繩索緊勒所致的疼痛感,他在甦醒的那刻席捲全身,他臉著紅青筋暴起卻始終不能掙脫開。
等他努力平復心情過後,才發現自己被他們綁在床上,好在他們也算仁慈,並沒有封住他的唇,倒是給他一個說話的機會。
那時,他看著桌前兩人如此貼切的距離,內心仿佛被誰撕扯了一般,疼痛不已:「妹妹,有話好好說。再給我一次機會吧!」
「表兄,你要做的是,靜靜等待屬於你的光出現即可,而不是執著於追尋不屬於你的光,這樣只會誤導你發生錯覺,讓你誤入歧途。」蘇凝冷漠的搖了搖頭,垂下眼眸悶悶地開口,準備給這個差點亂倫的關係,畫上一個句號。
顧延年隨和道:「小凝,說得對。」
他低頭吻下她的額間,再抬眸望他時,則拋出帶著挑釁的目光,「人人常嚮往,兩情相悅,卻不知有人在單相思,有人在愛另外一…」蘇凝反捂住他的嘴,怕他說出不合時宜的話,立即朝他使了眼色。
隨後,面色柔和向姜淮釧打出情感牌,準備從他口中套出一些話語,「哥哥,我可以答應你,但是我們該談談你事情了,不能再騙我了。」尚未不清楚妹妹在說什麼,還以為是知道自己威脅程霽的事,於是便裝傻充愣道,「妹妹,方才所說是何事,為兄不懂!」從一開始便是她策劃好的。
哪有人會這麼巧,這特意在他眼前從巷子經過,還故意將位置做於他後頭,佯裝看不見朝他面前的門飛奔而過,種種目的便是想要引他上鉤。沒成想他自己找上門來了,都不用她動手,只讓他自動步入溫柔的陷阱即可。
為了完成任務,她主動湊上前蹲坐在他面前,眸光淡然似水,想要用言語奉勸他,別誤入歧途:「哥哥,迷失在深淵太久,就可能在深淵中墮落。」
他品出話中的韻味,立即聯想到剛才向口發生的事情,輕笑了一聲:「雲芝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我就知道玩心計,玩不過你。他自以為自己把握著主動權,殊不知主動權在她手中。
「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雲芝是不是還沒死?」
顧延年微愣了下,「小凝,雲芝不是死了嗎?」
「沒死,不過我很好奇,表兄為何要捨身救她?」
「人不是我救的。」
「那是誰?」
「安瀾。」
顧延年尋著模糊記憶,想起曾聽過人提過此名謂,卻不確定是否為同一個人,「表兄,說得可是安員外獨女。」
姜淮釧自動忽略他的言語,抿唇沉思一番後,故作糾結來探究她的底細,「額…妹妹啊,還你知道多少?」
「就…這些了。」
他垂頭皺著眉,憶起過往的傷心事,故意激出眼淚來博得她的憐憫,抬眸間,通紅的雙眼流露出水霧,"…倘若,我把雲芝所有計劃告知於你,是不是就可以選擇跟我在一起?」
蘇凝眸光平和,沉著臉搖了搖頭,斷去他的念想:「倘若你生活在麗日當空下,就需迎著光沉浸於風聲中,相信在不遠的秋季,你會在枯葉下捕捉到光的存在,那便是光對你的饋贈。」
在原著中,你可是一個有官配的人啊,這要我如何敢動心啊,但願公主不要削了我。她露出無奈的微笑,偷偷在內心罵了他許久,聽力壓制著自己的怒火。
「眾生皆有束縛,一旦牽扯過多,便是加以傷害!」蘇凝折回座位,抿著唇仰頭望向房梁,眸光也隨著暗了幾個度。
即便計劃了許久,仍舊不知道任務該如何進行,此事牽扯重大,萬一有個好歹,整個世界便將陷入混亂,這是她無法擔起的責任。
她滿臉心事接受到顧延年的目光,使她重新燃起信心,而後再次演技附體,眸光帶著不可磨滅的希望,「念在情分當頭,不想與你撕破臉,可現如今館中所有人都被制服,僅剩你一人,有些事情當真就不能說出口嗎?」
茶館所有人員全數被顧延年的暗衛所制服,這次也是要故意綁他,逼問為何如此做的原因,才不是糾結於情情愛愛。
問題的關鍵,便出自姜淮安釧與雲芝身上;阻止悲劇的發生,就必須抹殺掉其源頭。
「什麼?」姜淮釧心中大驚,下意識想掙脫開繩索,卻反而被緊緊勒住,使其無法呼吸,"…妹妹,先放開我!」
她露出得逞般的微笑,如同看玩物一般不屑,「表兄,只要你告訴我們接下來計劃如何,我們便會放了你。」
顧延年唇角微勾,舉著茶杯在手中搖晃,露出的眸光暗藏著敵意,桌上還擺著他抽出的佩劍,「姜淮釧,你到底是抱著什麼目的接近雲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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