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什麼屏障被打破了一樣。
她突然發現自己好像可以自由行動了。
哪怕不用牽著姚宴修的手,哪怕不用銀針,她也可以隨心所欲罵安知堯。
甚至於心底深處還湧出了一股深刻的厭惡感,對安知堯的厭惡
蘇凝很清楚,這不是她的感覺,應該是許願者殘留在這個身體裡面的。
在接受這個任務的時候,蘇凝就已經知道了,這許願者對安知堯的厭惡。
不過,許願者也是夠倒霉的,明明就不喜歡安知堯,可是因為劇情的推動,總是做出一些害人害己的腦殘事情。
現在,那個劇情已經徹底無法影響到她了。
「你,你胡說什麼?」
安知堯捂著臉,咬著牙說道。
「我是不是胡說,你可以回去問一問你娘和你妹妹。你們這一家子也當真是夠無恥的。一邊覬覦我的嫁妝,覬覦我的錢財,一邊又看不上我。」
「你別胡說。」
安知堯心頭一震,連忙看了看四周,?「我們沒有,你不要胡說,你不能夠因為我不喜歡你,只喜歡詩韻,你就這麼污衊我。」
「我這是污衊你嗎?」
「你自己捫心自問,我這是污衊嗎?就這一兩年,我送了多少到你家裡去,你娘心知肚明。」
說實話,她也實在是不明白安夫人是怎麼想的。
武昌伯府缺錢,而且是很缺的那種。
安夫人自然是想要一個嫁妝豐厚的媳婦,但是她不喜歡蘇凝,哪怕蘇凝是縣主,又有很豐富的嫁妝,她也不喜歡。
或許是因為蘇凝這般上趕著,所以她才完全沒有將她放在眼裡吧——
「我娘——」
安知堯當然不是一無所知。
這些年來,隔三差五的,就會有人送年禮節禮,甚至是莊園的產出——
這些大大地減少了武昌伯府的經濟壓力。
畢竟缺少什麼,蘇凝都會送過來。
還記得他準備拜師,要準備禮物給一名當朝大儒,那禮物也是蘇凝給他準備的。是一本罕見的孤本。
那大儒極為歡喜,當即就將他給收下了——
就光是那一本孤本,就價值千金。
可是,他娘知道這件事情以後,還罵了蘇凝一頓,說是蘇凝浪費。
「這麼好的孤本就該給我們,讓我們拿去賣掉,這樣可得不少銀錢呢,哦,對了,你家裡還有嗎?」
「自然是沒了。」
其實是有的,但是,那些孤本都在她舅舅手上。
她舅舅說,要等到她成親了,才會給她。
這些話,她哪裡說得出口,就只能夠告訴他們,這本孤本極為難得,她可是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拿到手的。
她原本是希望安夫人和安小妹能夠念著她的好,想著她的不容易,誰知道兩個人卻是哼了一聲,「我原本以為」
之後的話,兩個人都沒有說出來,但是蘇凝卻明明白白了。
這是在嫌棄她沒有本事——
雖然蘇凝心裡很是委屈,但是為了安知堯,這些委屈她都咽下去了——
「之前的事情,就當我眼瞎,我們就到此為止吧,那些送出去的東西,就算是彌補吧。」
反正她要遠離這些人,免得又被劇情君給拉回去。
當然,蘇詩韻,她是不打算放過的。
她覺得,上輩子,許願者追出去遇到那種事情,蘇詩韻是脫不了干係的。
還有她身邊的那個丫鬟袖兒——
畢竟,從一開始,這個袖兒就一直在挑唆自己追出去,說她沒有問題,怎麼可能呢——
蘇凝拉著姚宴修回到縣主府,才剛剛走進大廳,就看到袖兒穿著粉紅色的襦裙跑了出來。
她的長相極為甜美,穿著粉衣更顯嬌憨可愛。
「小姐,您回來了?姑爺,你們是一起出去的?」
「你是親眼看著我們一起出去的吧?怎麼還會問出這樣的問題。」
「不是,奴婢之前在桌子上收到一封信,是——奴婢還以為——」袖兒猛地捂住了嘴巴,一臉不安地看著蘇凝和姚宴修,就好像他說了什麼不能夠說的事情一樣。
「信?」
蘇凝愣了一下,什麼信?她怎麼不知道?
「小姐,就是那個,那個——」
袖兒抬眸覷著姚宴修,眼裡寫滿了心疼和憐憫,就好像她做了什麼對不起姚宴修的事情似的。
「拉下去吧。」
姚宴修突然開口說道。
袖兒:「?」
「既然話都說不清了,留著有什麼用?」
「你說得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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