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精神鬆散下來,閒時地靠在椅背上,問道:「打算何時啟程去太廟啊?」
秦鈺回道:「回父皇,今晚便出發。」
「早去早回。」皇帝點了點頭道:「等你回來,正好將生辰和冊封禮一起辦了。另外,你年紀也不小了,這成親之事不可耽擱。」
秦鈺竟難得的有著羞澀道:「父皇,兒臣成親還不急。」
「羞什麼?男大當婚女大當嫁,你又封了王,自然該大婚了……」皇帝說著,忽然想起了什麼,眯起眼睛問道:「今日在御書房,鈺兒說有心上人了,是哪家的姑娘?」
「還請父皇容兒臣保密。」秦鈺撓了撓腦袋,討好道:「兒臣還沒取得心上人的同意呢,待兒臣俘獲佳人芳心,定來請父皇賜婚。」
「也好,也好。」皇帝爽朗地笑了笑,說道:「跟朕年輕時一個樣。」
「兒臣自然不及父皇勇敢。」秦鈺笑意吟吟道:「兒臣在遊歷之時,聽許多老人家談起過當年父皇與母后的佳話,說您與母后伉儷情深。兒臣還聽說,父皇年輕時,曾為博母后一笑,親手點燃了幾船的花燈。」
「是啊……一晃都這麼多年過去了。」提起已故的髮妻,皇帝的眼中是無限眷戀,他不由自主地抬起頭看向一旁的畫卷,而後吩咐道:「你先回府吧,出行在外多加小心。」
秦鈺見皇帝眼眸中似有淚光,識趣地跪安後,便離開了皇宮。
離開皇宮後,秦鈺一路快馬加鞭趕回了府上,他的心底只有一個念頭,他想見楚添。
秦鈺離開後,奢華的宮殿大門緊緊關閉,屋內燭火昏暗,映襯著畫中的美人,皇帝輕輕撫摸著畫,喃喃道:「你看,咱們的鈺兒多聰明。」
當年秦鈺被人暗害變成了痴傻之人,皇帝下令徹查卻毫無線索。秦鈺是唯一的嫡子,也是他與髮妻唯一的孩子,自出生那刻起,便是皇帝心中太子的不二人選,但造化弄人,秦鈺卻成了痴傻之人,縱使他再偏心秦鈺,也不可能將江山交到秦鈺手中。
這些年他看著幾個皇子爭權奪利卻並不制止,只因他想在這些皇子中尋得一個對江山社稷有利之人。
但如今,秦鈺回來了,不光回了京城,還醫好了痴傻之症。
聰穎睿智,進退有度,身份尊貴,是皇帝渴求多年而不得的東宮之主。
秦鈺進了府門便直奔臥房,剛進內院,便看到
廊下的小雪人身旁多了一枝梅花,收到花的雪人似乎心情頗佳,正衝著進來的秦鈺笑。
秦鈺走上前去,用指尖輕輕摸了摸雪人的頭,而後便走進了臥房。
臥房中,楚添規矩地站在一處,靜靜地看著牆上的畫。
畫中人捧著一盤子點心,正眉開眼笑的同楚添對視。
楚添伸出手仔細地觸碰著畫中的孩子,頓時紅了眼眶,這畫是他所畫,而畫中人正是多年前的秦鈺。
許多年過去,畫紙已經泛黃,但畫中人依舊栩栩如生,楚添全神貫注地看著畫,並未注意到身後越來越近的秦鈺。
秦鈺順著楚添的目光去看,最終視線落在楚添泛紅的眼眶上,他無奈地嘆了口氣。
聽到秦鈺的聲音,楚添像一個做了壞事被抓包的孩子,瞬間慌張起來。
他忙轉過身抱歉道:「殿下,您回來了。」
秦鈺並未接話,只是含笑看著楚添。
楚添被他的目光盯地不知所措,眼眶還未消紅,臉頰又爬上一股紅暈,尷尬地他絞緊了衣衫。
「我也喜歡這幅畫,畫的極好。」秦鈺略低下頭盯著楚添的臉看,輕笑道:「大人臉紅什麼?」
「臣,臣沒有。」楚添支吾道:「既然殿下回來了,我們就啟程前往太廟吧,莫要耽擱了。」
「不急。」秦鈺伸手輕輕觸碰著楚添的眉梢,溫柔道:「大人不是答應我以後都不哭了嗎,怎麼眼睛又紅了?」
楚添被秦鈺戳穿,頓時無地自容,忙拽住秦鈺的衣袖,央求道:「殿下莫要取笑臣了,我們還是快些啟程。」
秦鈺略皺眉道:「我走之前特意吩咐讓人帶大人來此休息,大人竟一直站在這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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