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陪我嗎?」秦鈺側頭看著楚添,並未可以挽留,可他的眼中卻寫滿了期待,讓人不忍拒絕。
楚添放下手中的東西,走到秦鈺身前,替他披上衣服,整理好外袍,這才勸道:「殿下身體受傷,好好修養最為緊張,還是早些歇著。」
「我們像從前一樣,睡在一起,可以嗎?」秦鈺濕漉漉的眼睛直視著楚添,像期待眷顧的小鹿,讓楚添心亂如麻。
「殿下……」楚添正想出言勸阻,卻忽然心底空了一塊似的湧出無限的落寞,半晌他無奈地笑了笑,說道:「好,臣陪您。」
秦鈺喜出望外地拉住了楚添的手,激動道:「快坐。」秦鈺說著便向床內挪了挪,給楚添空出一塊地方,用手拍了拍。
楚添如秦鈺所願地坐在他身旁,說道:「那殿下要答應臣,一會早些休息。」
秦鈺自是全盤答應,他靠著楚添,貪婪地看著他的側顏,喜滋滋地將頭靠在楚添的肩膀上,親昵地蹭了蹭。
楚添拍了拍秦鈺的手臂,忽然正色道:「殿下,臣有一事,還未來得及說。」
「什麼事?」秦鈺此時整個心思都放在楚添身上,無暇顧及其他。
「今日查探偏殿時,您發現了炸藥,臣便覺得熟悉,後來在樹林中,臣無意間看到了燒成碎片的紙屑,這才確定了一件事情。」楚添側眸去看靠在自己肩膀上的秦鈺,心底生出了無限了惆悵。
秦鈺與他的二皇兄,也就是齊王秦鐸一直感情甚篤,若是知道此事牽扯到齊王,不知他會作何感想。
「熟悉?」秦鈺偷偷伸出手虛環住了楚添的腰,抬起頭將下巴墊在楚添頸窩,靜靜地看著楚添濃密的睫毛。
「臣……」楚添側眸,卻陡然與秦鈺對視,他心虛地低下頭,小聲道:「殿下恕罪,臣有一事,或許不當講,但臣不得不講。」
秦鈺並未說什麼,只是堅定地看著楚添,無聲的鼓勵著他。
楚添看著秦鈺的目光,吃了定心丸一般繼續說道:「臣在前些日子得到消息,說齊王殿下秘密藏了一些炸藥,臣……就命人將他的炸藥調了包,卻未想到竟被用在炸毀太廟上……」
「所以今日你看到了熟悉的紙屑和灰粉便確定,此事是二皇兄自導自演?」秦鈺歪著頭看楚添,眼神中滿是讚許。
楚添略微搖了搖頭道:「臣也不敢確定,但此事定然與齊王有關。」
秦鈺則說道:「怪不得你懷疑刺殺的人,如此看來,也未必是秦錚所派。」
「不,殿下說是秦錚派的,就是秦錚派的。」楚添忽然側眸看著秦鈺,篤定道:「他壞。」
「哈哈哈……」秦鈺被楚添孩子般幼稚的話逗笑了,他捏捏楚添的耳垂,滿意道:「對,他壞。不過我倒是好奇,炸藥這等管制嚴格的東西,大人是在何處尋得?」
「嗯……」楚添心虛地看了看秦鈺,小聲道:「臣在荊州的一處煙花作坊安插了眼線,那煙花作坊明面是製作煙花,背地裡也做一些炸藥。」
「眼線?」秦鈺意味深長的眯起了眼睛,壞笑道:「我怎麼不知道大人何時在我的產業里安插了眼線。」
「殿下您……」楚添詫異地長大了嘴巴,疑惑地看向秦鈺。
「大人是不是該許給我些好處,不然我就把你那眼線揪出來。」秦鈺捻起楚添的一縷髮絲,放在手中把玩。
「殿下恕罪,臣也是不得已而為之。」楚添低垂著眼眸,乖巧地解釋道:「荊州有些不同尋常之處,臣就上心了些。」
「荊州。」秦鈺眼眸深邃,他雙手穿過楚添的腰肢,將他環在自己懷中,而起初秦鈺靠在楚添的肩膀上,不知不覺也變成了他將楚添攬在懷裡。
秦鈺勾起唇角,盯著楚添的眼睛問道:「荊州,有何不同尋常之處?」
楚添卻突然眨了眨眼睛,仰頭問秦鈺道:「臣也有個疑問,這天下這麼大,為何殿下獨獨在荊州置了產業。」
秦鈺無奈道:「什麼都瞞不過你,雲峰山,可熟悉了?」
楚添雖心中有所猜測,但聽到的剎那還是對秦鈺的城府之深有所欽佩,他眼中是藏不住讚許,雀躍道:「殿下,讓臣欽佩。」
「秦錚在雲峰山屯兵已久卻藏的極深,我也是多年前雲遊之事發現。」秦鈺說罷,盯著楚添的目光,故意問道:「我是無意撞破了秦錚的秘密,那你呢?又是為何知曉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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