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小師叔他又叛逃了 书架
设置 书页
A-24A+
默认
第56頁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页

生於這樣的家中,她沒得選,她從小就喜歡到大伯家去,和堂兄封珩玩耍,每每最不喜歡夜幕降臨,她回到家中,只有飯桌上的殘羹冷炙,還有她父親和哥哥的冷嘲熱諷。

「這麼喜歡大伯,你當他的女兒去啊。這麼喜歡封珩,那你當他親妹妹去啊。」封瑞把她的被褥都扔出門,「還回來幹什麼,去他家住啊。」

封鈞只會在她吃飯的時候冷眼旁觀,然後涼颼颼道:「這么小年紀就知道撿高枝兒攀,真不知道隨了誰。」

她也不是沒有反抗過:「隨了誰?那還能隨誰?我就是受不了家裡沒完沒了的酒味兒和脂粉香,我覺得大伯家乾淨,喜歡去,不行嗎?!」

「啪——」這個時候就會被狠狠地甩巴掌,封鈞怒不可遏,指著她鼻子罵:「你說誰家不乾淨,小丫頭片子,你懂個屁!!」

從小,封鈞就是封玦無法逾越的一座山,封珩入京,封銘過世的時候她還小,什麼都做不了,於是只能緘默著讓自己成長,始終牢記曾經掛在大伯家中匾額上的「世代忠良」四個字。

她默默等待、裝乖服軟到這一日,不就是為了能夠為她心中的道義和正直,做些什麼嗎?

靖安言仿佛看透了她的所思所想,輕輕笑著搖了搖頭:「封玦小姐,我知道你心中志向,不僅於此。」

封玦反問道:「……什麼意思?」

「我在你父親房中發現一句話,如今照樣送給你。」靖安言微微低頭湊近了她,「綏西侯一職責任重大,卿,可要做好準備。」

在封玦微微放大的眼瞳中,靖安言直起腰身,沉聲道:「忍一時是為了保全自身,畢竟成事天時地利人和缺一不可,而如今,人和已至、地利已存、天時將到,封玦小姐,還要忍嗎?」

為了兩人的安全,封玦請他們暫時委屈在廂房中停留,並安排了心腹把守,送別封玦,屋內徹底靜了下來,靖安言伸手摸了摸桌面,乾淨的。

封長念雙手交握:「……你方才跟阿玦說的,是真的嗎?」

「是真的,」都到了這個地步,對方已經出手,隱瞞毫無用處,「阿月找到了那封旨意,但是時間太久,如果想要更多的細節證據,恐怕很難。」

「封鈞……」封長念咬牙道,「我沒想到他大膽至此。」

居然真的敢明晃晃地把髒水往他頭上潑,還毫不掩飾,這是有多大的把握能一擊必成?

靖安言嘲諷地笑笑:「你這位好叔叔,本事是真的不小。」

封長念一怔:「還有什麼?」

「阿月還發現了一封信,」靖安言坐下來給二人分別倒了杯水,「是葉長緲寫的信,你還記得葉長緲嗎?葉梵緹的哥哥,阿月的師父。」

「記得的,他寫了什麼?」

「勸封鈞及行迷之未遠,以及……」靖安言長眉一挑,「讓我別想那麼多,封鈞這人虎起來沒有邏輯,講究環環相扣的線索,反倒容易鑽牛角尖。」

封長念一怔:「……勸、勸你?當年的信,怎麼勸你?」

「這位葉公子呢,之前是南疆大祭司,但是所學甚廣,不僅精通大魏史、南疆史、古南洲史,還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偶爾自己還學學卜卦。」

封長念已經聽傻了,卻見靖安言眼神漸漸有些悲戚:「或許他真的學會了卜卦,算到多年後的一天我會來西域,他生時就總喜歡提點我,嘮叨的很,老頭子之後,他是我遇到的第一個敢這麼念叨我的人。」

封長念抿了抿唇,他聽得出靖安言言語間的悲切,也記得當年葉長緲口口聲聲的「我哥死了,他死在大魏人的手裡」。

葉長緲,這人有幾分意思,活在他們所有人的口中,活在所有事件的角落裡,而本人已經消散在茫茫天地間。

「不說這個了。」靖安言深吸一口氣,「究竟怎麼回事?你有沒有什麼頭緒?你的匕首怎麼會出現在那小丫鬟的身上?」

「我也不知,我回來之後的確把那把短匕藏在身上,但不知是什麼時候……」封長念話音一頓,「莫非是馬場換衣服的時候?」

靖安言挑挑眉:「你那弟弟還真是……不該有用的時候偏偏最有用,偷雞摸狗的事兒這麼會幹,他到底跟誰學的?」

「你看除了阿玦以外,這風氣正嗎?」封長念為難地掐了掐眉心,「罷了,小師叔別罵了,當務之急是先想辦法解了眼下之困。你的那個辦法……」

話未說完,靖安言耳朵敏銳地一動,一手伸出捂住了封長念的嘴,不多時,只聽門口一道女聲響起:「封大人,阿言公子。我家夫人有請。」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页
首页 书架 足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