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婦人說著,眼淚卻怎麼也止不住,楚添秦鈺得到了證言,也不願再提起老婦人的傷心事,只是不停地安慰著她。
直到老婦人情緒平穩下來,二人才告辭離開,楚添則悄悄留下了一些三歲銀兩。
二人離開老婦人破敗的矮房,沉默地向村外走去,卻迎面撞見了除夕夜去縣衙的那個瘦削男子。
男子一見楚添秦鈺二人,登時愣在原地,而後他忽然回過神來,猛的轉身向後跑去。
秦鈺察覺事情不對,一個飛身上前,便按住了男子肩膀,質問道:「跑什麼?」
在這空當,楚添也走上前來,疑惑道:「這是做什麼?」
男子被秦鈺按住,動彈不得,馬上求饒道:「大人,草民什麼也不知道,求大人放了草民。」
「這話可就說錯了。」秦鈺將他上下打量一遍,問道:「什麼都不知道,你跑什麼?」
「我……我我我……」男子結結巴巴答不上來,只是極力將自己縮起來,不敢直視秦鈺。
楚添沖秦鈺使了個眼色,秦鈺便鬆開手放開那男子,這時楚添問道:「莫怕,你既然想跑,定然知道本官今日來此所為何事。」
男子轉轉眼珠,慌張道:「大人,是我們錯了,官府確實給了我們二百兩,是我們糊塗了。」
「哦?真的嗎?」楚添輕笑道:「田力已經認罪,你為何還替他說謊?」
「這……」男子疑惑地看向楚添,滿臉寫滿了驚恐。
秦鈺則反問道:「方才田力已經被刑部的人帶走,你在村口逗留,沒瞧見嗎?」
男子忽然反應過來什麼,一時目瞪口呆。
楚添則冷聲道:「你們的供詞前後矛盾,又大鬧縣衙,如今田力被捕,本官看你也想去刑部走一趟了?」
刑部二字落入男子的耳中,讓他不寒而慄,他來不及思索便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求饒道:「大人息怒,是田力威脅我們說謊,明明給了五十兩,卻讓我們在朝廷派人來查時說二百兩,村民們不敢得罪田力……就只能……」
秦鈺冷笑道:「所以就只能矇騙朝廷,對嗎?」
男子似乎被嚇破了膽,連忙道:「草民不敢,大人饒命啊。」
楚添擺擺手示意他起身,說道:「不敢,那好,那便將你今日的話到刑部再說一遍。」
楚添話音剛落,遠遠看見了現在村口等候的沈平,便將此人交給了沈平,又吩咐人暗中保護方才那老婦人的安危,而後與秦鈺一同上了馬車,準備動身回京。
一上了馬車,秦鈺便湊近楚添,擠在他身旁說道:「大人辛苦了。」
楚添好笑地看著秦鈺,不經意地彎起眉眼,說道:「殿下辛苦才對,如今也算掌握了一些證據,只等著找到豐縣和冀州的帳冊,便能將他們定罪。能進展順利,多虧了殿下。」
「若我還有更有用的消息告訴大人,大人要怎麼獎賞我?」秦鈺沖楚添眨眨眼睛,一歪頭懶洋洋靠在了楚添肩上。
肩上傳來重量,脖頸被秦鈺的頭髮撫過,楚添立即屏住了呼吸,繃緊了神經。
秦鈺察覺到了楚添僵硬地動作,偷偷笑了一下,問道:「大人都不好奇嗎?」
楚添心底無奈地笑笑,用他自己都察覺不到的寵溺眼神看向秦鈺的發頂,正色道:「臣還真沒想到,京城裡如日中天的萬寶莊,竟是殿下的產業。」
秦鈺被一語道破也裝了,他在楚添的頸窩蹭了蹭,黏糊糊道:「所以我還有消息告訴大人,大人要不要聽?」
楚添這時輕咳一聲,側眸看著秦鈺撒嬌般的動作,紅著臉說道:「殿下,您……您先起來。」
秦鈺饒有興致地盯著楚添逐漸變紅的臉,感受著他逐漸升高的體溫,笑道:「大人先回答我。」
楚添拗不過秦鈺,又怕他在車上做出什麼出格的舉動,只得妥協道:「殿下請講,臣聽著就是。」
秦鈺勾起楚添的一縷髮絲,在指尖把玩纏繞,略帶失落道:「大人怎麼不情不願的?我可是在萬寶莊查到了孫丞相那寶貝兒子和王寬的賭博記錄,他們還欠著我許多銀子沒還呢……」
一聽到這個消息,楚添頓時來了興致,趕忙問道:「殿下此話當真?」
秦鈺故意道:「大人方才還興致缺缺,現在卻是這般,難道對那等粗人比對我感興趣?」
楚添語塞,尷尬地動動手指,半晌,他才做好了心裡建設,對秦鈺道:「臣給殿下賠罪。」
「這才對。」秦鈺慵懶地直起身子,向後倚靠,一把勾住楚添的肩膀,將他拉向自己,曖昧道:「作為賠禮,我明日要去大人府上看呦呦,許久不見,它一定想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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