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大怒,奪了永武侯府爵位,原本是要滿門抄斬,但到底念及永武侯府當初追隨高祖之功……那會兒高祖可是承諾過要與一公三侯共享天下。
如今永武侯府犯了事,按照律法該滿門抄斬,可高祖說過的話,皇上也不能不認。最後,永武侯府被發配往邊關梁城,世世代代不許回京,不許參加科舉,不能參加武舉。
從此之後,永武侯府萬家,世代都是罪人。
幾位皇子離京,好多官員丟了烏紗帽,永武侯府夾雜在其中,一點都不顯眼。
永武侯府被押送著離京那日,謝文思還特意去送了送。
謝文思的馬兒會瘋,是何側妃三人的手筆,母子三人下手狠辣,完全沒想讓謝文思活下去。
謝依依身著一身囚服,整個人狼狽不堪,頭髮凌亂,臉上污糟,早已沒有了王府二姑娘的風光。她失魂落魄地蹲在城門口,不是不想體面,而是身上疲累,腳上有傷,完全站不直了。
她做夢都沒想過自己會落魄到如今地步,當眼前一亮,她下意識抬起頭來時,一眼就看到了身著淺紫色衣裙,還爪著同色披風的姐姐。
「是你,你怎麼在這裡?」
太久沒說話,謝依依的嗓子都是啞的,在被送出京城之前,永武侯府上下在大牢中已經被關了半個月。
這半個月裡,謝依依以為會有人來救自己,憑著榮王爺的本事,如果真想保下她,永武侯府該發配還發配,萬常安的妻子會跟著他一起去往邊關,但她可以不用去。
榮王爺想要換下一個死囚,不過是一句話的事。
可都等到出京城了,還是沒有任何動靜。謝依依簡直是心如死灰,這會兒再看到早就該落魄的謝文思滿身風光,她氣道:「你來看我笑話的?」
謝文思雙手藏在暖袖中,居高臨下看著她:「生是又如何?從小你就嫉妒本郡主,更是出手害本郡主不止一次,本來呢,身為姐姐,本郡主不想與你計較。可那一次街上瘋馬,本郡主算是看明白了,若你好好的,你們母子三人還得勢,本郡主就過不上安寧日子。如今……妹妹一走,本郡主也可安心了。」
她說話不緊不慢,眼角眉梢都是得意之色,頗有幾分小人得志之感。
她是故意的,故意擺出這副姿態來氣人。
果然,謝依依氣得眼睛血紅:「你早該死的,你該不得好死!」
謝文思彎腰靠近她,狠狠一把掐住她的下巴,逼迫她抬起頭來。:「忘了跟你說一件事,何側妃病了,在莊子上病得挺重,她想要見父王,派了好多人來報信,父王煩不勝煩,已經發了話,以後再不聽關於何側妃的消息。」
謝依依知道母妃被送往郊外莊子上的事,卻不知道人已經病了,她咬牙切齒:「是你害了她!」
篤定的語氣。
謝文思搖搖手指:「不是哦。何側妃原先仗著得寵沒少私底下得罪人,王府前前後後十多個生不下來的孩子,九成九都是她的手筆,還有王府的另一位側妃,她也把人得罪死了。何側妃那麼多的仇家,哪裡輪得到我們母女動手?」
事實上,何側妃到了莊子上以後,伺候她的下人就得了府里其他女人的授意,明里暗裡沒少欺負她。
養尊處優多年的人即便是不中毒,也受不住那些欺負,壓根活不了多久,如今中了毒,更是只剩下一口氣,也就是這十天半月的事。
謝文思眼神一轉,笑道:「還有件事,就在今早上,何府上下全部被下了大獄,你舅舅一家做了些什麼事,想來你心裡大概有數。不光主支,旁支也沒被落下。」
謝依依呼吸急促,若是舅舅想要救下她,這要多費點心思,也可以將她從大牢里換出來。
所以,一開始被抓的時候,謝依依心中害怕歸害怕,卻也不怎麼慌,她真覺得自己可能會有驚無險地脫身。
等來等去,沒有等到任何動靜 ,謝依依原本還以為是救不救自己,原來……何府是自身難保。
「是你害了他們。殺人不過頭點地,你有什麼恨都沖我來……」
此時她簡直是殺人的心都有。但這會兒她脖子上戴著枷鎖,連起身都難,根本就傷不到身邊圍著好幾個下人的謝文思。
謝文思樂了:「你太高看自己了,何府的人幹的那些缺德事,都不用我出面告發,他們完全是自己找死。妹妹還是擔心一下自己,往後這一路,你可怎麼走啊?」
謝依依滿腔恨意,但話說回來,比起報仇,她更在乎自己的小命。
京城去梁城足有三四千里,這一路全靠走路,謝依依不覺得自己能夠平安到地方……靠她自己兩條腿,多半會走死在路上。
「姐姐,你幫幫我吧……」
謝依依忽然就哭了,「你幫我拿點銀子給那個看守……或者,你去父王跟前幫我認錯……我真的知道錯了,以後我會乖……」<="<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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