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兩日沒來。」楚添嘆了口氣,隨既又妥協道:「是我不對,被一些瑣事絆住了,我陪你休息好不好?」
秦鈺的呼吸打在楚添,小,腹,透過薄薄的衣衫噴灑在楚添的肌膚上,讓他不禁繃直了脊背,卻還是不忍心放開秦鈺,他細細地替秦鈺按著頭頂,試圖緩解他的疲憊。
一刻鐘後,營帳外響起了熟悉的聲音,陸川不等隨從通傳便掀開帳簾走了進來,激動道:「鈺兒,成了!」
此時的秦鈺正黏黏糊糊貼著楚添,手指也探進楚添的衣衫里,摩挲著他光滑的肌膚,卻猛然聽見了陸川的聲音,他咕嚕一下坐起身,尷尬道:「小舅來了。」
楚添則一把收緊衣衫,側過身整理衣襟,不敢去看陸川。
陸川自知來的不是時候,只得乾咳一聲緩解這凝固的氛圍。
秦鈺站起身,看著陸川激動中帶著尷尬的神色,不由笑道:「小舅方才說什麼?」
提及此事,陸川頓時難掩喜悅,將方才的拘謹拋諸腦後,說道:「我說你那解藥神了,竟真能完全解毒,現在那嶺南的士兵已經恢復了神智。」
秦鈺問道:「此話當真?」
陸川拍了拍秦鈺的肩膀,說道:「我還騙你不成,我已命人將那嶺南士兵綁了,就在帳外等候。」
「既如此……」秦鈺忽然轉頭看了看身後的楚添,見他整理齊整,神色也恢復如常,這才回復道:「便將那人帶進來吧。」
陸川應了一聲,便興沖沖地跑出了營帳。
楚添見秦鈺吩咐下去,並未說什麼,只是低著頭走到秦鈺面前,伸手替他撫平了衣領上的褶皺,踮起腳在他耳邊小聲讚揚道:「殿下真厲害。」
秦鈺心滿意足地拉住楚添的手,抵住他的額頭故意說道:「我厲害的地方,還不止這一處呢。」
楚添怕被人瞧見,並不多與秦鈺交談,只是偷偷斜睨了他一眼,便退後一步,站在秦鈺身側。
此時陸川也將事情辦妥,帶著隨從和被五花大綁的嶺南士兵走進帳內。
隨從將嶺南士兵一把推搡在地,便轉身退出營帳,駐守在外。
嶺南士兵已恢復了神智,如今面色蒼白,滿眼驚恐,他被猝然扔在地上,咣當一聲砸到了頭,頓時疼的齜牙咧嘴。
陸川敲了敲身旁的桌案,問道:「可能說話嗎?」
那士兵戰戰兢兢地抬頭看著陸川,頓時驚恐的向後挪動幾步,點點頭又搖搖頭。
「接下來我問你什麼,你答什麼,否則……」陸川說著,隨手拿起一支箭,不用吹灰之力便將其折斷扔在那士兵身旁。
士兵見狀,頓時爬起身,跪在陸川面前,口中磕磕巴巴道:「遵……遵命。」
陸川見他神智清明,便繼續道:「好,那我問你,你可知這裡是何處?」
「這裡……」士兵膽戰心驚地抬頭看看陸川,又將營帳環視一周,最後緩緩搖了搖頭道:「不知道,小人不知道。」
陸川頓時皺眉道:「不知道?你以為這是何處,豈容得你胡言亂語?」
「小人真不知啊,小人不知。」士兵向著陸川膝行幾步,嚎啕大哭道:「小人本來就是嶺南軍中最低等的小兵,前些日子將軍宴請我們一眾人,我們都喝醉了,之後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秦鈺頓時警覺道:「喝醉?是哪日,你可記得?」
士兵使勁錘了錘腦袋,不確定道:「五……五月十九。」
秦鈺問道:「那你可知如今已是七月。」
「這……這不可能啊。」士兵驚恐地搖搖頭,不住地小聲嘀咕著。
「怕是將毒藥下在了酒中。」楚添在一旁繼續說道:「你可記得,那日一同飲酒的,有多少人?」
「將軍宴請,將酒送到了各個軍營,喝了酒的,少說也得有……」士兵仔細想了想,最後說道:「近萬人吧。」
楚添點了點頭,同秦鈺對視片刻,而後問道:「五月十九並非年節,將軍為何突然宴請你們?」
士兵使勁揉揉腦袋,試圖回憶起當時的事,沉默半晌,他突然想起什麼,說道:「說是來了什麼貴人,所以才要宴請我們。」
「貴人……」楚添點點頭,側頭看向秦鈺,示意自己已問完了話。
陸川見這士兵也思路不清,又問了幾句便讓人將他帶了下去。
楚添說道:「五月十九,那時雙方還未起戰事,相必嶺南此次反叛是蓄謀已久。」
「這些等我捉住那嶺南王,再好好審問他。」陸川興致勃勃道:「鈺兒,你這藥除了內服,可外敷嗎?」
「自然。」秦鈺點點頭,說道:「小舅再給我兩日,我將這解藥再改良一番,到時將軍交戰,小舅只需派人在風口燃燒解藥,煙氣順風而下,只要嶺南士兵吸到煙氣,便可解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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