎?
在她眼裡未能時刻看出看他的心意,而且剛才那番話在她心裡亦然悄悄變了味,搞不懂他內心的想法是什麼,她的態度這才一下子有了轉變。
顧延年這才願意放開她的手,然後朝著床的方向走去,提出她放在床角的那雙八寸大的黑靴。
以往蘇凝扮女裝那會,腳底所穿得則是繡茶花的登雲履,但她現在扮男裝就必須掩人耳目,穿戴的規格自然也要跟著他有所相同。
蘇凝在背對他的空隙,眼眸中的動容有些消散了,氣鼓鼓的暗罵道:「好你個顧延年,就知道天天逮著我欺負,我以往在家都不怎麼穿鞋的,剛才至於那麼大的反應嗎?我光著腳你又不會死;要不是看在你小時候是一個可憐蟲的份上,不然誰願意順著你的意思啊!」
她的心意尚未完全對顧延年開放,使其無法感知到他對於自己的關心,還進一步扭曲了他的意思。
顧延年提著黑布靴蹲了下來,他的眼神明亮而又誠懇,是個人見如此都不忍心拒絕來,「小蘇凝,我幫你穿上可好?」
蘇凝抬起頭望著天花板,心裡多了幾針自責感,忍不住犯起了嘀咕:「算了,看在他這麼好的份上,本就應該原諒他。可他這麼好,我卻如此想他會不會太過分了?」
看來是我太多心了。
蘇凝眼看自己如此被動,也跟著蹲了下去,只不過她這個舉動則帶著幾分內疚,似乎想以這種方式跟他表明歉意,「顧延年,我還是自己來吧,畢竟我的出現就已經夠麻煩你了,謝謝願意待我如此之好。」
顧延年輕輕抓起她的腳腕,套上白襪再替她穿好靴子,看她的眼神夾雜著那些難以察覺的情緒,「小蘇凝放心,我一定會找到治好你身上的所中的毒。」
蘇凝臉上泛起憂傷,站起來反問道:「你是如何知曉此事?」
"…其實我昨日離開,就是想知道你身上的那些淤青是何人所為,我沒想到你竟有如此遭遇,卻從不同我講!」顧延年長嘆了一口氣,那日在馬車上就無意看到她身上的淤青,昨日侍從來報就是在刻意迴避她。
蘇凝心中五味雜陳,她眼中積攢出淚水,那雙明亮的杏眼帶著深情看他,把兩人之間的氣氛烘托出韻味,「我本不想瞞你,自知時日無多,哪能耽誤將軍此生,此毒怕是無解。」
顧延年站起身緊緊抱住她,他在此刻直接慌亂了神,這也映照了他父親說的那句話,小蘇凝從初見時便成為了他唯一的軟肋。
顧延年眼中含著淚,他的舌頭舔了一下口腔內上排的牙齒,想以這樣的方式克制住自己的情緒。
用下巴輕抵她的頭頂,在這瞬間他還能嗅到她秀髮所殘留下的桂花香,心思終於繃不住全部道出了口,「我知道你是姜蘇凝,也知道陳蘇凝這個名字是你所編織出來的謊言,但我仍舊願意陷入其中,我從來都不覺得你是在耽誤我,我堅信小蘇凝永是我唯一所愛之人。」<="<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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