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貼牆站五分鐘,對你的儀態有好處,你最近吊著石膏,背有點駝。」寧北說話有理有據,這話要是在之前就說給她聽,說不定她還挺樂意罰站的。
可肖茉想想就有點崩潰,不為別的,剛剛她站得那麼累,也才五分鐘啊?
她無助地低下頭去嗚咽起來:「你就是故意折騰我。」
眼淚混了睫毛膏,在眼眶旁暈成黑黑的一團,寧北抽出紙巾替她慢慢擦:「羞不羞,有本事逃課,我一罰你就哭鼻子。」
「你自己承認了吧,明明是罰我,還說得好聽,什麼對我儀態有好處。」肖茉感覺他欺人太甚,搶過紙巾狠狠地擤了一大把鼻涕。
他看著她的一對熊貓眼,忍不住笑出聲:「越來越有出息了,誰帶你去的酒吧,那種地方是你一個女孩子可以去的?」
「你有性別歧視,女孩子怎麼了,大白天的,合法場所我怎麼不能去?」她不服氣地頂回去。
寧北眯起眼睛,那是一種看獵物的眼神,鋒利而危險,他捏住她的下巴:「你想去的話應該告訴我,我可以帶你去。」
「那我今晚就要去酒吧玩。」肖茉得了個梯子就立刻往上爬,上房揭瓦。
他道:「今晚不行,老方沒跟你說嗎?我有飯局,你跟著我一起吧。」
咦,方師傅倒是說他晚上不回家吃飯來著,是因為飯局啊?
肖茉反應過來時,驚了驚,等等,他還說要帶自己一塊去?
「真的嗎,我真的可以過去蹭飯嗎?」她不太相信。
寧北拿起手機讓她對著漆黑的屏幕照了照鏡子:「真的。」
模糊的反光下,肖茉依稀看到了自己一對慘不忍睹的眼眶。
「哎呀!」她尖叫了一下,一頭扎進他辦公室的洗手間。
等肖茉對著鏡子收拾好了自己,從洗手間裡走出來,又去翻了翻書包,拿出粉餅盒,把妝補了補。
腮紅也掉了不少,她沒含糊,拿口紅在雙頰各點了兩點,手指拍開。等她補完妝,又變回那個皮膚白裡透紅的小茉莉,只是眼睛和鼻頭還紅紅的,愛哭這個臭毛病她自己也一直很煩惱。
「好了嗎?」寧北走過去,握住她的手捏了捏。
怎麼就和好了呢?肖茉冰涼涼的手被他溫暖地裹著,本來還想給他臉色看的,什麼時候他倆又好了,寧北給她下降頭了吧?
肖茉含糊地回應:「嗯……」感覺很沒面子。
接著他的唇貼過來,在她臉頰上吻了一下,像是品嘗了一口食物。頓時,她的心肝整個化開。
「唔……」她受驚地呢喃了一聲。
他在她耳邊輕聲問:「會把你的妝弄壞嗎?」
這種紳士得過頭的溫柔真是要命,他越這麼克制,她就越加心急。
這個時候還在乎哪門子妝啊。
「不會。」她拼命搖頭。
他便笑著在另一邊也吻了一下,手依然跟她疊著,只是變成了十指交纏。
肖茉仰起頭,站得不太穩,他另一隻手伸到她背後,扶住她的腰,攬向自己。
終於要來了嗎?她呆呆地看著這張近在咫尺的臉,那是她的夢想,她曾無數次在夢裡肖想過,自己的初吻,與寧北的。
「寧總!」關鍵時刻,艾琳的聲音不合時宜地闖入,她扶著門,看到兩個人親昵的姿勢,一驚。
這個時候退出去也來不及,她只能呆呆地站在原地報告:「那個……準備出發了。」
寧北氣定神閒地看向她:「以後注意敲門。」
此時此刻,艾琳已經預知,她下季度的調薪無望,年終獎怕是也要危險。
只能絕望地退出去:「對不起打擾了。」
……還能繼續嗎?
肖茉看著門被關上,剛剛那個完美的氛圍卻已經被破壞,寧北的手也從她腰上抽走。
他末了只是俯下身,在她額頭上補了一個淺吻。
簡直欲哭無淚。這麼好吃的蛋糕,他只吃三口?
肖茉還要矜持,以她的自尊心,是說不出來「怎麼不繼續親了」這種話的,只能故作鎮定地去拿包:「那我們出發吧。」
寧北看她一眼,還真的就替她提起書包,出發了。
「都是些什麼人一起吃飯呀,生意上的朋友?」坐在車裡,肖茉問。
「嗯,你不用緊張,吃好飯就行。」
肖茉眨了眨眼:「那些人沒有認識我爸的吧?」
寧北挑了一下眉毛,沒回答。
還真有?肖茉好奇道:「那……那到時候,你準備怎麼介紹我?」
「該是怎樣的,那就怎樣介紹。」寧北反過來問她,「或者,你來說,我應該怎麼介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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