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海中自動演繹出他們的故事,一幀一節仿佛在他眼前回放,隨後再緩緩才開口道,「坊間流傳,秦家王爺三代都是情種,唯一不足之點便是克妻。」
「秦煙的祖父為了討她歡心,特意清去北院的場地,在悶熱的夏季種了一株桃花,以此表達愛意。
只可惜命運難為,桃花在第三年便衰敗而亡,而他的愛人也相繼離世,留他一人在世間。
好在他還有一對兒女,可他沒想過命運會再一次輪迴,在他五十多歲時,見到自己的兒子與孫子在步他的後塵,竟種了滿院的桃樹只為哄林氏開心。」
許公子睜開眼長嘆了一口氣,整件事情也開始了反轉,那是他最不忍心講出的結局。
「林氏在秦煙娶之前身體尚好,後來只因戰亂而去,死前的年齡她才過三十五歲。
臨死前,林氏手中握著那支桃花,臉色慘白望著桃花愣了許久,當她緩過神來叫住一旁的兒子,嘴裡的話還沒念到完便去世了。最慘不過於秦煙,在大婚之日親眼看著新娘死在自己的面前,尋來郎中告知他:「那陳氏還會再醒來的,只是陷入昏迷罷了。」他就這樣傻傻的等了她十年,孤寂的十年中無人再陪他看滿院桃樹,他也不打算再娶良人。」
只盼望她能早一點醒來,至少對於他而言,現在的孤獨是值得的,他從不在意過程,但他唯獨期待結果。
蘇凝聽著聽著眼底泛起淚光,眼尾微微發紅,心中生了些許苦澀,「也不知秦蜂到底有沒有等到她。」
原著的故事更加悲慘,秦焯用盡一生都沒能等到她,在無盡的長夜中跟隨著燭光一同而去。一想到這,她的淚水不忍而掉落,她吸了吸鼻子靠在他肩頭。
許公子喝了一口放在桌上的水,清了清嗓子再繼續解說其故事內容,「陳氏昏迷期間,文家遭受了突如其來的變故,至今無人知曉傷文家二公子的是誰?
坊間流傳過一個謠言,說是因文二公子傷了秦煙所愛的人,卻無絲毫悔過之心,他悲痛交加,心存怒意更加堅定想除掉文家二公子的想法。不過這件事至今並無證據,更多的是流言蜚語的猜忌。
關於陳氏恢復意識,是在秦姓等了十年才有的結果,可惜甦醒來的她卻命不久矣,只能帶著愛與生活兩年半!」
說書人並不打算細講,其一是因為他目前還沒有具備該能力,其二則是他尚欠缺勇氣。
姜淮釧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她,眸光帶著些許怒氣,用手緊緊地扣著入座的椅子,指節微微泛白,連聽書的心情都沒有了。
他回頭毫不客氣的說道,話語壓的極為小聲,主要是怕吵到現場的氛圍,「姜蘇凝,認不得老子是誰嗎?」
然而,蘇凝聽得太過於專心,沒有注意他所說的話,依舊靠著顧延年仔細地聽著故事的發展。
這個故事迎來最尾端,往後便沒有他再記下的筆記,只是由他憑著感覺講述出來的結局,「早年間,我老師曾有幸見過二人,通過陳氏的口中得知她的不易,其實有許多人羨慕她的身份,京城上下的女子也在感嘆他們的愛情。
世人不知,她在陳府所遭受的一切,至今傷她害她之人仍舊逍遙法外,生活過得越來越安逸。
秦焯離去後,再也沒有人再記住她的悲痛,即便今後桃花開的再好又如何,兩人再無機會看到。
上月末,秦煙逝世與結髮妻合葬,三代之間的愛情也落下了帷幕,此外兩人的兒子也打破了這個「克妻」的魔咒。」
許公子合上筆記,望向一旁站在幕後的老師,回頭時他好似感受到故事當中主人公的情意,他給結局留下濃墨的一筆,「花為春風而飄舞,桃花配佳人最甚。」
收場後,她一改往常莽撞地拉起顧延年的手,準備逃離與他相處空間,竟不料被他死死檔住去路。
姜淮釧身著落栗色的圓領袍,側著身倚靠在門框邊,眼神直勾勾的盯著兩人的方向。
她曾透過程霽的眼中看見過姜淮釧,第一次見他的側顏時,立即尋到回憶中他的面容。
蘇凝尷尬地扯了扯唇角,企圖裝傻充愣將他矇混過關,「表兄,你怎麼在這兒?」
我的天,他偷偷的暗戀我,還要當場抓包表妹跟別人卿卿我我,真的沒事嗎?她修長的手指地搭在額間外,試圖用此來躲避他的目光。
他的臉色沉了沉,挑眉道:「你還知道我是表兄啊,為什麼跑,我就這麼見不得人嗎?」
她低著頭唯唯諾諾,故作緊張地摳著自己的指甲,「表兄,我知道錯了,以後不敢。」
顧延年伸出手向他示好,說話也帶著幾分客套:「表兄,你好!」
第447章 久仰大名
蘇凝緊張的拉了拉他的衣袖,心思亂成了一團漿糊,喂,顧延年不要亂說好吧,那是你情敵!
姜淮釧並沒有伸手回應他,但還是出於禮節向他行了一個拱手禮:「顧小將軍,久仰大名。」
顧小將軍的威望,是人人所知,我必當招惹不起他,還是要表現委婉一些才好。
顧延年接住他的手,眸光顯出他的錯銬,「你我之間,不必拘於禮節。」
很快就要成為你的妹夫,怎麼能怠慢了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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