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讓墨竹去報官,姚氏這才大跨步走了進去。
之前聽說了這件事情,為了壯勢,她還帶了幾個酒坊裡面的婆子。
看到她的時候,那個張夫子的眼皮頓時抽了抽。
「夫人,你這是——」
「我聽說有人在欺負我相公,所以我就趕過來了。」
「這件事情是你相公不對。」
「我聽說了,你們說我相公作弊抄襲。我就想要問一問,我相公是這個書院的頭幾名,你們誰能讓他抄?」
「這」
確實如此。
其實在最開始聽說這件事,他們這些學生都是不相信的,但是夫子說的信誓旦旦,夫子總不可能去謀害學生吧。
「也不一定只有這一次作弊啊,不定前幾次也作弊了,只是我們沒找到證據而已。」
「既然沒找到證據,你怎麼敢說出這樣的話?」讀書人的名聲實在是太重要了。
有時候輕飄飄的幾句話就能夠毀了他的一生。
「我還說你作弊呢?雖然我也沒有證據。」
「簡直不可理喻,之前雖然沒有證據,但是這一次是有的。」
一個學生走了過來,「學生在何師兄的桌下撿到了一張紙條,想來是師兄不小心掉下來的。」
「你說,你撿到了這張紙條,那我問你,你是親眼看到這紙條從他身上掉落的嗎?」
「這倒是沒有。」
這學生遲疑了一下,搖了搖頭。
「既然沒有親眼目睹的話,那你怎麼不考慮一下,這紙條會不會是其他人扔到他的桌下的。」
「這——」
說的好像也有幾分道理,確實如此,也有可能是其他人栽贓陷害他。
突然,有個學生湊到夫子耳邊小聲地說了幾句話,蘇凝臉色微微變了變,隨即悄然離開。
現在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姚氏身上,根本沒有人注意到她。
「既然他沒有作弊的話,那我們到他的房間去搜一搜就知道了。」
「你這話當真好笑,這作弊的事情,得有證據,得抓現場,而不是你輕飄飄的兩句話就能夠定罪的。而且你現在竟然還說要查他的房間。」
「剛剛有人舉報,說他偷了這次考試的題目,而且不僅如此,還有前幾次的題目,就藏在他的房間裡面。」
聽到這句話,何君意夫妻二人臉色驟變。
這不僅僅只是普通的陷害了,這是想要打死他啊。
這種事情要是傳了出去,他的科舉之路就徹底毀了,哪怕,舉人功名還在,也不敢有人和他互保參加春闈了。
而且看他們那得意的樣子,就知道他們肯定在他的房間裡面動了手腳——
「我一大早出去之後,就不曾回過房間,且我的房間從未帶上鎖,這什麼時候,若是有人進去了,栽贓陷害,我也是百口莫辯。」
何況他並未是一個人一間房,和他同宿的,還有另外兩個人。
書院的房間雖然多,但是學生更多,因此基本上,都是三四個人一間房。
何君意原本是想要住在家裡的。
但是張夫子說,學問是需要交流的,住在書院裡面,更方面交流。
這是事實。
雖然,他們給他安排的兩個舍友,都不怎麼樣。
字面上的不怎麼樣的。
兩個人都是愛玩的,自詡風流人士,喜歡賭博,喝酒,還喜歡去青樓。
而且,每次都想要拉上他。
在他看來,這兩個人根本就是想要帶壞他。
他倒也委婉地和張夫子提過幾次。
可是張夫子卻說是他想太多了。
「君意,讀書雖然重要,但是也要勞逸結合,你的同窗不過就是想要讓你放鬆放鬆,你又何必如此耿耿於懷。」
「我不是——」
這算什麼放鬆?
若是他們尋他去爬山,遊船,倒是可以說想要讓他放鬆,但是這賭博上青樓,要是讓他娘子知道了,非得扒了他的皮不可。
分明就是不安好心眼。
「好了,不必多說,便是不肯接受他們這般好意,倒也不必如此誤會他們。」
張夫子一口一個他不識好人心,他還能夠多說什麼。
之後,他便遠著這兩個人,倒也不曾再去提過。
但是,今日,不是有人進了他的房間,那就是他的舍友被他們給收買了,在他的房間裡面放了不該放的東西。
蘇凝悄然地回到了原地,拉了拉姚氏的袖子,「讓他們去搜。」
姚氏:「?」
只是對上蘇凝堅定的眼神,她莫名地就有了底氣。
「相公,讓他們去。」
姚氏開口道。
何君意看了姚氏一眼,又看了蘇凝一眼,嘴角一勾,倒也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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