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宮盛胤的臉色逐漸變成陰沉,但他沒有要手下留情的意思,而是繼續說:「我已經不想再花時間聽你說這種話了,為了避免讓你覺得我欲擒故縱,索性說個明白,希望你聽清楚我的每個字。」
宮盛胤的手指緊攥成拳,屏風後的宮循霧緊咬的牙關已經鬆懈下來,但他有種心臟提到嗓子眼的感覺,但這種感覺並不壞,是種近乎「近鄉情怯」的期待。
葉妜深說:「你立府設宴之日,在你因為害怕受到牽連求祁王瞞下此事時,我死都不會另看你一眼。」
屏風之後的宮循霧愉悅到差點笑出來,他掩飾的抿了下唇,然後又欲蓋彌彰的看了一眼旁邊的葉元深。
連他自己都沒意思到,他此刻的表現有點像個毛頭小子。
葉元深甚至有點嫌棄的看了他一會兒,然後又把注意力放在相隔屏風的兩人身上,他害怕宮盛胤惱羞成怒傷害葉妜深。
不辜負葉元深對男人易怒卑劣的偏見印象,宮盛胤果然動了火氣,他冷笑一聲,聲音都有些顫抖:「你既無心機謀算,又無治國才能,你可知為何還有人前仆後繼的捧著你?」
葉妜深也笑了,他因為宮盛胤的氣急敗壞而感到可笑。
屏風之後的葉元深屏息抬起頭,他因為日宮盛胤的無禮而感到氣憤。
而旁邊的宮循霧則很平靜,他非常想要給宮盛胤一拳,但處於一勞永逸的想法,他更想宮盛胤說出不可挽回的話,比起他棒打鴛鴦,他更想宮盛胤自己搞砸。
至於被那些話傷到的葉妜深,當然由他來安慰哄好。
宮循霧有些驚訝私心能讓人變的如此陰險,但他並不覺得可恥。
葉妜深是天上地下僅此一個的寶貝疙瘩,他不用點手段憑什麼得到,雖然其中會誤傷一點葉妜深,但他會補償,他在心裡給自己找補。
葉妜深雖然不在乎宮盛胤,但還是避免不了被這種話傷害到,他收斂了笑意,輕聲說:「你把我貶的一無是處,卻說對我動心了。」
宮盛胤已經失去理智,親口被葉妜深拒絕的毫無餘地,他比自己預想的要傷心許多。
他被強烈的攻擊性驅使,對葉妜深說:「因為你在局面之外,也無害人之心。你既貌若天仙,又完完全全無害。葉妜深,你得到的所有殷勤討好,還有皇室垂憐,都只是因為你情-欲的價值,你本來就是個無用的人。」
葉妜深有被他攻擊到,低下頭,很輕的點了點頭:「我知道了,你可以走了。」
葉元深胸膛劇烈起伏,他冷艷看向旁邊毫無表示的宮循霧,用眼神對他的沉默表示不滿。
宮循霧原本該因為宮盛胤的自斷退路感到得意,但是並沒有,他完全站在了葉妜深的一邊,替葉妜深感到不值。
宮盛胤也沒有想到葉妜深會是這樣的表情,他以為會發展成互相攻擊,但是葉妜深居然低頭認領了他的攻擊。
他回過神來,原來他剛才感受到的攻擊性並非葉妜深的惡意,只不過是葉妜深說中了而已。
宮循霧忽然後悔到恨不得用腦袋撞牆,強烈的情緒幾乎打碎了他的自尊,他跪下來好無形象的抱住了葉妜深的腿,祈求道:「蟄容,你看看我…」
葉妜深被他撲的一個踉蹌,下意識看向他。
宮循霧忍不住要出來,反而被葉元深一把拉住了。
葉元深也反悔了,他才不要管宮循霧的想法,也不在乎宮循霧怎麼選擇。所有人別管是皇子還是親王,都只配被他弟弟像選菜一樣挑選,在乎菜的感受做什麼?
至於現在,並不是宮循霧英雄救美的機會,而是宮循霧作壁上觀的懲罰——沒有資格在葉家做任何事。
「蟄容…」宮盛胤語氣卑微:「我錯了,我口不擇言,你要相信我,你相信我是真的鐘情於你,我願意為了你做任何事,誰欺負你我早晚都會討回來。」
想起原書中宮盛胤確實把皇子們解決的一個不剩,葉妜深點點頭,嘴比腦子更快,聲音很輕近乎自言自語:「我信。」
葉元深深吸一口氣走出屏風,冷眼看著跪在地上抱著葉妜深小腿的五皇子,冷聲說:「五殿下,你來葉家皇上知道麼?」
只有宮盛胤和葉妜深彼此時,宮盛胤眉眼覺得難為情,但有外人在場又是另外一種感覺。
他沉默了一瞬,然後扶著膝蓋站起身,冷淡的看著葉元深,想到他是葉妜深反而兄長,又勉強沖他點了點頭:「元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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