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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妜深見到他就躺倒床上裝作要睡了,宮循霧在床邊坐下,伸手碰了一下「麻花辮」,又半回身手臂撐在葉妜深身側,問他:「你走了這麼久,半點沒想起我來。」

葉妜深幾乎就要坐起身問他,他們是什麼關係要想起他。

但只是沉默了一會兒,葉妜深說:「我剛走沒多久。」

「很久了。」宮循霧說:「星象官說再過半個月會下雪,你離開前還坐在那裡曬太陽。」

宮循霧伸手指了指堂屋的小炕,葉妜深坐起身,很認真的問他:「你確定是星象官,不是氣象官?」

「你在說什麼?」宮循霧問他。

葉妜深說什麼,又要躺回去,但他的腦袋騰空停止了,宮循霧用手掌著他的後腦,俯身吻住了他。

第一次葉妜深對他的親-吻有了回應,雖然只是微微張開了唇-齒,但這已經是宮循霧意外的進步。

一不小心就有點失控,最後是葉妜深嗚-咽了一句有傷,宮循霧才放開他,葉妜深的脖頸和腦袋終於可以貼合在枕頭上。

而他剛要放開了胸腔深深的喘-息,就被俯身趴在他身上的宮循霧壓的喘不過氣,宮循霧把臉埋在他頸窩,很輕的用唇-舌光顧他的脖頸皮膚。

知道兩個人都平復下來,宮循霧才在他耳邊輕聲問:「要留下嗎?」

葉妜深有一瞬間想要衝動答應,但是留下的選擇現在看來過於鄭重,他們都知道,並不只是留宿一晚那麼簡單。

葉妜深思索了一下,他覺得自己目前並不具備思索以及重新定義一段關係的頭緒。

他們的開始並不輕鬆快樂,反而讓葉妜深無比痛苦,是他未曾設想過的痛苦方式。

而現在他們的相處也算不上快樂,只不過兩方都很平和。

葉妜深的心底突然又冒出了強烈的自我厭棄情緒,究竟為什麼會這樣?他不明白,為什麼原本那麼討厭排斥,現在居然會恍惚。

歸根結底他覺得自己太缺愛了,這對他來說是件羞於承認的事。

「母親要我回家。」葉妜深推開宮循霧,下床時發現自己的衣裳已經褶皺不堪,他隨手拍了拍衣擺。

宮循霧喚住他,給他找了一身新衣裳,豆蔻色的外衫,胸襟處用銀線繡了脖頸長長的鶴,袖子是月白色的,袖口繡了一圈祥雲紋。

葉妜深穿上這件衣裳又清透又仙氣,像是天上的仙官。

宮循霧又幫他束了頭髮,用了紫翡翠的發冠,端詳了一會兒又找出一串紫色翡翠的珠子,給葉妜深戴在脖頸上,才滿意的問:「真的不留下麼?」

葉妜深拒絕:「不留下。」

宮循霧將他從上到下、從下到上看了好幾遍,忽然問他:「我記得有對春彩的翡翠手鐲。」

葉妜深被巧合驚訝到,宮循霧問他:「怎麼了?」

「沒怎麼。」葉妜深心虛的眨了眨眼:「應該還在吧,我沒仔細看過你給我的東西。」

葉妜深離開的時候還在想,有沒有什麼辦法能把那對鐲子從柳輕盈手裡換回來,不過自然是沒有這種辦法。

於是他只是默默祈禱宮循霧以後都不要想起來這件事,最好把那對鐲子徹底忘掉。

宮循霧在門口目送他離開,沙鷗詢問道:「殿下,嚴魁問用跟著妜公子嗎?」

「不用,他回侯府就不用跟著。」

但葉妜深沒回侯府,左右出來一趟不如把所有事都辦完。

上輩子沒人指望,凡事全都只能靠自己,所以葉妜深並不是一個拖延的人。

他從祁王府出來便直奔浴光軒,他相信宮循霧書房裡的所有信箋,既然信上說浴光軒的幕後東家是太子,那他就要去看一看。

相比起宮栩胤的有蘇坊,浴光軒就像一個富商的野心投射,從門前的台階到裡面的裝潢,五一不透露著財大氣粗和五彩斑斕。

一樓圓台周圍是層層疊疊風紗幔,圓台與客座中間隔著做低的水溝,水輪不間歇的旋轉發出水滴的樂律,樓上挑高垂下來的也是紗幔和流蘇。

葉妜深走在通往二樓的樓梯上,手指撫過雕花扶手,意外的發現扶手裡側每隔一寸就鑲嵌這一個指甲大的瑪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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