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準備走,桌上一個小巧的玩意兒吸引住了視線。
顏悅也是粗心大意,他把自己的打火機落在了桌子上,虧他還說這是顏東辰送他的。
肖茉替他撿起來,拿在手裡看了看,金屬機身底部,刻著一個古體的「顏」字,看樣子還真的是個禮物,很有紀念意義。
價格應該也挺貴的,肖茉翻來覆去看,跟Zippo的基本款比起來,還是比較特別。她不懂打火機,只知道這一隻很好看。
弄丟了怪可惜,還好是被她發現,肖茉暗暗嫌棄了一下顏悅的粗心大意,隨手把打火機塞進衣兜。
下午他果然沒出現,肖茉百無聊賴地聽著馬哲,第一節課結束之前老師拿出花名冊點名,叫到他的時候,肖茉在心裡為他默哀了三秒鐘,打開了微信,給他發了一條信息。
「出什麼好東西了沒有?」
「你怎麼知道?」他居然是秒回的,這對於打遊戲的人來說,相當難得,「出了我的特效腰墜啦!」
「恭喜恭喜。」肖茉忍著笑,「玩得開心。」
那邊沒了消息,大概他又一頭扎進了副本中。
她上完課照常去寧氏大樓找寧北,他坐在辦公桌後,看到她蹦蹦跳跳地跑進來,抬頭問:「怎麼心情這麼好?」
「我每天心情都很好啊。」肖茉笑得很歡,大概幸災樂禍讓人心情更好吧。
寧北站起來扶過她,要給她拿水喝,忽然吸了兩下鼻子,俯下身,鼻尖靠近她毛絨絨的頭頂。
「幹嘛?」肖茉被他的鼻尖戳得一陣痒痒,仰起臉,他又蹭了蹭她的臉。
這種觸碰要遠比親吻還來得曖昧,她緊張地抓住他的衣襟。
結果寧北問了句讓她渾身汗毛都豎起來的話:「怎麼有煙味?」
要死,一定是顏悅。
不但衝著她吐煙圈,還拉著一幫小菸鬼上課圍著她坐,給她染了一頭菸草味。
肖茉感覺跳進黃河也洗不清,支支吾吾道:「應該是同學身上的煙味傳給我了吧……」
「你們宿舍有人抽菸?」
「唔……」她不敢說謊,不知所措地鼓著嘴,一雙無辜的下垂眼,眨巴眨巴。
就喜歡用這招裝可憐矇混過關,寧北一目了然。
他沒再問,走到一旁,給她倒了杯水,她常常來這裡,已經有了自己的專用杯子。
「石膏快能拆了吧?」
肖茉大口大口地喝完了一杯水,喘了喘:「嗯,下星期就去醫院拆掉。」
九月的天氣還是忽冷忽熱,走在路上時明明還覺得風嗖嗖地刮,身上怪涼的,喝了一大杯熱水後,她又覺得渾身燥熱起來。
「小心一點。」寧北看她扯著自己的外套,便過來幫她脫。
袖子小心翼翼地穿過石膏,他把她的外套拿在手裡,理了理,打算疊起來放好。
肖茉大概都快忘了自己揣起了一個東西,當聽到一聲清脆的「咔噠」,她愣了愣,呆呆地看著掉在地上的那個亮晶晶的打火機。
「這是什麼?」寧北彎腰把它撿起來。
他認出那個「顏」字,扭頭看向她:「是你的嗎,小茉莉?」
啊啊,死了死了。
肖茉的大腦一下子死了機,除了宣布報廢的轟鳴,再沒有別的信號。
「是你的就拿好。」寧北耐著性子,還算平靜地遞給她。
「是,是我撿的。」她接過來弱弱道,在心裡吶喊,這是真的。
而寧北則用「你當我三歲小孩」的眼神看她:「哦,哪兒撿的?」
「教室里……」
肖茉又想哭,她說的都是真的啊,可為什麼還那麼心虛呢?
明明她都刻意不跟顏悅坐一起了,是他自己死皮賴臉坐過來。
連他慫恿她翹課去打遊戲,她都堅強地守住了原則,沒有去,留下來好好上課(雖然沒聽)。
她是無辜的!
寧北怎麼把她當犯人一樣,眼神嘲弄:「你繼續說。」
「我承認這是顏悅的打火機……」肖茉聲音顫抖地解釋,「我們有幾節大課是一起上的,這你知道,他偏要坐我旁邊,我也沒辦法,還留下了這個……我看東西應該挺貴的,就替他收起來了。」
基本屬實,全無虛構,童叟無欺。
肖茉還畫蛇添足地補了一句:「說出來你可能不信,他還讓我一塊去網吧玩,我都沒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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