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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聯想讓鞠粟有些沉默,宮循霧身為祁王身份尊貴處境安全,和窮途末路根本不沾邊。

「殿下。」鞠粟正經的有些嚴肅,他像怕驚擾了宮循霧的脆弱情緒,輕聲提醒:「妜公子起熱,殿下莫抱著他。」

宮循霧鬆開手,仍然不離開床頭,用洗好的濕帕子給葉妜深擦臉擦手。

其實葉妜深已經服用了治熱的藥,但宮循霧現在急需有事情做防止自己胡思亂想,橫豎沒有壞處,鞠粟嘆息一聲任由他擦,出去後將門輕輕關合。

葉妜深臉蛋燒的通紅,像一塊紅翡心的溫潤白玉。他的模樣即便髒兮兮亂蓬蓬也難掩漂亮,但宮循霧沒有興致想這些,他只想讓葉妜深快點好起來。

門被推開一條縫,宮循霧回頭看見若琊從門縫往裡看,臉上墜著兩行淚,擔憂的問問:「妜公子會死嗎?」

宮循霧想都沒想就把手裡的濕布丟了過去,穩準的打在了門縫,但被門身的鏤空雕花勾住了,才沒打到若琊的臉上。

「滾出去!」宮循霧變成了一個無差攻擊斥罵所有人的野獸,對誰都面露凶光。

若琊嚇的倒吸一口冷氣,但他沒有離開,而是跟急促的哭了一聲又捂住嘴。

宮循霧完全不能忍受:「再哭割了你的舌-頭,晦氣東西!」

宮循霧的衣袖被輕微的扯了一下,他回過頭發現葉妜深眼瞼半睜,嘴唇翕動,聲音很微弱的說:「你別凶他。」

「好。」宮循霧答應的很快,他虛捧著葉妜深的臉,低頭在他乾澀慘白的唇上碰了碰,在拉開距離時葉妜深已經又昏了過去。

宮循霧嘆息一聲,沉聲說:「進來吧。」

若琊不確定自己有沒有聽錯,站在門口沒敢動。

「你不是擔心麼?」宮循霧回頭看他:「你想進來就進來。」

若琊得到確定後腳步輕輕的走進來,慢動作關好門,生怕驚擾了床上的葉妜深。

他走到床邊跪在腳踏上,伸手碰了碰葉妜深的手指,然後問宮循霧:「妜公子為什麼受傷了?」

他沒有得到任何回答,宮循霧處於一種失神的狀態。

沙鷗在門外幾次推開門說有皇上口諭,宮循霧都像是沒有聽到一般。

沙鷗懷疑他沒有聽到,但又不敢大聲吵醒葉妜深,現在祁王府上下都只要祁王殿下最寶貝的就是葉家三公子,臥病這種危險的情況沒人敢靠近,生怕惹怒宮循霧。

若非皇上口諭,沙鷗也不想這個時候來惹宮循霧。

事關緊急,他只好朝若琊招招手,在外面把皇上口諭的事讓若琊轉告給宮循霧。

昭陽宮的主事親自前來,皇上已經知道了三皇子宮屹胤挨了板子,派人來是要人的,隻字沒提對此事的評判。

宮循霧是皇上一母同胞的親弟弟,小時候抱在懷裡哄著長大的,先皇臨死那兩年手足相殘,小孩子的宮循霧也坐在他腿上扒他眉心,讓他不要皺眉。

這是所有皇子都沒有的待遇,皇上是真的疼自己胞弟,這一點毫無疑問。但再疼胞弟也不能容忍他杖殺自己兒子。

看不看重宮屹胤不說,到底是自己的親骨肉,但凡還有人性都不能容忍這種事發生。

沒有派禁衛圍祁王府,已經算是很給宮循霧面子了。

若琊對所有事都帶著一點天真的無畏,但是現在他是真的害怕,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他看得見葉妜深是宮循霧很重要的人。

重要的人身受重傷,是個人都要瘋的。若琊被沙鷗拍了拍肩膀慫恿。皇上口諭事關抗旨,他硬著頭皮上前:「殿下,皇上口諭,想要殿下您把三殿下交出來。」

宮循霧給葉妜深擦臉的動作一頓,好半天后才啞聲說:「做夢。」

若琊提著一口氣出去,如數轉告給沙鷗,沙鷗一拍腦門頭痛的走了。

之後宮裡不斷派人來催,先是口諭後是聖旨,稱呼從親密無間的「霧兒」到「吾弟」,再到威嚴冷肅的「祁王」,皇上明顯已經生出怒氣。

除了宮循霧之外祁王府上下都焦頭爛額,沙鷗自作主張去請來了宮循霧的友人勸說,但連門都沒能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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