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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邊諷刺完,另一邊轉過頭溫聲道:「是我堂弟,阿玦她親哥哥,比我小一歲,從小就什麼都愛和我比,比不過就哭,後來還故意使壞,特煩人。」

靖安言從小自己長大,沒經歷過這種同齡人之間的攀扯,來了些興趣:「那你贏得多還是他贏得多?」

「言哥,你該問他贏過嗎?」封玦笑笑,仿佛說得不是自己的親哥哥,「從小到大,都是我哥……珩哥,都是他贏,我哥那就是個紈絝子弟,文不成武不就,唯一令人津津樂道的是他在賞玉樓中喝醉了,從三樓仰了下來差點兒摔死。」

她眸中划過一絲不忿:「一想到將來西軍都督府會從我爹手裡交給我哥,我就……罷了!」

靖安言靜靜地觀察了一會兒小姑娘的咬牙切齒,突然在垂月門前站住了腳步:「阿玦姑娘心懷抱負,身有技藝,為何會篤定侯爺會將位置交給令兄?」

封玦站了站,右手團成一個拳,不輕不重地捶了兩下牆:「一丘之貉。言哥,一丘之貉啊。」

「可西軍都督府從不該是綏西侯的一言堂,從前封銘將軍在時,軍功加身、封無可封,尚且做不到這一點,如今又怎麼會呢?」靖安言伸出手,在她肩膀上拍了拍,「阿玦姑娘不可妄自菲薄,更不要作繭自縛,前路如何,尚未可知。」

封玦抿了抿唇,沖靖安言微微一笑:「多謝你,言哥,我記著了。快入席吧,一會兒若看見我哥,無論他說什麼,不理會便是了,不值當為他動氣。」

封玦安排好諸事便先行去接封鈞了,封長念默默在垂月門前站了一會兒,才憋出來一句。

「……你怎麼跟我說話不這樣?」封長念道,「我從來沒聽你這麼文縐縐跟人說話過,你原來教我時可不這樣,對著阿月也沒有。」

靖安言沒察覺,只是看著封玦的背影消失在楓葉深深的庭院中,嘆道:「她不容易啊,再者而言,男孩和女孩能一樣嗎?如果你真是個姑娘,我帶你肯定也不是那麼個帶法啊。」

封長念語氣難得彆扭:「……我還是第一次看你這麼輕聲細語,怎麼我就沒有。」

這下靖安言就是反應再慢也品出來話裡頭的醋意了,他緩緩轉過視野,果不其然看見封長念不自在地瞥著眼睛。

他少年時就這樣,不開心或者不樂意了,也不直說,就把眼睛往下一瞥,那雙黑漆漆的眸子瞬間被大半遮掩,只留下淺淡的一線流光,被眼尾微微向下的弧度一蓋,無辜之餘又帶了絲委屈。

封長念委屈了,哎喲呵?

靖安言伸腦袋過去,歪歪頭眨眨眼:「怎麼?阿月現在可真不用我哄了啊,你都二十四了,莫非還要小師叔親親抱抱呢?」

封長念眼睛猛地瞪圓了:「……你什麼時候對我親親抱抱過?」

話音未落,他幾乎是立刻想起他們初遇的那一夜旖旎風光,剎那間泄了氣。

但落在靖安言眼裡,只以為是封長念自己把自己說不好意思了,全然不知道這小子還不知道那只是場夢,於是頗為大膽地一勾他的脖頸。

「行了別醋了,我第一次知道你還是個醋缸托生,快點兒吃飯去,阿月都在裡頭了,別真讓她碰上你那個好堂弟,這丫頭脾氣可烈,真急眼了阿銀就從藥蛇變毒蛇了。」

封鈞還沒到,但各式菜餚已經流水似的送上來了,靖安言拐進膳廳,還未看清裡面的陳列布置,只見一道雪亮的光擦亮夜色,帶著旋兒直直衝他面門而來。

「砰」,封長念伸臂,穩穩地抓住了那東西,攤開手,竟然是一隻白瓷杯。

他目光快速地掃視一圈,只見始作俑者跌在雕花圈椅下,捂著一隻刷刷流血的眼,嘴裡不乾不淨地罵著人。

被罵的人叉腰站在他面前,被一群人攔著,唯有那隱隱約約露出的一線銀光能證明她的身份。

夷月!

靖安言快步撥開人群,借著攥住夷月手腕的動作,將阿銀險些滑落的蛇尾一把塞進了廣袖。

雖然問的是夷月,但他還是用身體嚴嚴實實擋住了那些面色不善的僕從:「怎麼回事兒?」

「他——」夷月怒氣沖沖,「方才我正在看花呢,這流氓不知從哪裡躥出來,嘴裡不乾不淨叫什么小娘子就撲了上來,還要摸我手親我臉,被我反手一花盆開瓢了。」

一旁的僕從七嘴八舌道:「我們大公子什么女人沒見過?會撲上來唐突你?你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小丫頭片子給臉不要臉——」

「啪——」

四周霎時一靜,就連在地上哀嚎的罪魁禍首都下意識噤了聲。

靖安言擋在夷月面前,扇巴掌的手還沒收回去,語氣冰寒:「再說一遍。」

那幫僕從完全沒想到能有人一巴掌扇一串,紛紛捂著自己的臉沒回過神。

倒是那罪魁禍首大公子先回過神來,氣急敗壞道:「哪來的狗東西,敢在我家撒野,老子是你八輩祖宗信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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