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栩胤含笑接下他的調侃:「嗯,是蠻友善的,世風日下,善良的人該得到眷顧。」
「四殿下也如此想?」葉妜深順勢說:「不是妜深吹噓抬高自己,昨日妜深出宮,順道將下毒的廚子帶出來了,此事二位殿下可知曉?」
三皇子不知是剛知道,還是裝作不知道:「你將他帶出來做什麼?此等可惡之人,就該處以極刑。」
「都說得饒人處且饒人。」葉妜深看向三皇子:「妜深昨夜已經與張三說開了,他痛哭流涕向妜深認罪懺悔,說他也是一時糊塗。妜深拜佛時常聽師傅說'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妜深便想著能感化張三,也算功德一件。便允許他修養幾日,就去廚房燒個火,也算是正經事情。」
「什麼?」宮栩胤不贊同:「歹毒之人哪有那麼容易痛改前非,姑母也同意?」
葉妜深說:「原本母親不同意,但妜深據理力爭,搬出了菩薩真人,姑母勉強同意了。」
三皇子再看葉妜深的眼神就有點像看傻子了。
從前的'葉妜深'就做過把錢給賭徒填窟窿這種天真的事,所以葉妜深不擔心他們不信。
宮栩胤的目光多了幾分憐惜,他繼續勸說:「妜表弟,你有父母兄長庇護,不知世道險惡,有些智何必吃虧了才長,你倒是聽聽勸,血肉之親豈會害你?」
「妜深都知道。」葉妜深佯裝惆悵:「可妜深天生心軟,安能背負一條人命,他說他從前不知道妜深的為人,如今知道了甚是感動,發誓要改,妜深不能…」
宮栩胤一拍桌子:「妜表弟,你的善良要用性命做賭嗎?更何況飲食關係侯府上下,你倒是多替姑母和葉侯爺想想。」
葉妜深朝他安撫的笑笑:「四殿下放心,妜深心中有數,妜深這就回家去,多讓廚房的人留意張三,再派兩個小廝暗中盯他幾日。或是問清張三家在何處,乾脆放他回家去。」
他說走就走,宮栩胤主動送他到門外,對他說:「你哪一點都好,就是心軟這一點不可取。」
葉妜深對他笑笑,「你放心,我是有十足把握才敢把人留下,他騙不了我。」
侯府的地窖里多了四個祁王府的人,還有十六人站在地窖外,與侯府的管事大眼瞪小眼。
葉妜深回來的時間見到的就是兩方僵持的場景,他讓沙鷗去跟管家解釋,自己則去跟祁王府派來的打手說話。
為首的人膀大腰圓自稱嚴魁,但說話很和氣,「殿下交代過,四個兄弟'照看'張三足夠了,小人等保護妜公子。」
葉妜深說:「不用保護我,其實我有事要拜託你們,我打算過兩天讓張三去廚房燒火,想請你們看著他,只讓他做燒火的事,旁的都不許碰。」
嚴魁雖然不解,但還是應下來,走之前沙鷗交代過,讓他們凡事照著妜公子的方便。
「但是不能太明顯。」葉妜深湊近一步,附在他耳邊:「如果有人不請自來,想要擄人或是滅口,記得幫我留一個活口。」
嚴魁一怔,葉妜深用他那副漂亮面輕聲:「明白我的意思麼?」
嚴魁莫名感到一陣森寒,他點頭:「小人明白。」
第40章 第肆拾章
自從借走了人葉妜深就安靜下來, 宮循霧雖然早就知道自己不受待見,但還是在被晾了幾天後不得不承認,原來人家沒有所求真的不會來。
嚴魁留了六個人暗中保護葉妜深, 自己則是盯著張三, 早中晚膳前把人帶到廚房溜一圈, 隨便燒點柴,再把人帶回地窖看好。
葉妜深在幾日的等待中也不如他表現出的那麼冷靜,偶爾看見角落裡保護他的人,會讓他猛然想起自己在被追殺, 然後驚出一身冷汗。
在第二天他就搬到葉凌深屋裡借住了,但葉凌深睡覺不太老實, 經常大半夜翻身把他抱住, 有時候他窒息醒來, 發現葉凌深的腦袋正枕在他腹部,完全把他當枕頭用。
而且葉凌深經常外出應酬,沒完沒了的宴席喝的醉醺醺,有時候就整夜住在外面, 白日才回來。
葉妜深一個人住在葉凌深臥房跟住自己臥房也沒什麼兩樣, 然後他又去投奔葉元深。
葉元深靠譜許多,但他太端正, 連睡覺翻身都緩慢穩重,葉妜深跟他相處時總是害怕犯錯, 半夜睡覺躺的直挺挺,整夜整夜的失眠。
葉元深還以為他跟別人一張床住不慣, 非常有禮的主動睡在堂屋小榻,反而更讓葉妜深不好意思。
葉妜深從學堂回來,管家迎在門口, 讓他快去更衣,宮裡的祁王來了,郡主讓他去作陪。
不遠不近走在後面的貟邊寅主動走來,詢問管家:「今日要在前廳用膳嗎?舅父怎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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