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妜深語氣並不嚴厲,雪冬被他一句「外人」說的心裡服服帖帖,別人都是外人,他是自己人,這才對勁,於是開開心心的跟在葉妜深後邊。
沒多久馬蹄聲漸近,葉妜深和雪冬躲到路邊,免得雨霧讓馬看不清前路衝撞了他們。
馬車顛顛簸簸的竄過來,隨著一聲「吁~」橫在了他們面前。
宮循霧從旁邊一個不起眼的小院門口的雨檐走出來,寬大的暗色油紙傘將雨水遮的嚴嚴實實,但腳步帶起的地上積水還是濕了宮循霧的衣衫下擺。
他走到葉妜深旁邊,語氣冷漠疏遠,像是作為長輩不得不客套幾句:「你去做什麼?」
上回宮循霧奉旨來找葉凌深尋翡翠時,雪冬遠遠的見過宮循霧一回,他連忙拉著葉妜深行禮。
葉妜深還沒跪下去就被有力的手掌托住了胳膊,宮循霧眼底不見情緒:「滿地雨水,你跪什麼?」
所以只有雪冬不情不願的濕了衣裳。
宮循霧看了眼雪冬,雪冬立刻把自己撅起的嘴抻平,表現的低眉順眼。
「冒著大雨跟人拉拉扯扯。」宮循霧睨著他:「你的書不念了?」
「妜深想去接兄長。」葉妜深餘光瞥見雪冬,便也學他低眉順眼。
宮循霧見到他這副樣子蹙起了眉,同床共枕才過去多久,就做出疏離的姿態來了,莫不是以為親親抱抱就算換了他善後的人情?
宮循霧霉頭更深,忍不住在心中懷疑:這對等麼?
「你不騎馬也沒駕車,自己穿著身蓑笠,葉元深用你接?」宮循霧語氣很差:「他好好的轎子不做,冒著雨跟你走回去?圖什麼?」
葉妜深想問那你圖什麼,車馬在旁邊白等著,你冒著雨就為了訓我?
「殿下教訓的對。」葉妜深後退一步:「那妜深就回家去了,不耽誤殿下上轎。」
「回來!」宮循霧眼神已經陰沉的如同天上烏云:「你上轎,我讓人…」
靠近的馬蹄聲覆蓋了他的聲音,見到這邊的「障礙」後放慢了速度,漸漸停下。推開轎門的葉元深一頭霧水,正打算下車行禮時,宮循霧一個眼神都沒給他,上車就走了。
按禮數葉元深要下車行禮送宮循霧的馬車走遠,但葉妜深快步過去把他推回轎子裡了:「你連把傘都沒有,別出來挨澆了。」
葉元深分辯:「小妜別鬧,這不合規矩,讓祁王…」
「祁王瞧不見!」葉妜深不自覺有點急了,他深吸一口氣:「哥,上去吧,這麼大的雨祁王不會回頭看的。」
葉元深見他臉色不好便也沒再堅持,拉著他上了馬車,兩個人很沉默的回了侯府。
雪冬見他們氛圍不對,在旁邊活躍了兩句:「三爺聽說有朝臣失蹤,很惦記大爺呢,冒著雨也要來接您,小人攔都攔不住。」
葉元深朝弟弟看過去,見弟弟偏頭看著窗簾,就什麼也沒問。
葉妜深晚膳也沒出現,躺在床上錦被蓋到下巴尖,每次見到宮循霧都讓他心情不好,會想起把柄捏在別人手裡。
明明他也參與了善後,沒道理只有我一個人害怕,葉妜深想不明白,但他確實從心理上害怕宮循霧,或許是因為他的權勢。
有人在外面敲門,葉妜深趕人:「我不餓,告訴母親不必再著人來問,我想睡一會兒。」
「三爺,宮裡五殿下來了,說是要還您的錢,郡主和侯爺讓您去前廳會會。」
第24章 第貳拾肆章
葉妜深路上就把宮盛胤的來意猜透了, 借著他幫柳輕盈付錢的事,宮盛胤才有了登門見面的機會。
原著也有柳輕盈給宮盛胤買湯圓的情節,而且有體現兩人情感變化的作用。
籠統來說就是宮盛胤以前不得寵, 具體來說就是早薨的舞女母親, 不聞不問的君主父親, 背著大人欺負他的兄弟。
衣裳吃食上宮人不敢短缺,但十幾歲的少年皇子們沒有什麼不敢,也做過往他米飯里拌鹽,把他的菜倒進泔水桶里這種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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