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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元深又問:「他們如何欺凌五皇子,你看到了多少?」

這件事原本就是原著葉妜深的個人理解,嚴格來說他看到的只是宮人們圍追宮盛胤。

葉妜深代替之前的葉妜深感到尷尬:「他們…在追五皇子。」

隨著他說出口的答案氣氛變的凝重。葉元深陷入沉思時有一個眯眼的動作。

葉凌深則覺得有些荒唐,他短促的嗤笑一聲:「顯然這並不值當四皇子殺人滅口,況且母親已經帶三妜進宮見過皇太后,除非四皇子瘋了。」

葉侯和郡主同時責怪的看了他一眼,不滿他將「皇子瘋了」這種話輕易說出口。

又沉默了一會兒,葉妜深陷入思考,甚至比城府更深的父母兄長更加專注,畢竟對方衝著他的命來的。

皇子間的齟齬不可能不存在,此事也沒有掀起風浪,至少沒有任何人被皇上太后責罰,太后又在中間為他說和,四皇子不會不給皇祖母面子。

此時再針對葉妜深,那麼針對的便是葉府,同時得罪了太后。四皇子在原著中的人設一直偏向於聰慧,兒時機靈,長大了八面玲瓏,他不會連這點得失都看不懂。

此事並不值得謀殺葉妜深,葉妜深無意識的念叨:「殺人…滅口…」

殺人滅口。

葉妜深猛地想起了遇到的那個三皇子的侍從。

剛高考完兩個多月,刷了幾百道閱讀理解的葉妜深覺得,既然這是小說情節,那便不該有沒有意義的閒筆。

那個侍從絕對在刻意引導他。

侍從引導他過去,未必是想讓他撞見宮盛胤被欺負,或許是想讓他來當宮盛胤推四皇子下水的證人。

如果他當了這個證人,那麼滅口他的人就是兇手——宮盛胤。

葉妜深手指有些顫抖的抓緊了身下的絨緞。

雖然原著中他沒有撞見宮盛胤推人下水,但是初次行兇未成的宮盛胤未必不會懷疑。

原著中宮盛胤的設定是陰暗腹黑,睚眥必報,心狠手辣。成為最後贏家的主角不可能不謹慎小心。

面對這種摸不清的情況,白月光真的抵得上一勞永逸的心安麼?

葉妜深想起了結局有人想供出殺死葉妜深的兇手,以此換取保命機會的劇情。

那時候宮盛胤的回答是:「不必,我把你們都殺了,總有一個是兇手。」

究竟是不必,還是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葉妜深調整呼吸強裝鎮定,可這種猜想仍然有許多朦朧的一點,和直覺不對勁的地方。

葉元深顯然也想到了滅口這上頭,他又問道:「小妜,你是不是還看到了什麼?」

葉妜深思索了一下,還是決定只給出原本葉妜深的視角。他不能以讀者視角來干擾誤導兄長,那不過是他已知結果後的反推,在沒有塵埃落定前,不能確定真相。

「我看到的都說了。」葉妜深說:「如果有我沒有想起來的細節,等到了我想起來了會告訴你。」

葉元深點點頭,沒有給他壓力。見父親母親沒有說什麼,他便將此事暫時翻篇,告訴他們:「三日後四皇子受賞分府,設宴相邀,昨日散朝時四皇子親自開口,邀我們兄弟三人都要到場,尤其是小妜。」

郡主點點頭:「應該的,太后娘娘那日派人去請四皇子,四皇子聲稱有事推脫了,但咱們沒有推脫的道理。」

葉凌深不配合:「我戴罪之身,還在面壁思過,就不便露臉了。」

「不成。」葉元深語氣平靜而不容反駁:「那日我有事出京,你必得同小妜一同前去,宴席上儘量寸步不離。」

郡主和葉侯也是一樣的意思,葉凌深趁嘴角扯平,沒感情的假裝在笑,算是答應了,但是不那麼高興。

大彧皇子通常在冠禮後賜皇子府,從此以後既可以留宿宮中,也可在記檔後出宮住在皇子府。

也有少數得皇上偏疼的皇子,或者立過功的皇子會在及冠前便能得此殊榮。但還有冠禮後皇上遲遲不提,耗到賜婚時才得到自己的府邸。

四皇子便是十九歲就得賜府邸,前後腳只比及冠的三皇子晚了一個月。

四皇子宮栩胤,他應該算是主角攻宮盛胤人生的第一個仇敵,塵埃落定歲月靜好事時,宮盛胤與主角受說起前塵往事,提起這位四兄長來眼神仍然陰沉,說他是皇權教給他的第一個道理:皇室不講親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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