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胡說,自然有人分辯,不必我再多言。」靖安言抬手一指,「諸位,你們看誰來了?」
所有人目光霎時一轉,夷月眼前一亮。
「封哥!?」
「昭興六年,前綏西侯,也就是我父親意外病重,死於封鈞這等宵小之人的陰謀詭計中。」
來的人不止有好好的封長念,還有一直不見蹤影的趙炎,他眼底燃燒著熊熊怒火,把一包藥往地上狠狠一扔,咕嚕嚕摔了一地。
「封鈞,人在做天在看,你想毀屍滅跡,可惜蒼天有眼,你的狐狸尾巴藏不住的。」趙炎厲聲道,「諸位弟兄們,我是先綏西侯副將趙炎,這些正是當年侯爺病症急轉直下、無力回天、藥石罔效的根本原因!」
在眾人譁然之際,封長念繼續道:「還有,無論是對我還是對尤姑娘的殺害,都是封鈞做的!他利用尤姑娘之死陷害於我,又一不做二不休轉嫁他人,這一切不過都是他的計謀!」
尤海霎時大駭:「封珩!你沒有證據不可亂說!」
「我有,」封長念篤定地勾起一側唇角,「尤大人不妨回去看看,當時你意圖毒殺我時,下的藥還是不是你們府中會有的砒.霜,還是南疆的蠱毒。」
南疆!?
尤海不可置信地一顫,震驚地望向臉色鐵青的封鈞。
「是的,南疆!諸位,封鈞已經成了南疆和沙宛的走狗,南疆內亂中獲得的沙宛支持,大多通過封鈞的方便,才到達南疆之內!」
靖安言涼颼颼地補充:「今天大肆攻打沙宛,也不是為了什麼報仇,若我估計不錯,也是早就和沙宛國商討好的計策,此戰必敗,西大門一開,無辜的是梁寧所有的無辜百姓,還有諸位的妻兒老小!」
「你放屁!!」尤海什麼臉面都顧不得了,只知道大聲反駁,「這樣對侯爺有什麼好處?!」
「好處?」封長念冷嗤一聲,「封鈞,你早知道封家的最後結局,西軍都督府姓封太久了,你不願意大權旁落,卻也不願意一直接著這個燙手山芋,於是這些年來避而不站,削減封氏威名。」
封鈞臉色愈發難看,封長念聲音越來越高:「此次戰敗,你與南疆、沙宛都商討好了退路,他們會放你一條生路,你就可以借戰敗理由逃到長安。反正你盡力了,新帝年幼寬仁,不會拿你怎麼樣,還會看在你是封氏後人的份兒上優待於你,再加上你一直想去京城養老。你的如意算盤是這樣打的,對吧?」
「趙大哥說得對,多行不義必自斃,髒事做多了總會露馬腳。」封長念一步一步走進帳內,「你還有什麼要反駁的嗎?綏西侯。」
封鈞惡毒的眼神從封長念那張俊秀的臉上一寸寸挪到他的胸口,沒有猙獰的傷疤,也沒有致命的彎刀——靖安言騙了他!!!
靖安言反水了!!!
他怒不可遏地調轉視線:「靖——」
封長念眼神一變,墨痕劍脫鞘而出,將靖安言的名字狠狠刺回了封鈞的肚子裡。
「我早知道,封珩,你我親叔侄,早晚要兵戈相向,從我害死你爹那一刻開始,我就等今天等很久了。」
「你這是承認了?」想到他最後遙遙未見的那一面,封長念心如刀絞,「封鈞,你我之間,早就論不上叔侄之情了!」
墨痕劍劍光一閃,帶著令人不敢置信的速度掠到封鈞面前,他眼睛一眨,封長念已然殺到面前,墨痕劍劍尖對準了他的眉心,只要剁下去,剎那間便可血流成河。
封鈞眼瞳一縮,慌亂之間抓過身後沙盤,猛然一掀,飛沙走石,混亂的視線讓墨痕劍劍尖微微一凝,他趁機側滾出去。
他尚未站穩,尤海從一旁的塵煙里驟然躥了出來,兩個人霎時狼狽地滾成一團。
尤海目眥欲裂:「是你!居然是你!!!你個老東西,我看得起你才把姑娘許配給你,結果你居然!你居然——!!!」
他已經失了一條臂膀,但憤怒讓他英勇無比,一時間竟讓封鈞毫無還手之力,硬生生挨了好幾下。
「你瘋了!!」封鈞啐出一口血,也被激怒了,「我要弄死你!!」
「那我也要你一同——」
只聽鐵器入體的悶聲響起,尤海的聲音戛然而止。
封瑞站在門口,還保持著投擲的動作,一把匕首已然準確無誤地捅穿了尤海的胸口,趁此機會,封鈞撈起地面的長刀,匆忙之間又補了好幾刀。
鮮血淋漓,封瑞也有點被嚇傻了:「爹——」
說時遲那時快,他的嚎啕尚未傳出,一柄長.槍赫然撞向他的肚子,砰地一聲把他打了出去,讓封瑞險些噴出一口血。
封玦眼疾手快落下帷帳,將裡頭的景象和聲音堵了個嚴嚴實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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