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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添牙根一酸,頓時頭痛不已,他本以為來作六皇子這痴傻孩童的伴讀可以遠離皇子奪權、朝堂紛爭,卻不料這六皇子更難對付……

哎,這可如何是好?

如何是好?時空交疊的剎那,往昔記憶湧上心頭,如今的楚添看著端坐在正廳的秦鈺,內心百感交集。

『何人來此?』簡單的四個字仿佛萬鈞雷霆,能透過時空橫穿他的心臟。

楚添眼角酸澀,喉嚨發緊,二人對視許久,楚添才終於拱手欠身,恭恭敬敬道:「臣楚添,見過殿下。」

秦鈺看著在他面前躬身行禮的楚添,仿佛又回到了當年幼稚無知的時候,這一刻他腦中一片空白,唯一的念頭是,他想如當年一般跑到楚添面前,緊緊地抱住他。

秦鈺並未作答,他輕輕舒了口氣,起身走到楚添面前,扶住了他的手臂,說道:「楚大人不必多禮。」

說罷,他似乎不經意一瞥,問道:「楚大人何時受了傷?」

楚添被秦鈺的話喚回了思緒,他順著秦鈺的目光看去,視線落在了自己燙傷未愈的指尖上……

第6章 擦藥

「大人也太不小心了,何時傷了都不知道?」秦鈺穩穩地攥著楚添的手臂,垂眸看著他。

「謝殿下關心,小傷而已,不礙事。」楚添動作僵硬地被秦鈺攥著手臂,低頭不去看他。

「正好我這裡有一盒藥膏。」秦鈺自胸前衣袋內夾出一個精巧的盒子,「我來替大人擦藥。」

「殿下使不得。」楚添如臨大敵般抬頭,掙脫了秦鈺的拉扯,慌忙中拱手道:「殿下尊貴之身,怎可替臣擦藥?」

「我初來刑部,還要靠大人多多照顧,擦個藥而已,大人不必客氣。」秦鈺說著便打開了盒子,手指挖出一塊散發著藥香的燙傷膏,勾唇道:「大人意下如何?」

楚添依舊拱手低著頭,聽著秦鈺的聲音在他頭頂盤繞,心臟不住地顫抖。

「臣……」

「大人還是該早些治療,不然留了疤可如何是好?」秦鈺要忽然攥住楚添的手腕,強迫他抬起頭來。

「謝殿下厚愛,臣……臣自己來。」楚添說著便要去接過秦鈺手中的盒子。

秦鈺卻衝著他晃晃手指,眉眼間皆是笑意,說道:「大人看我這手指,這上等膏藥可不要浪費。」

楚添一時語塞,他微微張大眼睛看著秦鈺,張開嘴巴卻什麼也沒說出來。

楚添的表情映入秦鈺眼帘,他心口處仿佛被貓撓了一下,酥酥痒痒。

秦鈺就著這個姿勢,一手攥著楚添的手腕,將手指上的藥膏輕輕擦拭在楚添的指尖。

指尖相觸的剎那,楚添不受控制的喉嚨一酸,頓時紅了眼眶。

秦鈺似乎未察覺到楚添的變化,只是細緻地替他擦藥,半晌他才放開楚添的手腕,關切道:「大人要注意,別碰水,多擦幾次藥,好的快些。」

猶如酷刑的漫長過程結束,楚添迅速收回了手臂,小心翼翼道:「多謝殿下。」

「這個也收著吧。」秦鈺將手中的小盒子塞在楚添手中,說道:「你自己的身子自己還不清楚嗎?最容易留疤了,回去之後記得擦藥。」

楚添攥緊了手中的小盒子,抬眸去看秦鈺,秦鈺稜角分明的下頜,微抿的薄唇,與記憶中的孩子毫無相似,卻又合而為一。

他脫口而出道:「殿下還記得……」話未說完,楚添便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他趕忙閉口不言,默默站在一旁。

秦鈺卻向著楚添的方向湊近一步,略微低頭在他耳畔,溫聲道:「原來大人都記得,我還以為,這麼多年過去了,大人已經忘記我了。」

他眨巴眨巴眼睛,真誠無害地盯著楚添,溫熱的呼吸打在楚添耳畔,讓他避無可避。

楚添舒了口氣,抬頭對上秦鈺清澈的眸子,忽然鄭重道:「這麼多年來,臣沒有一刻忘記殿下。」

秦鈺輕笑出聲,他將雙手背在身後,又向著楚添走近半步,鼻尖幾乎貼在楚添臉上,低聲道:「記得就好。」

然後他直起身子拉開了二人之間的距離,衝著楚添客氣地笑笑。

楚添一時摸不清秦鈺的態度,只是靜靜站在原地,手指不停摩挲著手中的藥盒,半晌他才恭敬道:「此間正廳以後便是殿下在刑部居所,殿下若不合心意,臣再讓人重新布置。」

「不必,這樣就很好。」秦鈺幾步走回主座坐下,對著楚添道:「大人別站著了,坐。」

「謝殿下賜座。」楚添坐在秦鈺下首,親自替他斟茶,「殿下請用茶。」

「雨前龍井?」秦鈺接過茶盞,目光流連在楚添白淨的手腕上。

「不知殿下平日裡喝什麼茶,望殿下莫怪。」楚添端坐在椅上,低垂著目光,恭敬地回復著秦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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