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茉真正傷心到極致的時候,從來不哭。
哭向來是她的武器,而她此刻無欲無求,沒有一點鬥志。那些同情、憐愛,她統統不想要,這對寧北不公平。
肖茉的聲音淒淒又切切:「我爸爸他……」
她剛說出幾個字,他忽然把桌子上的酒杯又拿起來送到她唇邊。 「再喝一點。」
一整杯濃烈的馬天尼全都進了肖茉的胃,她頭暈得睜不開眼睛,思緒也變得模糊,沒有力氣去思考為什麼,不讓她喝的是他,灌她酒的也是他。
肖茉只覺得渾身都很熱,寧北卻還用風衣裹著她,抱她出了門,上了車。她躺在他腿上掙扎著,把衣服丟到車裡的毯子上。
他把她抱回去,低聲說著什麼安撫著,她聽不清楚,揉著腦袋抱怨:「頭疼,疼……」
原來喝多了酒會那麼難受,肖茉沉浸在鑽心的頭疼里,卻覺得這樣也好。
車開開停停,肖茉醒了又暈,暈了又醒,朦朧中被抱在懷裡,熱毛巾擦拭著她的臉。
肖茉下意識就說了出來:「寧北,我的話還沒說完。」
「你喝醉了,以後再說吧。」他本來猜到她要說什麼,並且在等她說出來。
然而她話到了嘴邊,卻讓他沒來由的一陣恐慌,他不能讓她說,慌張地灌了一杯酒下去,看著她不省人事,才鬆了口氣。
而這會兒看到她眼神迷離的模樣,寧北又改變主意了。
「你想說什麼?」
「我知道我爸爸對你做了很不好的事。」
她果然知道了。
寧北看到她傷心欲絕的臉,又替她把臉擦了擦,像是想要把她的痛苦也一併擦掉。
「是這樣的。」他問她,「小茉莉,你都知道了,那你準備怎麼辦,又要放棄我嗎?」
酒後吐真言,在她身上是不是這樣呢?
肖茉沒有回答。
寧北眼睜睜看著她閉上眼睛,又陷入了昏睡,不禁苦笑,他這是自尋煩惱。
肖茉再一次睜開眼睛,是冷醒的,她躺在床上,寧北的臉在上方,他面無表情,一件一件剝她的衣服。
好冷,好冷,肖茉哆嗦著,忍不住抱住自己空蕩蕩的上半身,胳膊上起了一片雞皮疙瘩。
「我想洗澡,寧北,我冷。」
「等會兒我會幫你洗。」他伏上來,「很快就不冷了。」
他似乎在希望她永遠不要清醒。
酒精麻痹過後的身體,感官被放大了一遍,歡愉也比往常強烈了幾分,肖茉在顛簸中細細碎碎地呻/吟,幾次想迎上去吻他,都被他一把按了下去,她不解,鍥而不捨地又抬起頭,想要個吻。
寧北加重的力道讓她又往後倒。
徹底醒過來已經是早上。
宿醉過後頭痛欲裂,她隱約只記得後來寧北要得太激烈,讓她暈了過去,迷糊中他抱她去沖洗,她被他揉捏著,聽他說了很多下/流的話。
那也許只是做夢,肖茉回憶著那些話,漲紅了臉,把被子蒙在頭上。
而那份羞人的甜蜜卻很短暫,只持續了幾秒,她便想起了自己喝下那麼多酒的原因。
寧北已經在收視東西,往車上搬,今天要回滬市。
肖茉胡亂套了件他的衣服出來,他掃了一眼,去烘衣機那裡翻出她的衣服:「別著涼。」
她換好衣服,牛奶也熱好了,麵包片兩面煎,蛋黃是恰到好處的溏心。肖茉忐忑不安地吃,聽寧北問她:「能跟我的車回去嗎?」
肖茉點點頭。
她還是忍不住提到了起來:「寧北,昨天晚上……」
寧北說:「昨晚你喝得太多了,說的全是糊話。」
輕而易舉打發了她。
他俯身抱起小小茉,把它往航空箱裡塞,準備拿上車。
肖茉感覺自己人過得稀里糊塗,卻也無可奈何,寧北大概有意在引導她裝傻。然而,這種事不是裝傻才可以解決的。
「你確定我說的是糊話嗎?」肖茉在後面叫住他。
寧北沒回頭,輕聲說了一句:「傻孩子。」<="<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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